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二哥,你怎麼那麼無聊啊!都年紀一大把了,還玩這麼幼稚的招數。」小鳳邊搖頭邊數落他。
「我就是這種性格,你管我!」翼揚又氣又舍不得。氣凌竹竟然臉也沒皺一下,瀟灑走人;舍不得的是自己竟然放掉她。
「翼揚,一客豬排哦!」
「大嫂,你只知道吃嗎?」翼揚實在很想捏死她這個不懂得察言觀色的家伙。
凌竹淚流滿面,愈想忘掉剛剛翼揚另結新歡的笑臉,淚珠卻愈抹愈多……
車開到松竹居大門時,突然有輛機車迎面而來,騎士手持棍棒朝駕駛座上的凌竹擲來。鏘地一聲,擋風玻璃碎裂,凌竹身手快,躲過了那一記飛棒。
「師妹!」守衛松竹居的兩名壯漢聞聲,連忙沖出來探視。「有沒有受傷?」
「有看到是什麼人嗎?」凌竹余悸猶存的往後看。
「那個人很快就逃走了,沒看見他的臉,因為他還戴了安全帽。」兩名壯漢齊聲說,趕緊檢視凌竹有沒有受傷。
「小八、小九,謝謝你們,我沒事……」凌竹邊說邊想著︰到底是誰想傷我?不過她實在想不出來,因為她的仇家大多了。
「真是怪了,你之前還跑凌竹家跑得那麼勤,怎麼現在都待在家里長吁短嘆?」翼飛看著無精打采的翼揚問著。以前他常取笑翼揚,說他一有了凌竹就像潑出去的水一樣,老是不回家吃飯,怎麼最近一下班就乖乖回家吃晚飯?
翼揚一聲不吭的走到酒櫃前拿出他愛喝的香檳。「你要不要也來一杯?」
翼飛搖頭。「你少喝一點,我看你最近買的好幾瓶香檳都快被你喝光了。」
翼揚現在手中那瓶便是最後一瓶。
見翼揚一杯接著一杯的猛灌,翼飛忙勸阻︰「少喝啦,酒多傷身。我听小鳳說,上禮拜凌竹來找你,你卻故意騙她,這樣不大好吧?萬一她當真了怎麼辦?」
「當真了最好……呃!讓她知道我是很有身價的。」翼揚已有些醉意。
「都二十七歲的大男人了,還要這種老套的把戲要考驗凌竹啊?很無聊那!」
「是無聊沒錯,呃……但是有必要這麼做,不然她……她都不把我放在眼里……呃!」翼揚很懷疑凌竹到底對他有沒有愛意。
「她當然不會把你放在眼里!」翼飛正經地說。
「你說什麼!」翼揚扯著翼飛的衣領,凶惡地吼著。
「她把你放在心里啊。她應該是不好意思告訴你。」翼飛戳著翼揚的心髒位置明示,一說完話就走進自己房里。
愛在心里口難開?會嗎?她會是這種情況嗎?翼揚甩甩頭,冷靜地想著。
看向窗外的雨夜,雨水似乎正為他滌除疑慮,他霍地走出屋門,走向車庫。
「呼……冷死了,冬天怎麼還會下雷雨啊。」曼珊和凌松吃完晚飯去散步時,正好被雨淋了一身。
「你們快把濕衣服月兌下吧。」凌竹連忙拿了干毛巾給他倆。
「曼珊,咱們干脆再洗一次熱澎澎吧!」凌松拉拉曼珊的手。
她則臉紅地問︰「要洗鴛鴦浴啊?」
看他倆恩愛的模樣,凌竹愈看愈刺眼。「去吧;」
翼揚開車來到松竹居時,發現大門內蓋了間守衛室,里頭有兩名壯漢。
其中一位問翼揚︰「請問您找誰?」
終于有守衛了。翼揚很高興地問︰「你們什麼時候開始上班的啊?」可是他倆壯歸壯,看起來好像不夠干練,一臉稚氣未月兌的模樣。
「喂!你看什麼看,到底找誰呀?」小九見來人答非所問,厲聲質問。
「師弟,不得無禮!」小八斥了一聲後禮貌地問︰「請問您有何貴干?」
「你們好,我是展翼揚,來找凌竹小姐。」
