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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女二男三分情 第32頁

作者︰夏凡

「好吧,我就期待魔鬼司令訓練出來的女大兵究竟能不能洗手做羹湯。」

「快吃啦。」左秋笙盛了結結實實的一碗飯菜給殷深深。

「謝謝。」看著可口美味,香氣四溢的佳肴,胃竟又開始搗,夾一口肉送進嘴巴,殷深深差點沒把整口食物吐出來,她蕨著眉,實在食不下咽。

本來已經開始狼吞虎咽的左秋笙和柯亞男,無意間瞥見緊鄒著眉頭的殷深深,不約而同的識破︰

「怎麼不吃?」左秋笙又問。

「不,是是。」殷深深實在過意不去,「對不起,我真的吃不下,一點胃口都沒有。」

「我听小男說,醫生要你再去檢查,我看你還是找個時間早點去,你這種情形實在有點不正常。」連左秋笙都開始為殷深深擔憂。

「你會不會是得了厭食癥?醫生有沒有說?」柯亞男想著,「你下午一碗湯沒喝完,現在卻連一口飯也吃不下,不行!明天,明天就去檢查,或者換個醫生看看。」

「也許真的是因為心情不好吧。」殷深深只好再編借口,「你們別擔心,過幾天——我想回台中,給自己放個假。說不定休息一下就沒事了。而且檢查身體也要先安排時間,等從台中回來再說。」

「也好,我也覺得休假是個不錯的打算。」左秋笙贊同。

柯亞男一時間食欲也受影響,她在替好友的感情擔憂,如今連好朋友的身體也讓人如此放心不下。不是多愁善感的人,也要問世間情為何物,而這「何物」並非僅是生死相許這麼簡單的問題。當你深愛著一個人的同時,不是早就把自己的一切許給了對方,連生死都包括在內。除此之外,還有感情世界里的無奈。就像深愛汪雪凝的牧可風,也不能抗拒命運中的無奈,失去了所愛,而今深愛牧可風的殷深深,必須為了一份不安定的愛而飽受身心折磨。

柯亞男不禁將目光轉向左秋笙,一種無比幸福的感覺溫暖整個心房;能擁有某個人的全部的愛,是女人最幸福的事了。

第十章

——襯底音樂︰湘川七漱「盡避如此深刻的愛」——

像孩子般累著入睡的臉,現在作著什麼樣的夢,雖然緊緊地抱著,還是一點點地流逝,想到那些,眼淚落了下來,真希望時間就此暫停,盡避如此深刻的愛也只是惡性循環,何時才會醒來,不再只是奢侈,希望兩心永遠相系……

「時間十一點十分,這不是深深的聲音,,你別嚇一跳,我是職業代班,你該部陌生——對啦,我是辣妹,深深渡假去了,我會在這里陪你,直到深深出現。

罷剛放的那首歌是在深深新收的一堆c殷達實中,特別挑選出來的,特別是湘川七漱那種適合在夜深人靜聆听的歌聲,還有刻劃著夜、愛和夢囈般的歌詞,在節目一開始就送給你!

炳嘍!深深,你也在嗎?回來記得告訴我們度假的心情,有沒有艷遇發生啊!

