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
「換我什麼?」
「問我愛不愛你。」
「不用。」她搖搖頭,「愛可以是單方面的,我愛你不代表你要愛我,你情我願的是『愛情』,我不配擁有它。」
他皺起眉,因為她的話、因為她那深埋在心底深處對自己是孤兒的自卑,那該死的自卑!
「我說過,你站著的地方就是焦點,一個焦點沒有不配擁有的東西。」他凶狠的命令,「問我。」
她扁扁嘴,就像是在背台詞般生硬的開口,「你愛我嗎?」
「我愛你。」沒有考慮,不是安慰、更不是同情,他無比的確定、肯定、認定自己滿溢的火熱全是為了她,沒錯!他愛她!百分之百、全心全意、毫無虛假。
她咬著下唇,因為看懂他眼底的無聲話語,熱浪襲上她的眼眶,不敢相信她真的有這種好運!
他俯身吻上她,心有所屬之後,身體的本能開始回應,堅硬因為柔軟的包覆而忍不住蠢蠢欲動。
「這是夢吧!」她感受著他,一切更實得讓她無法確定。
是夢吧?木然怎麼解釋他的突然出現?
他真的是「貓的渥夫沃」,所以他變回人了,出現在她床上就很正常,但不可能。
「這一定得是夢。」她喃喃自語。
不然……她是這麼的主動、配合,像個浪女一樣……天啊!若不是夢,她怎麼面對他啊?
「這一定得是夢。」她喃念著。
不然……她和只貓在?這、這叫做什麼??不倫?還是……天啊!若不是夢,她會崩潰。
可是這樣的幸福、這樣的美好,若是夢,她舍不得啊!
「渥夫沃。」
「嗯?」
「別離開我。」
「好。」
「還有。」她想到她之前的「英雄救美」的念頭,「明天幫我到店里趕兩只蒼蠅。」
「蒼蠅?」
「對,蒼蠅。」
他又皺起眉來,「明天的事明天再說,你他媽的能不能認真的感覺我?」
「遵命。」她笑出聲,從身體深處蔓延出來的熱意讓她不自覺的緊縮,痛苦地扭動著身體。
「該死!」他感覺到另一波更緊的包覆,她的扭動讓他承受不住……
是夢?非夢?
誰要殺風景地去追究?
是夢?非夢?
萬垂青睜開眼楮,白色的天花板首先映入眼中,她眨著眼,全身的筋骨像是被拆過一遍般酸痛,她仿佛還能聞到屬于渥夫沃的味道兒,但是……
是夢吧?
她彈跳地坐起身,環視著空蕩蕩的房子。
沒有渥夫沃,所以是夢。
她皺起居,天!
「我竟然作了春夢?」她不敢置信。
那個夢境這麼真切,她的皮膚還能感覺到屬于渥夫沃的炙熱溫度……
「喵。」貓聲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她探頭,在床底下看到了巨大的渥夫沃——那只「貓的渥夫沃」。
「嗨。」顯然它也剛醒過來。
「喵!」它的叫聲在空氣中凝結,它蹬跳起身,突然像發了狂的又跳又叫、又抓又轉。
「渥夫沃?」她挑起眉,不了解是什麼讓它突然抓狂。
媽的!它又變回貓了?!它竟然又變回貓了?!
「你怎麼了?」她爬向床邊,想要下床抱起它、安撫它。
她的手才探出,它像被雷擊到般豎直了貓尾巴。
它夾著尾巴直往大門沖撞。
「哎呀,等等啊!你要回去了嗎?你別急啊,我幫你開門……」她三步並作兩步,替不停沖撞著大門的巨貓打開大門。
這算什麼?!讓他認清楚自己離不開萬垂青了,就又把它變回貓?!讓它嘗過甜頭之後要它退回貓身里看得到、吃不著?!不如一刀砍死它算了!
臨浮雲,它要去找臨浮雲。
一本死亡之書讓她翻了兩個月,早該能從里頭找出讓它變回人的方法了吧?
