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親吻她的唇他就該察覺到的,她的反應非常青澀,甚至稱得上笨拙,但是卻猛烈的激起他的,讓他不想停止。但是他沒想到她會是處子之身。
她是第一天下海,而且可能是被迫的,所以一開始才不願意承認?如果是這樣,那是誰逼迫她?又為什麼會逼迫她?哈,他居然想要了解原因,真是瘋了!他付錢,她提供服務,這是再簡單不過的交易行為,他根本無需在意她的。
听到開門聲,他看見從氤氳水氣中走出來的甯雨娃。
一瞬間,他感到自己的心停住了!他幾乎以為自己看到的是洛水仙子。和她從對話到果程相見的這段時間,他居然沒發現她不同于時下女子的月兌俗氣質。
小巧的鼻梁、大小適中的嘴唇,嚴格來說稱不上是美女,但是柳葉般的細眉下,那雙水靈靈的大眼,卻讓人舍不得別過眼去。她雪白柔女敕的臉頰上隱隱透看兩團嫣紅,全身上下散發著一股高雅的氣質。他確定自己剛真真的是鬼迷心竅,才會任由縱流,她根本就不可能是妓女!一個人的言行舉止可以造假到幾可亂真,唯有氣質,任你再如何注意、如何假裝,都無法掩飾其高貴或卑劣。
四目相交,她突然低下頭,淡紅的雙頰瞬間變得更紅。他發現她真容易臉紅。「過來!」他的語調輕柔,但卻有令人無法抗拒的力量。
甯雨娃有些顧忌的緩慢移動,在他輕拍的床邊坐下,只是她選擇了最遠的床角。
「你根本不是妓女吧!」他開門見山的說。
「我……是啊!」她小小聲的爭辯著。他怎麼知道的?妓女也會有第一次啊!
他嘲諷的輕笑,「我不知道在台灣妓女算是高級職業,讓你這麼樂于從事。」
她咬咬嘴唇,不安的眼神四處飄動。
「你叫什麼名字?」沒等她回答,他又問。他肯定她不是妓女,從她的眼楮就能得到答案,她的眼神根本藏不住心事,將她內心對諾言被揭穿的惶恐不安一一揭露。
「娃……女圭女圭!」她遲疑了半秒,說出了父母生前對她的昵稱。
「是真名還是綽號?」女圭女圭?台灣人都取這種可愛的名字嗎?
「是昵稱,單名一個‘娃’。」她仍不敢看他,怕被看出破綻,她將頭垂得列低。老天爺。我不是故意要騙他的,只是他還算個陌生人,有所保留也是應該的嘛!再說,為了避免讓那些黑衣人找出她的行蹤,她是該多加小心。
「姓呢?」
「楊,木易楊。」那是母親的本姓。
「楊娃,楊女圭女圭。真貼近的名字!」風馳日扯起一抹幾乎察覺不到的笑。
他這听不出是稱贊或是諷刺的話語,讓她略略的抬起眼。
「雖然你不是妓女,甚至還是處女,但是我不是柳下惠,更不是痴情種,而且我沒有處女情結。你可以要求倍償,但是別妄想會有結婚戒指和婚禮。」他捻熄香煙,說得不帶一絲感情,臉上更是冷得可以。
甯雨娃為他滿不在乎的態度所激怒,她揚起頭,直看著他冰冷的眼眸。
「風先生把自己看得太偉大,也把小女子我看得太沒品味了。」她氣極了,這家伙真當以為他是全天下女人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啊!驕傲自大,而且是個混蛋。現在這時代,沒有多少女人會在乎那一片薄膜,她雖然有些遺憾,但還不至于因此痛苦流涕。可是不管她在不在意,他都沒資格說出這種不負責任的話。
「你能認清事實最好。」他看出她的憤怒,她的眼因怒火顯得更加耀眼。「說吧!你想得到什麼賠償?」
「我才不要你的臭錢。」他以為錢是萬能的?感情可以用錢買嗎?不對不對,她在想什麼啊,她根本就不可能對他有感情,怎麼說到這里來了。
