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林老,梅小姐苦心煉制的‘續命丸’全平空不見了,她這次生的氣非比尋常,林老,您要自求多福。」
「我會的。」林森笑了笑,小心異常的敲了下門後打開進去。
房內的布局十分雅致,林森無心打量,徑自穿過前廳往內部的琴房走去,一名身著火紅紗衣的女子正背對著琴房門日撩撥著古箏,那如清泉般的樂聲便是由此傳。
林森待在那身著火紅衣裳的女子後,輕輕的喚了句︰「梅小姐。」
「鏘!」的一聲,琴聲嘎然停止,林語梅深吸口氣,企圖緩和自己仍高漲的怒焰,不過顯然不太成功,她咬緊牙根,強迫自己不要口出穢言。
「林老,您該死的來打擾我做什麼?」語梅不耐煩的粗暴語氣並未嚇退林森,他知道梅小姐已做了最大的忍耐——忍耐不讓更難听的話出口。
「梅小姐,小的前來通報,有人上門求醫。」
「不見!」語梅否決得干脆,一點也不拖泥帶水。
「可是,梅小姐,他們遠從山東來,看是有很要緊……」林森試著勸道。
「我說不見就是不見!我那苦心煉制三年,用盡名貴藥材的兩百顆續命丸全數讓人竊走,要是讓我查出是誰偷走的,我肯定不輕饒!」語梅怒氣沖沖的大吼,本來,彈古箏大概彈個四、五個時辰她便可讓怒氣平緩下來,可是林森的打斷,讓她一股怒火無處宣泄,這下要她見那些遠方的客人更加不易。「他們在我發脾氣的時候上門是他們的不幸,叫他們另請高明,反正他們這些人不也是到無藥可救了才會上門求醫,都已經沒救了,要我醫治有何用?」
「可是,梅小姐……」林森想再說什麼,語梅一舉手,他便不再說下去,「那小的也只有這麼說了。」他行個禮,退下。
語梅望著古箏,一言不發的順手一掃,古箏應聲破裂,空留余音蕩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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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林三小姐不願意見我們?」在大廳等候消息的三人驚愕得相觀。
「是的,梅小姐正在氣頭上,不願見任何人。」林森有些歉然的點頭。
「可是,我們堡主命在旦夕,急需林三小姐施予援手啊!」育布儒衣的水毅焦急的吼著。
「是啊!我們堡主真的十分需要林三小姐的救治,否則,我們也不會自山東來到蘇州求醫啊!」藍布懦衫的水剛同樣急躁的吼著。
「剛、毅,不得無禮。」白衣的喬甫偉制止水毅、水剛過于急躁的舉動。「林管家,我們玄穹堡十分誠心的懇求林三小姐能施予援手救助我們堡主。」
「都怪我剛才太急著要通報你們的事,而忽略了梅小姐一氣起來是誰的帳也不買的,若是老爺夫人在的話,一定可以勸服梅小姐,可是他們回夫人娘家省親去了,偏偏葵小姐、竹小姐都不在莊內,唯一在的荷小姐一大早也不知上哪兒去了,我很遺憾幫不了你們,你們還是等幾天,等咱們梅小姐氣消了再來吧!」林森勸著。
「不行,林管家,求您再通報一次吧!我們堡主他的病不能再延著了!」水剛求著。
「這……」林森遲疑著,他深知梅小姐脾氣不佳,可是這三個人不知道梅小姐的脾氣一拗起來就算天皇老子她照罵不誤,適才經他這一擾,別說她氣不會消,恐怕要連續生好些天的悶氣,更何況這次非同小可,別說通報第二次,就連他們過些天再來,他也沒把握梅小姐會見他們。
「你們還是過些天再來吧!」
「林管家……」水毅哀求的叫著。
喬甫偉出口制止他再說下去,「毅,別為難人家了。」
喬甫偉轉頭對林森說︰「林管家,那我們明天再來,希望您能多幫忙。」
「我會的。」林森答允。「來人,送客。」