「咦?那不就是師父口中的未來大女婿?」小九嘀咕著,態度一改,連忙哈腰道︰「久仰久仰;師父常提起你呢!說您青年才俊,今日一會果然是氣宇軒昂!」
「師姊真是慧眼識英雄哪!」小八也一改嚴肅的臉色,極盡諂媚之能事。
見他倆不停的吹蓋下去,翼揚微笑不語,心想凌父一定常要他徒弟們灌迷湯,不然這兩名壯漢嘴巴怎麼如此之甜。
「既然你們認識我,就讓我進去吧。」
「是是……師姊夫,快請進!」小八、小九笑眯眯地迎著他。
「你跑出來做什麼?」凌竹被曼珊只穿了一件浴巾的樣子嚇了一跳。
「松說要邊喝酒邊洗熱水澡,才能通氣活血……」曼珊踏著腳尖要拿冰箱上的酒,突然浴巾滑下來,她叫了一聲。
「怎麼了?」凌竹趕進廚房。
曼珊立刻拾起浴巾遮住重點部位。「小竹,你幫我拿一下酒,我找不到。」
「你這矮子。」
「哪有!是冰箱太高了。」
凌竹走過去要幫她拿酒時,踩到垂在地面的浴中,腳一滑,兩人一塊摔倒……
「曼珊,要不要緊?」
凌竹連忙扶起赤果的曼珊,又俯身替她撿起掉落的浴中,正要替她披好時,卻被翼揚撞見這個曖昧的畫面——
「你們……」翼揚誤以為凌竹把果身的曼珊壓在冰箱上,氣得吐不出話來。手指發抖的指著她倆,此刻腦袋里被酒精和凌竹攪和得快脹破了。
曼珊連忙用浴中緊緊裹住自己,羞得躲在凌竹懷里,這舉動更教翼揚起疑。
凌竹摟住曼珊緊張地說︰「你到客廳去,曼珊她沒穿衣服!」
「你也知道她沒穿衣服?」
翼揚忿怒的抓起凌竹的手住外走。
「放開我!你要拉我去哪里啦!」
凌竹想掙月兌,翼揚卻愈握愈緊,像要把她的手捏碎似的。
看翼揚失去理智了,凌竹對守衛室叫著︰「小八、小九!快救我!」
「師姐,怎麼啦?」守衛室里的小八、小九訝異地問。
翼揚將凌竹丟進車內,立刻坐上車,見她要逃,又把她硬扯了回來。
「你坐好!」翼揚發狂了。一手發動車子,一手攫住凌竹的雙手。
小八、小九忙拍車子要他停車,沒想到他卻沖破松竹居的大門,急馳而去。
「你瘋了是不是!讓我下車!」凌竹踢著車門叫著,雙手仍被翼揚單手制住。
翼揚默不作聲,繼續開著車,腦中一片混亂——有凌竹和護士們模的畫面,還有Miss汪和她調情的畫面,以及凌竹和阿甘聊得火熱的畫面……全都混在一塊了。一想到剛剛凌竹和全果的女人抱在一起,卻對他太疏離、太冷漠,連站都不站他身邊,排出倒海而來的挫折感已佔據他整個心思……
見翼揚冷若冰霜的模樣,凌竹不禁膽寒。不!這不是平常的翼揚,她感覺到他身上有股不尋常的氣流在奔竄。
好可怕……怎麼都掙月兌不開他……
盡避凌竹使出牙功,雙手仍被翼揚握得死緊的。好可怕!男人的力氣怎麼那麼
大,這種恐怖的蠻力她曾經經驗過……她不自覺地顫抖起來……
翼揚突然將車停到路旁熄了火,接著逼近凌竹,將椅子拉平,隨即壓住凌竹。
「放開我!」凌竹想踢開他,雙腳卻被他的一只腳壓住了。
「說的對,我是瘋了!瘋了才會愛上你這種男不男、女不女的人!」
翼揚將凌竹的雙手按在她頭上,另一手撕下她的上衣,狂亂地啃吻著她的雙峰,痛得凌竹叫了出來。
「放開我……啊!好疼……」凌竹聞到他身上滿是酒味,喊道︰「你喝醉了,別踫我,不然你會後悔……啊!」
翼揚不顧她的哭叫,狠狠地、重重地吻遍她上半身每一寸肌膚。他每個吻都令凌竹的心抽搐不已,現在的翼揚,仿佛是當年想侵犯她的灰仔,惡夢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