「小白痴,過來。」品逸朝舞幽伸手。
舞幽順從的往他那兒去,品逸手一拉,舞幽即順勢坐上他的大腿,她一張臉紅得可跟晚霞媲美,他把手擱在她的腰上按而親密且具示威意義。
品逸藍眸寒芒一閃,在望向舞幽時卻放柔了,指尖滑過她細女敕的粉頰,按下她的頸子,四片唇瓣便緊密貼合。
彩綾和季翔、凌風三人互換眸光,有陰謀得逞的味道,當然,他們先閃了,不好意思打擾那正在親密的兩個人。
舞幽訝異的張大眸子,生澀的她只能任品逸予取予求,他純熟的舌輕撬開她的貝齒,暢通無阻的滑入她的口中,尋著舞幽的舌,引導她纏綿共舞……
舞幽從不知吻可以這樣美好,仿佛踩在雲端,又似沉淪在暴雨中的狂烈,她不知足的想要更多,微弱的呼吸刺激著品逸,他濕熱的唇移師到她小巧的耳垂,輕輕啃咬,舞幽整個個人像生病般虛軟無力,一陣陣觸電般的戰栗竄流,她化成水,癱在品逸懷里,依恃著他,然這股旖旎迷蒙的情思卻在品逸及時懸崖勒馬下消失。
品逸低喘著氣,難以置信的看著舞幽,他竟會熱血澎湃?他竟失了冷靜?他竟意猶未盡?該死!他最引以為傲的,是他的頭腦即使是在床上也能保持清醒,怎麼現在才和舞幽接個吻就失了冷靜?而且還是為了示威才……
天!他推開舞幽,看也不看她一眼便沖了出去,他需要一個人靜一靜。
舞幽眼眶發熱,品逸逃走的行為讓她覺得自己像廉價的娼婦……她捂住唔咽出的哭聲,拼命眨眼想把眼淚眨掉,抑著狂卷的心痛,極力使自己裝作並未受傷的模樣,她甚至想擠出笑來,無奈的是,她失敗了。
賓滾熱淚一涌而下,一顆像極了圓巧的珍珠,不同的是它們掉到地上就碎出,浸濕地毯,一圈圈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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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想到區品逸家還有人在,而且還是個哭得涕淚交錯的男孩,看小男孩的樣子該不超過二十歲,區品逸什麼時候這麼好心收留個小孩在家里?
暫且不想了,這小男孩在這兒會妨礙他的計劃。
有人在這兒!舞幽趕緊拭去淚水回過頭,不是品逸,也不是她認識的人!來人蒙面,在黯部也看不出其身形,只覺他跟凌風差不多高,說不定還高些。
他的眼楮散發著一種邪惡的光芒,令舞幽的警訊大響,「你是誰?」
罷剛哭過讓她的聲音很沙啞,加上原本就略低的嗓音,使來人更加確定舞幽是個「男」孩。
「你又是誰?」蒙面人饒富興味的反問,不著痕跡的取出一把鋒利的匕首,在月光的照射下更顯其冷寒的銀芒。
他說的是哪種鳥話?舞幽盯著那把匕首,在月光的幫助下看清了那人的臉,是一張微笑的面具,「你要做什麼?」
她想起身,倏地被一股推力推倒,蒙面人隨即欺上來一手掐著她的脖子,一手舉高匕首,銀芒一閃,舞幽驚懼的閉眼,在死亡的一瞬間她的腦海中竟浮現品逸的臉,不!她不要死!下一秒,舞幽發現自己反壓住蒙面人,而匕處竟落到她手中。
她目瞪口呆的看著手中的匕首,再看向蒙面人訝異的眼神,不管了!顫著手把匕首架在他的脖子上,「你是誰?闖入這兒有何目的?」
蒙面人露出獰笑的笑聲,听得舞幽心惶惶,他趁舞幽閃神之際,搶回匕首,又佔了上風,他將匕首射入牆中。
「幸會了,小兄弟。」說完,蒙面人的身影消失在窗口。這小伙子是誰?竟擁有一身功夫,他帶著疑惑離去。
舞幽嚇得全身發抖,他是誰?為什麼要殺她?好可怕!
