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幽頗不自在的望著鏡中穿著白色紗質洋裝的自己,徑自發起愣來,她突然膽怯的想逃,她可以勝任妻子這個位子嗎?
「小白痴,你好了沒?」品逸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好了。」舞幽再拉拉看不見的皺褶,沒時間害怕了,她深吸口氣,打開門。
就在開門的那一剎那,門內門外的人都呆住了。
一襲結合保守與新潮的白色洋裝,襯得舞幽具現代感的臉龐與古典氣質如此耀人,脂粉未施的臉蛋散發著清新。
品返突然不想帶她出門了,他想把她鎖在家里不讓任何人窺見她的美麗,可這個想法使他大皺其眉。
俊美的五官即使皺起眉來仍教人移不開目光,舞幽像被人下咒般的看著穿著白色西裝,西裝筆挺的品逸,那股天成的貴族氣息給人不自覺的壓迫感,閃著不悅的藍眸惑著她。
兩聲輕咳打破兩人的神游太虛,各自回過神,舞幽這才發現品逸身旁站著個矮他約半個頭的東方男子。
「很高興你注意到我了,我先自我介紹……」凌風的話才說到一半便被品逸攔截。
「蘇凌風,我的朋友兼同事,也是見證婚禮的人。」品逸朝舞幽伸出手。
舞幽小心的將手放在他掌中,抬頭向凌風露出笑容,「你好,蘇公子。」
鮑子?!凌風的下巴自動掉下,不一會兒又閉上——在品逸脅迫的目光下,對舞幽和氣的一笑。
「叫我凌風便行,舞幽。」
「凌風。」舞幽給凌風一個開朗的笑容。
品逸感到喉頭有股酸酸的味道涌上,眉頭糾結,他不喜歡這種感覺,非常不喜歡。
凌風細觀品逸和舞幽,他覺得舞幽的容貌好像在哪兒見過,但他一時想不起來,不過可以確信的是,他們倆的未來絕不可能如品逸說的那樣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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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院前站著一對各方面都十分匹配的男女,女的穿著一襲水藍色的洋裝,如瀑般的長發未加雕飾的披垂,假若仔細瞧的話,會發現她的頭發是很深很深的藍色,而且還閃著銀藍色的光芒,她美得讓人不敢直視,她真的像不食人間煙火和小說女主角;男的有著一頭耀眼、比雪還白的及腰白發,紫眸只在望向妻子時才是柔情似水,面容俊得用盡所有的形容詞也無法繪盡,如此出色的一對佳侶,想不引人注目簡直比登天還難。
藍彩綾率先露出笑容,朝品逸和凌風揮手,「你們遲到了。」
「路上有點塞,我介紹一下,藍彩綾、季翔,他們是夫妻;這是我的妻子,何舞幽。」品逸解說。
彩綾熱情的握住舞幽的手,笑道︰「你好,叫我彩綾就行了。這是我老公,季翔。」
季翔微微一笑,「你好,我是季翔。」他和妻子一眼就看出眼前和女子和外在的軀體不是一個人。
舞幽被眼前的人迷了心竅,能做的只有愣笑。
他倆看起來是多麼契合,只消一個眼神便能領會對方的想法,其中的深情是旁人無法體會的,自他們身上散發出的光芒是如此的耀眼,讓舞幽不禁懷疑他們是神是仙。
「好美哦!」舞幽贊嘆。
彩綾與幸翔相視一笑,凌風一副習以為常的模樣,而品逸則笑著說道︰「很少人看見他們的反應是跟你不一樣的,他們簡直不像人。」
「唉!」彩綾嘆口氣,望著丈夫,「好像有人皮癢了。」
季翔挑眉,一雙看透人似的紫眸直視品逸的藍眸,「他只是想安撫他挑戰妻子。」
「季翔,你不要太過火。」品逸語氣輕柔,卻充滿警告意味。
舞幽慌張的來回巡視品逸和季翔,這兩個人看起來似乎快打起來了。
「那不過是某人的心里已跟擂鼓一般響,我想不听也不行。」季翔替妻子將回一軍。
品逸嗤笑,不語的攬著舞幽進法院,一張臭臉顯示他很不高興自己被人窺探心思,但這是他自找的又能怪誰?
