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這是什麼感覺?她覺得好慌。
白雲翔見她反應敏感,不禁揚起嘴角笑道︰「有回應了?那會更有意思。」
他的話讓她猶如跌人冰窖。是的,她的身體自然地在回應他的踫觸與,什麼自尊、尊嚴完全被遺忘,並且不知羞恥地沉溺在的深淵之中……
她的淚水更泛濫了。
白雲翔像是知道她的弱點,不住地撫遍她的全身,兩人僅存的衣服在磨蹭中褪盡,她全身在明亮的燈光下,凹凸有致的曲線再無隱藏,完全展現。
她真美!白雲翔忍不住贊嘆。玲瓏細致的身子加上白皙細致的肌膚,讓他給了她滿分。以他擁有的全部女人來說,別說沒一個比得上她,哪怕是全部的女人加起來也都不及她一個。
白雲翔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平緩一內僨張的血脈和緊繃的。女人,原來也可以這麼具有魅惑力!可是他以前卻從沒有如此備受吸引過。
如果她能答應永遠留下來陪他,他可以為她放棄其他的女人,直到他厭倦她為止。
嵐子感覺到他沒有動靜,張開眼,赫然望進他深邃且欲火高漲的眼瞳之中,她又羞又急的想遮掩,不讓他放肆地看遍自己。可是才一動,白雲翔立刻又壓住她!比先前還熾烈地狂吻她,舌尖探進她的口里,汲取她所有的芳澤。
「不……」她的抗議卻成了輕柔呢喃的聲音,在他的強制下,她終于放棄掙扎。
他男性陽剛的體魄比她想象的還優美,身上肌紋和線條極富韻律地環抱著她,從未有過的溫熱從她的皮膚傳遞過來,融化她渾身的冰冷,慢慢地讓她燃燒。
白雲翔以豐富的經驗帶領著她窺視男女之間又愛又恨的禁地,他輕喚著她的名字,手也隨著本能模索至她身體最隱密的地帶,一個令男人銷魂不已的神秘聖地。
「啊……」嵐子迷失了,他的手勾起她心中的狂焰,來自下月復的翻騰和緊縮讓她忍不住嘶聲輕喊,電流一波波在她四肢百骸沖撞著,一時找不到地方宣泄失了平衡的激蕩。
兩人在與不知名的情懷簇擁下,一同沉浸在歡愉的享受之中……
但是,當白雲翔進入她的身體時,她因那急遽的疼痛而睜大眼楮,之前神魂銷然的感覺也瞬間消失,她恐懼的瞪著白雲翔,咬緊唇想推開他。
「別怕,一會兒就不痛了!」他以為是他的粗魯弄疼了她,溫柔地安慰她,俯親吻著她的眼、她的唇,企圖軟化她僵直的身軀。
當痛楚過後,取而代之的是強烈的顫動,嵐子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在他身體節奏的帶動下,她覺得自己仿佛成了的女人,悖離母親教導女孩應有的矜持,一步步走向男歡女愛的極樂世界。高潮來時的沖擊讓他們擁緊了彼此,那份極樂的悸動是他們倆都從未體驗過的感受,有如展翅飛翔在遼闊的天空中,再盤旋而下,在下墜的快感中有如游走在生與死的邊緣,讓人亢奮又無助……
第四章
「力量」——愛與堅強的意志力永遠深藏在人們的心中,當人們不相信自己的力量時,便會變得消沉、缺乏斗志,唯有克服心里的障礙,才能再次擁有突破困難的力量。
熱、悶、粘膩。
嵐子躺在白雲翔的床上,激情過後的疼痛開始漸漸侵蝕全身。
她的體溫雖不如先前那麼高,卻仍然幾乎要燙傷她的肌膚,嵐子花了許多時間才明白自己有多麼可悲。
白雲翔不疾不徐的鼻息聲從她身上慢慢移開,他沒有親吻她,徑自下床,低頭看著躺在床上發怔的她,惡意損著,「不錯的易,你很能令我滿意,尤其是看著你由抵死不從到樂在其中的轉變,讓我對這項交易充滿期待。」
他說的沒錯!她自我嫌惡地想著,嘴上明明說是一項交易,而且要在最緊要關頭喊「卡」,但是到最後她還不是雙手緊攀著他,激情而熱烈地回應著他,她其實只是個放浪的女人罷了。
嵐子無力地笑著。但是不管怎麼樣,至少她已經幫凡妮找到一個優秀的律師!