她整個人縮在牆角,大眼無焦距的盯著冷清的屋子,深怕又出現一個像剛才的人,她在心再度狂喊,品逸、品逸、品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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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逸一進家門迎接他的是一室的黑暗。
小白痴大概睡了。他在黑暗中無阻礙的走著,眼角余光瞄出某種樣,微一側身便躲過攻擊,順手捉住飽擊者,一驚,立即放松力道,抱住來人的身子。
「你該死的發什麼神經!」他大吼。
舞幽一听到這熟悉的咒罵,緊繃的神經松懈,投入品逸的懷抱,吸取他帶來的安全感。
她受了很大的驚嚇,這是品逸唯一可判斷出來的,可是發生什麼事?難道是……他心一涼,該死!他把小白痴卷入了什麼樣的麻煩中?
「小白痴,發生了什麼事?」品逸注意到她滿臉已干的淚痕,她一定是嚇壞了,品逸有股跳動想好好KK那個傷害舞幽的人,他原本不在乎的態度因她而認真起來。
「飛影」可不是浪得虛名,不管你是誰,你死定了!品逸信誓旦旦的發誓。
「品逸……他……那個人,要殺我,我……」舞幽不顧再回憶那種令人窒息的恐懼,漆黑眼瞳盛的是滿滿的畏怯。
「沒事了,對不起,我不該丟下你一人,嗯?別怕,我在這兒。」品逸抱緊她,恨不得是他經歷到這事。
舞幽勉強扯出個笑容,「你餓了嗎?」
「不,你餓了?」品逸撥撥她的劉海。
「嗯。」她哭了一整晚,想不餓也難,「我要下面吃,你要不要也來一點?」
品逸教過她使用廚具,舞幽有一手難以想象的好廚藝。
品逸點頭,舞幽露出關心的笑容,轉身入廚房去了,看起來似乎完全擺月兌了今晚的陰影。
但其實她沒有,她只是把它隱藏得很好,思及此,品逸胸口一痛,什麼樣的環境造成舞幽必須藏起自己真實的感受?他心里納悶著。
品逸打開電燈,室內大放光明,徑自查看,他發現了用來殺舞幽的匕首,在劍柄之處有個十分特殊的標記,三角形的框框內刻有兩把交叉放置的劍,靠近三角形底線之處有一行小小的阿拉伯文寫著︰歡喜快活我最自在。
是「喜」!殺手排行校前四中之一的「喜」,他擅用飛刀殺人于不自覺中,身價高得不得了的他,隸屬殺手組織,與其它三個伙伴「怒」、「哀」、「樂」是殺手組織的當家紅牌。
誰那麼處心積慮要他死?品逸想起季翔的話——「你這次的敵人對你的怨恨很深。」他的藍眸顯現的冷諜令人望之膽寒。
「品逸,面好了,來吃吧!」舞幽端著托盤走出廚房。
品逸取下匕首與舞幽對坐著,看著色香味俱全的面他才知道自己也餓了,但有件事必須先行解決。
「小白痴。」
「嗯?」舞幽抬頭。
「害怕不是一件羞恥的事,有時展現你的害怕反而是一件勇敢的事,你明白嗎?你不需要把你的害怕藏起來。」
舞幽直勾勾的看著品逸,似乎在評估他話里的真實性。久久,她才緩問︰「可以嗎?我……可以嗎?」
品逸的大手捧著舞幽的臉,他的藍眸只見包容,舞幽潸潸的掉下淚,他笨拙的用拇指拭去她的淚,將她拉入懷,讓她靠著自己,動作溫柔得連品逸自己也驚訝。
舞幽生平第一次有人跟她這樣說,她覺得好輕松,以往人家只告訴她要堅強。苦要往肚里吞,不論多痛、多苦都要忍,現在品逸竟然這樣說,舞幽不禁想將所有的苦。害怕、委屈一吐為快。
「乖,沒事了,我會在你身邊,不離開,嗯?」品逸在她耳畔低噪,像母親在呵護孩子般慈愛。
不知過了多久,舞幽哭累了,依著品逸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