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三個人很奇怪。」綠地眨著眼听他們三個人講話,「不過就是送個花,你們那麼激動做什麼?」
「我沒有激動。」暴雨淡道。可他這模樣分明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嘛!
「你別被這花束給打動就行。」狂風懶洋洋的說。
這叫「束」?見他把花海形容成一小束的模樣,綠地忍不住笑起來。
「我是怕你又被一個丑男看上。」海洋彈彈指。
可千萬不能讓綠地知道門內有場必于她和藍天的賭局,否則以他們倆的個性,就算本來有可能結婚,他們也會故意不結婚了。
「你太侮辱人了。」她扁扁嘴。
雖然她的追求者大多是屬于中上程度標準的男士,但是海洋的意思分明是在質疑她的魅力無法吸引到像「自然門」各個戶長長相英俊的男士,這太侮辱人了嘛!
「我……」電話鈴聲此時響起,打斷了要說話的海洋。
「喂。」狂風接起手邊的電話。
不管電話,綠地就像一般的女人,誓死維護自己的魅力,「海洋,如果我願意,憑我的魅力不難找到一個比你帥的男人,你少看輕我。」她可沒說大話,她的美能夠淡雅得像朵白蓮、高貴得像朵牡丹,令人驚艷得像朵玫瑰,全隨她喜好,只要她願意,她勾勾手指略微一笑就能夠迷倒眾生。
「你的電話。」狂風將電話遞給她。
「我?」她接過電話,「我是綠地。」
三個男人將目光集中在她的身上,只見她在接過電話兩秒種過後,美麗的唇瓣浮泛起一朵朵笑容,她像是炫耀般的掃了他們一眼,然後就站去身拿著無線電話走往會議室。
「這花應該是電話里的男人送的。」狂風意味深長的道。
「听听他們談些什麼。」海洋向前踏一步就要走往會議室偷听。
「白痴!會議室的隔音設備是一流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暴雨一拳就毫不留情的揮過去。
狂風不置可否的一笑,暴雨不打他也會打。「海洋,我真替你國中時的公民老師叫屈,你的道德感真的是有夠差,偷听這檔子事你也做得出來?嘖嘖嘖!」
狂風和暴雨這對兄弟互看了一眼,心有靈犀的齊開口︰「我們不想。」就算想,他們也不會承認,試問誰會自己承認自己道德感差?
「大人不記小人過!」他揮揮手,「反正不管如何那男人一定是個丑男。」
「不一定。」暴雨看了眼狂風,語帶詢問的道。
「他的聲音像是看過大場面的。」狂風似是答復暴雨般的補充道。
海洋機警的反駁,「哈!丑男就不能看過大場面?」
「在你的完美理論里丑男不就是不能看過大場面?」暴雨斜眼看他,當場就給他「吐槽」。
「總有例外吧!」藍天小聲的道。
「他的聲音很有磁性。」狂風補了一句。
「據經驗,聲音有磁性的男人通常都很丑。」海洋再接再厲的爭辯。
「那是你自己在說,我們不承認。」
「喂!你們非得不停的一起說話才能表示你們雙胞胎的默契度是不是?」海洋努了努嘴,「我是說‘通常’又不是說‘一定’。」他也不願意承認自己的聲音難听。
「套句你剛剛說的話,總有例外吧!」
他說不出話來反駁,「見鬼!你們兄弟倆非要吐我的槽才快樂是不是?」
兩兄弟聳聳肩,沒辦法!這是天性,他們就是看不慣一只狼意氣風發的模樣。
「要清楚我們可是在同一艘船上,同意那打電話的男人是個帥哥對我們沒有好處。」
他們悶不作聲,三人陷入安靜。
狂風的第六感通常好似很準的——這是讓他們三人陷入安靜的主因。
「現在能不能撤回賭注?」暴雨無力的打破沉寂。
狂風搖頭。「不可能。」
一向樂觀的海洋閃著他的白牙,猛然擊掌,朗聲道︰「想開一點,你們想綠地在藍天那帥哥身旁二十幾年都還沒動情,她現在也不會因為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就突然變心,放心吧。」
他的話讓他們兩兄弟倆更加沮喪,他們現在不擔心那個追求者,他們現在擔心——綠地在藍天身旁二十多年都沒動情,那往後未來的一個月又怎麼可能動情?