一想到凡妮,她的心情就變得平靜些,「既然你滿意我提供的‘訂金’,現在可以談談案子的內容了吧!」
「嗯?」白雲翔眉宇間顯露不耐煩的神情。
「你真的是為了打官司才來找我的?」難道她不是和其他女人一樣,只是仰慕他或貪戀財物嗎?否則為什麼到現在還要跟他提官司問題,她親近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當然!」她肯定地說。
白雲翔將散亂在眼前的頭發順了順,他又遭受一次嚴重打擊。
「明天再說,我現在要出去!」
「明天?為什麼?你答應過只要我付了‘訂金’,你就會……」她感到緊張,怕他反悔。
「我是說過我會處理,但沒說過會‘馬上’處理。」他迅速穿著衣服。
她氣得臉都綠了。「你、你這個騙子。」
「我很快就回來,為了你的官司著想,最好我回來時還看得到你!」說完他下樓,立即開著車揚長而去,獨留她一個人看守偌大的房子。
嵐子倚著二樓陽台歐式鐵鑄欄桿,橫眉怒看已經消失在道路盡頭的他。看來,她根本沒得選擇!
她回到房內,頹然地坐在床上;還能怎麼辦,只好等他回來了。她順勢倒下,在柔軟的床上祈求白雲翔趕緊回來……
床?她倏地躍下床,她剛剛才在這兒被他給污辱了,她怎還能平靜的待在這個房間內?不行,她得離開這個地方,到別的地方去等他。
嵐子下樓坐在柔軟舒適的沙發上,繼續等待。
只是她沒想到這一等,就是六個小時!
她疲累的身軀再也抗拒不了沉重的眼皮想合上的,偏頭倒在蓬松的沙發上,逐漸朦朧睡去。
夢中,她感覺身子仿佛坐著魔毯,輕飄飄的浮了起來。而後,魔毯將她帶到清涼令人感覺舒服的湖面上,乘著水波享受怡人的滋味。當水波漸緩時,她進入更深沉的夢鄉中……
第二天天微亮,嵐子在寬敞的床上被惡夢給驚醒。
她做夢了!夢見自己不停的替凡妮佔卜官司的結果,卻一直出現「死神」這張大阿爾克的牌子,她登時嚇出一身冷汗!
「死神」是一張說明凡人皆難逃一死的牌子,象征生命走到盡頭,同時也象征事情有著殘局。
不祥的預感盤距心頭。不行,她得回去看看凡妮是否平安無事!
翻身下了床;咦!床?她怎麼會躺在床上?!嵐子將眉頭攢得緊緊的,一時想不透;昨晚她明明是躺在沙發上,怎麼一早醒來又是在床上?難道是白雲翔抱她到床上的?
懊不會他昨晚趁她熟睡又侵犯她了吧?她連忙想察看自己的衣著是否完好……
「啊!」她驚呼。
突然有個人從身後攬著她的腰,將她攬倒在床上。
嵐子驚慌之中看見將她壓倒在床上的,居然是白雲翔!他居然和她睡在同一張床上?!難道昨晚她在夢中又回應他的需求?
淚又開始泛濫,她厭惡自己控制不住的身體。
她恨不得一頭撞死,免了待會兒又被他嘲諷,也省了自己難堪。
嵐子奮力地掙月兌白雲翔的鉗制,從他的手臂下側身翻出他的摟抱,但他卻用更快的速度將她拉回自己懷抱。
他壞壞地笑著,「干麼害臊,又不是沒踫過!」他以為經過一夜的分別,她會更想他。
「住嘴!」嵐子氣得高舉手朝他的臉揮過去。
他迅速抓住她的手腕,冷哼道︰「從來沒有人敢打我的臉,你膽子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