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眼看著蝶舞就要發作。
所幸被司徒漠攔住,先安撫妻子︰「乖,一路顛簸,想必累了,先跟姑姑到晴光幫你們準備的房問去休息一下,我去去就回來。」接著也不等蝶舞必定會夫發的嬌嗔,直接跟子夜說︰「寒姑娘,你帶路,我有問必答,有話必說。」
「行,咱們走。」子夜甚至沒跟廳內任何人打招呼說聲告退,一轉身便揚長而去。
「蝶舞。」司徒漠想挽嬌妻的手,卻被她給硬生生的躲開。
「蝶舞。」再試一次,這回拉到手了,她卻干脆抽回去,外帶狠瞪一眼。
他太清楚嬌妻的脾氣了,知道只要不死心的纏下去,她很快的就會臣服,于是加大動作,從後頭將她抱個滿懷。「我的好蝶舞,別生氣,好不好?」
「放開我。」她刻惹僵直著身子說。
「不放。」還湊到她耳邊去呼氣。
明知道自己抗拒不了多久他的熱情攻勢,還要「變本加厲」的糾纏,蝶舞又羞又惱又無奈,只得跺腳嬌嗔︰「什麼小王爺,什麼俠士,就會整我而已。」
「噓,」心癢難耐,索性啃嚙起她柔柔軟軟的誘人耳垂。「別跺腳呀,小心傷了肚里的寶貝。」
他不說還好,一說蝶舞可有發揮的主題了,「是啦,外不能得罪寒子夜,內不能傷到孩子,你就只會關心別人,完全不在乎我,也不在乎我的感受。」
他暗笑在心頭,知道她肯耍賴就沒事了,真的繃起臉來什麼都不說,那才可怕哩,不過,這種事好像還沒發生過,未來?大概也都不會發生吧。
「別人?咱們的孩子算是別人?不怕被他听到了傷心?」
「啊,」蝶舞也發現自己失言了,馬上低頭撫著肚子輕聲哄道,「寶寶對不起,娘不是故意的,都怪爹爹顧著別的女人,娘才會氣昏了頭。娘……嗯……不要,覺非!」
原來司徒漠一手接住她的縴縴十指,一起摩挲隆起的肚子。一手則迅速解開她的襟領,往內探索。「我要,」他在耳鬢廝磨問說,「都快餓死了,所以現在就要。」
蝶舞勉力推拒著。「對了,你晚膳還沒用,一定餓壞了,要不要——」
上衣散開了,司徒漠的手指繼續往下解她的裙子。「不要,你明知道我指的不是餐點,不要。」
「不要……什麼?」她索性閉上眼楮,將頭往後仰靠在他的頸側間。
「除了你,我什麼都不要。」他喜歡與她肌膚相親,喜歡令她歡愉,喜歡她的一切。
「覺非……」撒嬌向來是歡愛的前奏之一,再說蝶舞從來沒有想過要真正的跟丈夫生氣。
「什麼?」他真是愛煞了這個嬌柔美麗又個性十足的妻子。
「你這樣……人家站不住了啦,快抱我上床,不然我一定會癱在這兒。」
司徒漠豪邁一笑,隨即抱起她,兩人往軟綿綿的床上躺去,發出滿足的嘆息雙︰「啊,美夢成真。」迫不及待的扯下她的肚兜,撫上她因有孕之後,更形豐滿圓潤的胸脯。
她的呼吸漸漸急促起來。「什麼?什麼美夢成真?」
他忙著親吻她、她、撩撥她,也忙著回答︰「黃山算是我另一個家,我一直想在這個家‘疼愛’我的愛妻。」
她擁緊他,就快要納他高漲的渴望進入自己了,卻突然被他翻轉到他身上去。
「覺非?」坐在他腰上,秀發蓬松,臉龐酡紅,雙眼迷朦,蝶舞美得教他心醉神迷。「這樣……」全坦露在他面前,就算兩人再恩愛,她仍難掩嬌羞。
司徒漠將她的臉龐攏在雙掌間,像捧住稀世珍寶。「這樣才能看清楚你。我最心愛的妻子。而且也能減輕你的負擔,不是嗎?」
「覺非……」她想表達感動,但司徒漠扣在她腰側的雙手,很快的便將她帶上渾然忘我的天堂。
良久以後,蝶舞才一然想起一件事。「覺非!」
「嗯?」他閉著雙眼,猶自陶醉。
「覺非。」
「怎麼啦?我的公主。」
「放我下來。」她還趴在他身上呢。