我是辣妹,請你到‘空中夢想家’里一同來作夢吧!」

空氣中有一道聲音消失了,是突然而以外的消失了,牧可風恍惚著,他從沒想過在這個時段的空氣中竟會不存在那個聲波。

一段廣告、一首歌曲之後,頻道里的聲音依然陌生,心像被開了一個洞,亂了一切頻率。

那次爭吵後又有更長一段時間沒見她,不過,每天擁有那聲音的感覺教人不容易覺得寂寞,而此刻,連聲音都不在了,那突來的震撼還真不小。

門外一陣敲門聲,關掉音響,開了門,是牧可晴站在門外。

「哥還沒睡,有些事我想——和哥談一談。」牧可晴不等牧可風回答,急走進臥房。

「是什麼事,好象挺慎重的。」牧可風也跟著坐下。

「跟哥有關的事。」牧可晴早想徹底問一問這個問題,正巧下午和殷達實一起送殷深深上火車,見了殷深深的模樣便再也忍不住要找牧可風談一談。「你對深深的感情究竟怎麼樣?」

「大人的事——小孩最好不要多問。」牧可風說。

「我不是小孩了,你也不是大人,你是我哥哥,也是我男朋友妹妹的男朋友。為了你,為了她,我都要問。」牧可晴就怕牧可風還沉淪在某種曖昧不明的情況中,「你們為什麼那麼多天沒見面,是分手了嗎?」

「她——這麼說的嗎?」

「她沒說,我要你說。」牧可晴逼著

「可能是我不適合她吧。」牧可風其實對一段新戀情毫無心理準備的。

「什麼叫做不適合?你愛她嗎?如果愛就該好好的相守。如果不愛,那麼一開始哥為什麼要跟人家在一起?現在才說不適合!」牧可晴顯得有點激動。

「感情的事不是愛或不愛那麼簡單。」對現在的牧可風來說,事實的缺是如此,受過一次傷,堵塞了這些年的感情,不是說放就放,不是說愛就愛,連他自己都是呢們的沒把握、不確實。

「怎麼不是那麼簡單,愛她就留她在身邊,我知道,真的,哥是愛著深深的。」

也許吧——一顆曾經滄海的心,因為未曾感受到如此刻般強烈而深刻的震動,反倒是愈來愈沒自信,他真能再像從前那樣鮮明、深刻的愛一個人嗎?

只是喜歡——對誰都是不公平的,不是嗎?

「我不希望哥因為過去就不能再接受其他的人,尤其深深那麼愛你,我們都看得出來,你應該不會不知道吧,」牧可晴的心一陣扭緊。「現在——更是為她擔憂,你有半個月沒看到她,你一定無法想象她變成什麼樣子,她臉色好差,好憔悴,听說醫生要她去做徹底的身體檢查。也許她真的是病了,不過——說不定她是為了你才這樣的。」

「深深她——」牧可風不知怎麼問才好,說不定今晚沒上節目就和妹妹所提的事情有關。「你見過她,是不是?」

「今天下午。」牧可晴因收到一些實質的反應而心頭一喜,牧可風臉上的焦急是顯而易見的。「連殷大哥都認為深深病得不輕,這陣子他心情有很不好。」

「那……上醫院做檢查的事——安排了沒有?」牧可風完全受牧可晴刻意加重的語氣所牽動。

「不知道,我沒多問。」牧可晴突然一動,她心中有一個善意的惡作劇正醞釀著。

「明天我就在醫院里頭安排,就深深到我們院里來檢查好了。」牧可風說著。

「也好,真的有什麼的話,照印起來也比較方便。」牧可晴故意又多說了幾句,就是不把殷深深回台灣的事告訴牧可風,風平浪靜的愛情實在測不出它實際的深淺,也許哥哥欠缺的就是心靈上的刺激,封閉太久,連心都缺乏彈性。「本來應大哥是不想讓你知道這些的那麼晚了,我去睡了。「

牧可晴不想再追問愛或不愛那種抽象的問題,她一埋下一些地雷,只要牧可風觸及時有所反應,他的心不會沒有感應的。

~~~~~~~

坐在司令左秋笙的「因為」酒館內,牧可風象瘋子似的找不到殷深深的人。電台她是請假中,家里門窗緊鎖,打電話也沒人接,找了牧可晴來問,只得到一聲詫異的「不知道」。撥電話問柯亞男更是出奇冷淡的——我也不知道,她請假。至于殷達實,他酷酷的樣子,演技卻是第一流,先是吃驚,然後才冷冷地說︰

「我會去找,我妹妹的事,我不希望你再來插手,她不需要一個不能愛她的男人的虛情假意,身體檢查的事我會等找到她之後另外替她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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