大門一開,它迫不及待就往外沖。
「哎呀!」站在門外正要敲門的全蘭黛被突然沖出的巨大貓給驚嚇了一下。
「蘭黛?」萬垂青驚訝的看著她。
「那是什麼?」
「貓。」
「好象渥夫沃唷!」
「你也這麼覺得?」她微微一笑,「她也叫做渥夫沃,可惜不是人……」
「什麼意思?」
她搖搖頭,什麼意思?她也不懂。
她大概是神經錯亂了。
臨浮雪跟她說過什麼?
它是「拔」和「卡」的結台,是能永生不死的「阿卡」,所以「貓的渥夫沃」就是「人的渥夫沃」。
她本來覺得那是個玩笑,但是她現在竟然希望這個玩笑是真的。
貓又如何?人又如何?
她希望他能陪在她的身邊……
「好奇怪。」全蘭黛喃喃地自語著。
「奇怪什麼?」賽爾凱克的大手在她的小骯上來回的磨蹭著。
「我今天在垂青的家里看到一只大貓。」
「大貓?」
「是啊!很大很大的貓,很像那頭狼,就是那個搶了我『綠帽子』的渥夫沃。」
「很像渥夫沃?」他挑起眉,「通體銀白、毛尾帶著黑色像針毯的大貓?」
「它是通體銀白沒錯,不過它的毛被修得很短,看不到毛尾有其它顏色。」她思索著,「不過垂青說它也叫做渥夫沃。」
他不語,渥夫沃變日貓身了?地司忒為什麼不知道?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垂青很奇怪。」
「奇怪?哪里奇怪?」
「不曉得,我就是覺得奇怪。」
「你太敏感了。」
「女人的直覺告訴我垂青不對勁,那就肯定不對勁。」
「嗯,等你能說出哪里不對勁之後,我們再來討論要如何幫她好嗎?」他繼續停頓下來的手,在她柔軟的小骯上畫著圈圈,「晚了,別想了,我們睡吧。」
她點點頭,但眼珠子仍舊在眼眶里打轉著,像是在算計著什麼。
「蘭黛。」
「嗯?」
「那只叫做渥夫沃的大貓在哪兒?」
「垂青家啊!好象是她家對面鄰居養的貓。」
「短期間內別再去垂青家了。」
「為什麼?」
為什麼?因為他要報仇!他眯起眼,他可沒忘記他變回原身時,渥夫沃是如何抓他、丟他、蹂躪他的。
他一定不曉得自己已經轉生為「阿卡」,擁有自由變身的能力,他沒有回聖地一定是為了萬垂青,一個男人為了一個女人留著還能為了什麼?
他嘴角優雅揚起,一只貓想要愛一個女人,要怎麼愛?這大概是世界上最痛苦的折磨啊!
只要渥夫沃不曉得他能變回人的一天,他就得多忍受折磨一天,哈!還有什麼報仇的方法會比這個更好?
「你說它是只大貓,又像渥夫沃,那鐵定粗魯又蠻橫,如果它突然發起狠來,說不定會傷害到你。」他說得冠冕堂皇,「我會擔心。」
她因為他的話而笑得甜蜜,「倒也奇怪,我之前也抱過一只長得很像你的大貓,體型和垂青的那只渥夫沃很相似呢!」
「是嗎?」他支吾著,「晚了,該睡了。」
「嗯。」她點點頭,額頭抵在他的胸膛。
久久——
「賽爾凱克。」
「嗯?」
「我在想,垂青說不定愛上渥夫沃了。」
「喔。」
「真是奇怪,那個渥夫沃又髒又野蠻,甚至還很粗魯、大嗓門,永遠都是凶神惡煞的樣子,垂青怎麼會喜歡他呢?」她喃喃說著,「垂青適合更好的男人。」
「愛情,怎麼樣是適合?怎麼樣是不適合?」他撫模著她的發,「我也沒有想過我會愛上你,而且用情之深常常都會讓我嚇一跳。」
她微笑,暖意漲滿了她的心。
「我也愛你,非常非常愛你。」
他也回以微笑。
有情人能成眷屬是最好的,不過,渥夫沃這一對——再等等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