「這樣不舒服嗎?」他攏起她垂下的發絲,體貼的問︰「要不要翻躺過來?趴著大概有些難受。」
「不,是我太重了,你扶我躺你身邊去,好不好?還有,你一定餓了,還是去吃點東西吧,不然,」她干脆自動用身坐起。「我去叫人做,幫你端過來,我——」
司徒漠趕緊跟著起來,依舊從身後環住她說,「喲喲喲,蝶舞,別嚇我,挺著個肚子,你動作可不可以輕點、優點?看得我驚心動魄;說過了,我不餓,只要有你,我就不累又不餓。」
「胡說八道,那不成神仙了。」她靠著他,抿著嘴笑。
「是呵,我們是神仙眷侶嘛,自有了你後,我的日子就再幸福不過,所以你不覺得能幫子夜是件好事嗎?」
「當然是,但她那個性、那態度,還是有些氣人,而且說不定她……說不定她……」斜瞄丈夫,欲言又止。
「說不定她怎麼?」
「說不定她心中早有了人。」
「對耶,」經妻子一提,司徒漠才認真想起來。「怎麼我們大家伙兒全沒考慮過這一點呢?」
「我說的是吧?但是……哎呀,不好。」
「什麼不好?」
「她暗戀的人說不定是你,當然不好。」
司徒漠听了先是一愣,接著就哈哈大笑起來。惹得蝶舞立刻掄起拳頭來槌地。「笑什麼?我說錯了什麼?人家都快擔心死了,你近來笑我。」
司徒漠完全不在意她的小拳頭,先在她頰上印下一個又大又響的吻,然後才說︰「她曾把我當成仇人的跟班,我又曾經追查得她和照雨煩不勝煩,你想她有可能喜歡上我嗎?蝶舞,你太會幻想了啦,不然就是你太寶貝我,才會誤以為其他的女人可能跟你一樣,也都會把我當寶。」
「難道不會?」她睜大眼楮,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當然不會,」司徒漠肯定的說︰「所以你就不要再胡思亂想,庸人自擾了,這世上不存著想搶你丈夫的女人,就算真的有……」他故意拖長了聲音說。
「就算真的有?」
「也沒人搶得走。」
「哦?為什麼?」
「因為我心里只有你一人嘛,傻瓜。」
「我是很傻沒錯呀,」蝶舞听得甜蜜,嘴巴卻不肯放軟,「不然怎麼會放任你跟一個美女單獨密談。」
「美女?」他故做左顧右盼狀。「什麼美女?除了我的嬌妻,這世上哪里還有美女?」
她終于笑開了。「你就曉得要怎麼逗我開心。」
「不逗你開心,娶你做什麼?娶你回來寵的嘛,寵溺你,一直是我最快樂的事。」
「包括孩子生下來之後?」蝶舞趕緊把握住機會問。
司徒漠胸有成竹,往後靠到枕上,順便拍蝶舞再擁緊一些。「這個問題嘛,我跟照雨談過。」
「照雨?關他什麼事?」
「你忘了他也有個懷孕的妻子。」
「好哇,連要怎麼安撫我們,你們都先商量過。」
「誰教我們都是疼妻子疼到骨子里的人,看得師父都快跳腳了呢。」
「所謂武林俠義深,兒女倩更長嘛,你師父再不解風情的話……」
看她一副古靈精怪的模樣,司徒漠知道「點子」必定又驚人。「不然?」
「我什麼都沒說哩,」她不依的嘟起嘴來。「你就看死我一定想整人?」
「這才叫做不打自招,說吧,不然,你待如何?」
「把你師娘接到京城去,再跟你師父那老頭兒分開二十年,你覺得怎麼樣?」
「二十年,我的天啊,蝶舞,現在的我可是連兩個時辰都舍不得與你分離,而你居然要師父他們再分隔個二十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呀,知不知道。」這樣說,等于一並回答了她先前的問題,所以蝶舞滿意了,乖乖的伏在他結賞的胸膛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