當家丁送喬甫偉、水毅、水剛出莊時,排行老麼的「商」林語荷正好與他們擦肩而過。
「林老,他們是誰啊!」語荷好奇的問道。
「來向梅小姐求醫的。」林森回道。
「他們在梅正在氣頭上的時候來求醫?難怪他們三個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語荷恍然大悟的點頭道。
「是啊!咦?荷小姐,您不是一大早就出門去了,怎會知道梅小姐正在氣頭上?」
「先別謝,能不能成功我可不敢確定,您知道梅那個脾氣,一火起來她可一點也不顧手足之情的。」語荷阻止林森道謝,「她在琴房吧!」
「是的,荷小姐。」
「那我去嘍!」唉!,她要不要準備一些護衛用具以免被梅轟出來時受傷呢?語荷無奈的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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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語荷一進到琴房,率先映入眼簾的是古箏的殘骸,她的心當下「咚」的一聲下沉,開始有腳底抹油想溜走的念頭,不過,這個念頭方形成,梅的聲音便幽幽傳來。
「荷?」語梅火紅的身影出現在語荷面前,「來這兒做什麼?」
幸好幸好,她看起來氣似乎消了許多。語荷自我安慰的吁了口氣。
語梅皺眉望著語荷拍胸脯的動作,口氣不佳的低喝︰「你有話就快說,有事就快講,不然,給我滾出去!」
「你不要那麼凶嘛!」語荷嘟噥著,「听林老說,有人上門求醫啊?」
語梅板著臉,不語。
慘了,她真的大動肝火了!語荷暗自吞了吞口水,深怕讓語梅的怒火掃到。
「梅,人家從山東來耶!山東離這很遠啊!你忍心拒絕人家?而且,他們的堡主得的是怪病!群醫束手無策的怪病哦!」語荷試著在語梅正在氣頭上時,勸她見見求醫的人。
「笑話,又不是我得怪病,我沒有義務為那個什麼堡主的洽病。」語梅脾里怒火高漲得跟她衣裳的顏色差不多。
「你不要不講理嘛!只不過是幾顆臭丸子不見,你就氣成這樣,那些上門求醫的人又沒惹你!」語荷不高興的嚷嚷,忘了自己今天正是因「那幾顆臭丸子」賺了不少錢。
「臭丸子?」語梅一听語荷將她苦心煉制的續命丸貶低成這樣,原本稍稍下降的怒氣又升至最高點,「林語荷!
如果我的續命兒是臭九子,那你心愛的錢又是什麼?破銅爛鐵?」
「破銅爛鐵又怎樣?至少它可是不少人夢寐以求的東西,如果有一件東西不能用錢來衡量,那根本就是廢物!你的臭丸子不錯啊!一顆也還值五十萬兩黃金呢!」語荷口不擇言的吼口去。
「你說什麼?」語梅陰沉的味起眼,粗魯的揪住語荷的衣襟,咄咄逼人的逼問︰「我的續命丸值五十萬兩黃金?
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
語荷自知說淚了嘴,露出個小小的笑容,「梅,我……我也是听別人說的呀!你……你先放開我嘛!」
語梅根本不相信語荷的推托之辭,徑自對語荷上下其手,果不其然。讓她搜到了她的寶貝續命丸,她手一松,深呼吸吐氣,再深呼吸吐氣,似乎在克制自己想掐死語荷的沖動,她壓抑的低聲咆哮,「林語荷!你為什麼偷我的續命丸?你這種行為真是令我太失望了!」
語荷讓語梅鐵青的臉色給嚇著了,她羞愧的低首,「對不起……」
「你愛錢也不是這種愛法,偷我的續命丸去賣?這種方法也虧你想得出來,這些續命丸是用來救人的啊!你竟然把它拿去賣!」語梅火大的一掌打向桌子,幸好她不會武功,否則,這張桌子可能要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