「車子、房子都可以。」
「不要,不要,我—不—要!」她大聲嚷著。
「隨你吧!」風馳日起身撿起地上的襯衫套上,不去理會她的喊叫。她無非是想讓他許下更多的承諾,屆時再獅子大開口罷了。這類的女人他看多了,沒想到她也是其中這一,真是糟蹋了她絕俗的氣質,看來氣質跟心性還是不能混凝土為一談的。
甯雨娃瞪了他背影一眼,怒氣沖沖的拿起床頭的電話,她要找到心寧,請心寧來接她,她不要和這討人厭的家伙再待在一起。
怎麼搞的?又不通。她試著再撥一次,眼角余光卻瞥見她正準備離開。
「等一下!」她連忙叫住他,她還沒找到心寧,他還不能走。
「想到賠償的條件了?」他側靠在門板上,眼底寫滿了嘲笑。
「我說了不要你的東西。」還是不通,她放棄的擱下電話。
「那你要什麼?」
她賞了他一記白眼,這家伙真煩,都說不要了!「我說我……」腦中靈光一閃,她突然有個想法,如果成的話,她就不必害怕沒地方去了。
「你可不可以收留我?」她怯怯的問。
「這算是賠償?」他第一次听到這麼可笑的要求,哪個女人會在賠上清白後,還可憐兮兮的求那個男人收留她?她是幾百年前的人啊,跑錯時代了?
「是你欠我的。」她被激怒了,他就那麼喜歡把這兩個字掛在嘴邊,像上在標榜自己的慷慨,以及她的無恥。他才是最無恥的人!
風馳日哼笑,「收容你做什麼?」
「你可以給我一個工作。」她要學習獨立,這是一個機會。
「你會什麼?」她看起來不像是個做生意的料。
「大學時代我念的是美術。」
看到她認真回答的表情,他抑不住輕笑出聲︰「你希望我給你一個什麼樣的工作?美術教師嗎?很可惜,我不是辦教育事業,而且我的公司不缺員工。」
「你家總需要佣人吧?」記得心寧說過他在台灣有房子,不過好像沒請佣人。
「如果需要,我會不請嗎?」言下之意是不需要了。
「那這家酒店呢?幫我安插一個工作不難吧!」
「是不難,如果我是老板的話。」他揚起眉看著她。
「你不是這家酒店的老板?」看清他臉上惡作劇的表情,她不禁懷疑。
「酒店是我兄弟的,不是我的。」
「可是他們叫你少爺。」
「我家的僕人也會稱我那個兄弟少爺。」
「所以剛才你是在騙我,你……過分!」受騙後的羞辱,讓她歇斯底里起來。
「我是該騙你,我道歉。」風馳日誠心的道歉,她難過的受傷表情讓他莫名的感到憐惜。想伸手安慰她,又怕更刺激她,他伸出一半的手又收了回來。
「道歉有什麼用?」甯雨娃還沒恢復冷靜。
「是遲了點。」他被她說得有點罪惡感。
「我不管,你要幫我找個工作。」
「可惜我兄弟不在國內,目前無法拜托他。」
「反正你要設法。」她不知道自己的脾氣居然這麼硬,不斷的強人所難。
「我倒是有一個職位空缺,為過我想你不會答應的。」他模模下巴故作深思狀,故意語帶玄機,挑起她的興趣。
「會,誰說我不會答應的,你說。」現在只要有地方收容她,就算要她當老媽子她都答應,反正煮飯這種事,學了就會了。
「情婦。」他看著她張大了口、睜大眼楮的滑稽模樣,忍不住大笑起來。這女人真好騙,也許他真的該收留她,至少這會讓他在台灣停留的日子不至于太無趣。
「無聊!」看他笑得不可遏抑,她知道自己又被耍了,沒好氣的罵了一句。
「換衣服吧,我們要走了!」
電梯一直到了地下室二樓停住,甯雨娃狐疑的看著四周。這是一個私人停車場,酒店中的私人停車場?好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