「他們很配吧?」凌風對著身邊的季翔夫婦問道。
季翔只道︰「前途多劫。」
「有辦法嗎?」彩綾睜大美目,憂心仲忡的問。
季翔挽著嬌妻,笑首,「天機不可泄漏。」
彩綾槌他,不滿的嘟起小嘴,「你每次都這樣!」
「命運是無法改變的。」
「又來了,每次我想知道什麼,你就拿這話來壓我,讓我有偷看的罪惡感。」彩綾不依。
「放心吧!」季翔堵住彩綾喋喋不休的唇,然後也跟著走進法院。
至于凌風則像個沒事人的模樣,很難讓人臆測他真正的想法。
「品逸,你在生氣?」走在最前頭的舞幽問著,一雙漆黑瞳眸有著歉意,因為似乎是她造成品逸與季翔互相生著彼此的氣。
品逸微挑英眉,「小白痴,少往自個兒臉上貼金,我和季翔之間的事和你沒關系。」
好心沒好報,早知道她就不開口,看,現在被罵了吧?舞幽在咕噥,「狗咬呂洞賓。」
「你說什麼?」品逸攏眉問道。
舞幽頭搖得如撥浪鼓,她沒膽讓品逸知道自己罵他,不然,她才平靜不久的耳朵又要遭殃了。
品逸不再追究,與她一同站在法官面前接受證婚。
就這樣,他們成了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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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回的敵人對你的怨恨很深。」季翔張眼輕聲說。
「對我恨之入骨的人多得是。」品逸不在乎的撇撇嘴角。
「但你不能不顧慮到舞幽。」彩綾提高聲音,很不悅品逸的態度,「你要有個三長兩短,舞幽怎麼辦?」
品逸的視線落在正津津有味的看著電視的舞幽,他不否認當初下的決定太過于草率,但是,他不知道,他真的不知該如何應付眼前的情況,這似乎超月兌他所能理解的範圍。
先是一連串的狙擊,後又是舞幽這個錯墜時空的小白痴……天啊!怎麼一堆倒霉事全找上他?他發誓,今年一定是自己有生以來最倒媚的一年!
似乎感應到品逸的目光,舞幽回過頭來凝望他,子夜般的黑瞳有著疑惑,品逸只微微頷首,叫她繼續看她的電視,舞幽的心思才又集中到電視上。
凌風陪著舞幽看電視,發現她的動作,于是問道︰「舞幽,怎麼了?」
舞幽輕搖頭,「我只是感覺到品逸在看我,確定一下是不是錯覺。」
「結果呢?」凌風刻意將手擱在舞幽肩上,立即的,他感到有道銳利的視線似要將他生吞活剝,略揚嘴角,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浮現。
「他要我繼續看我的電視。」舞幽沉靜的微笑,雖然品逸未表示,但她感覺得出品逸正困惑且煩惱著。
困惑什麼?煩惱什麼?是因為她嗎?舞幽心清沒由來得沮喪,她希望他是快樂的,不要因為她的因素而……
「把你的手拿開。」品逸神色冰冷如深藍夜空,口氣更是僵硬得像是萬年冰山。
舞幽以為她做了什麼讓品逸怒氣沖天的連忙起身向他道歉,「對不起。」
「沒事你干麼道歉?」品逸眉峰倒豎,藍眸更形酷寒。
「不是我做錯了什麼你才那麼不高興?」舞幽傻呼呼的問。
哦!絕倒!品逸翻翻白眼,氣早消了大半。
彩綾和季翔相視而笑,凌風則大笑道︰「看看你,平常多嚇人,舞幽都這麼怕你!或許你們不該結婚。」
品逸一听,立刻眯起藍瞳,整個人散發著蓄勢待發的危險氣息,看得出他非常非常不喜歡凌風的這一席話。
舞幽驚恐的看著品逸,不能釋懷心中那股倏然縮緊的痛楚,晶瑩黑眸霎時蒙上一層不知名的惶恐,她害怕品逸會棄自己而去,雖然他凶得可以,但不知為何,她想和他一起生活,她不要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