天呀!他們的錢!
☆☆☆
「綠地。」藍天的叫喚聲從她的背後響起。
要命!綠地泄氣的將頭埋入書間,藍天是從他和她兩人屋子之間的通道下來的,那代表著他到過她的家,看過她那滿屋子的花……接下來他一定要問那堆花是哪個家伙送的了。
嗚——她好不容易才擺月兌海洋那三個男人的糾纏,怎麼又換了個更難纏的……她的最後一頁小說!
「你會不會好心的肯讓我和你商量——等我看完這最後一頁,你要我做什麼我都任你擺布。」綠地用著期望的目光看著他。
藍天看著她,滿臉不解這點小事她為什麼還要和他商量,難道他像個獨裁者?
「算了,當我沒說。」她早該知道,是報應!她不該把吃飯的家伙拿來當娛樂,還沉迷的看下去,是天在罰她。
藍天露出他溫和的笑容。「我沒拒絕你,不是嗎?」
「你……答應讓我看完這最後一頁?」她驚喜的叫著。
「只要你告訴我你在看什麼。」他點點頭。
「我拿回來翻譯的小說,今天只有我一個人待在門里太無聊了,索性拿起來看看。」她飛快的告訴他。
他點著頭表示了解,「看吧!」
綠地給他甜甜的一笑,火速的在他的臉頰重重的印上一吻,然後扶正他半吊在鼻梁上的眼鏡,「還是你人最好。」
藍天被她的舉動給惹得發笑,他模了模被她大力親吻的臉頰,心底輕淡的畫過一絲絲喜悅。
寵溺的揉了揉她的柔發,他站起身走到衣櫃取了衣服然後進到浴室更換。
在他出來時,綠地已經臥躺在床上,而剛剛被她寶貝得像是性命的書現在已經癱在地板上棄之如敝屣。
他嘆口氣,撿起書本,很順手的就將之擺在床頭櫃。
「剛剛還說任我擺布,現在就睡著了,真是頭小懶貓。」他探身俯視著綠地,才要替她拉被子就感覺一個力道用力將他往床上拉,他一個重心不穩就倒進了床。
「說我壞話?」應該是睡著的綠地得意洋洋的跨坐在藍天的腰際,一雙手懲罰的在他的腋下哈起癢來。
藍天穩如泰山的動也不動,任憑綠地的小手在他身上游走。
「不好玩,你根本不怕癢。」一會兒,她放棄了這個游戲,一頭倒如他寬大的胸膛喘息著。
「剛剛……」
「你今天和你的情人過得如何?」她技巧性的打斷他的問話,作勢的在他高領毛衣下翻找著。
他無奈的問道︰「綠地,你在做什麼?」
「找看看有沒有吻痕呀!」她一臉的天真。
「我勸你最好放棄,我的脖子沒有吻痕。」
「哦?沒有?」綠地抬起頭,圓滾滾的眼珠子在眼眶里轉動,調皮的光芒在她眼中一閃而過,她將小手往下移,一直到腰部才停下來。
「你要做什麼?」藍天不解的問。
「頸部沒有,那就是身體有嘍!」用力一拉,露出他強壯的體格,她認真的尋覓著。
「別鬧了,我們沒有接吻。」他笑罵著,拉開了她忙碌的小手。
「恩?」綠地張大眼,「不會——吧!你們兩個人這麼——純潔?」
「我們本來就很純潔。」他書卷氣的臉寫滿了「你現在才知道」六個大字。
「呸!你以為你是面紙啊!還純潔。」她伸長手拿了枕頭就往他臉上扔,「你是男人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