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很沒水準!誰準你笑的,不準笑!」朱曼妮滿臉通紅,見他真的大笑起來,恨不得現在有一個地洞可以讓她鑽進去躲起來。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只是這畫……」他強忍著笑,轉過身來說著,但是當眼角瞄到那幅畫時,他又失聲笑了起來。
「笑什麼啦!你要知道……不要笑!听我說完要笑再笑!」她扯著他的衣服叫道,「我畫這張畫的時候是凌晨五點的時候,那時候天都還沒亮,從這兒看下去什麼都是黑的,我當然在這畫紙上涂了一片黑!所以我的畫技並沒有很菜,你說對不對?」
向理風在听完了她的理由之後笑得更加大聲了,既然天都還沒亮,那她畫什麼畫,簡直是浪費紙張、畫筆,虧她說得出這種理由!
「你不要笑了啦!笑那麼開心,我就不信你會畫得比我好,你也畫一張,讓我評論評論。」朱曼妮腦筋一轉,硬要他也畫一張,哼!她就不相信她的畫技會輸給一個大男人,即使她美術曾被當過,也不可能會輸給一個男人。
向理風瞄了她一眼,聰明如他,當然知道她的心里在賣什麼葫蘆,不過或許別的男人的畫技會輸給她,但是——他不可能會輸!
「喂!怎麼啦?你怕了呀!哼!我就知道,就光會笑別人,其實自己根本也沒什麼能耐。」她故作寬宏大量狀,「算了,我不勉強你。」
向理風淡淡的笑著,原本還打算露一手給她開開眼界,但既然人家放過他了,他就省下吧!
「似乎我應該感激你的寬宏大量。」他淡淡的說。
「不用,你別高興得太早,雖然我饒了你,但是還有一個附帶條件。」
「喔?」向理風找了個適當的位子坐了下來,等待她繼續說下去。
「我要你做我的……」朱曼妮思索了一會說出,「書僮。」既然陪人家讀書的喚書僮,那陪人家畫畫的當然就是畫僮!
「畫——僮?!」
「沒錯,當然我會付你薪水啦!堡作也不會太累,很簡單。」
「听說我也要工作賺錢的!」向理風提醒她。
「哎呀!憑你的姿色看來,你的工作一定不會好到哪里去,還不如趁早辭去工作,乖乖做我的畫僮。」
「何以我的姿色讓你覺得我的工作不好?」向理風哭笑不得的問。
「傳統呀!像你長得這樣『火辣辣』的鐵定是不學無術,只有國中畢業證書,在修車廠或是電動玩具店上班,哎吁!我識人無數,十個帥哥十個不長進的,錯不了啦!」
向理風皺了皺眉,長得火辣辣?!那是什麼長相?她的思想真是怪異得可以,憲法也沒明文規定帥哥就等于敗類,她怎麼能因此以偏概全。
「你有什麼優厚的條件吸引我跳槽?」
「多得很呢!」朱曼妮說道,「譬如你可以天天望著一張美麗的臉孔,既可以陶冶身心又可以強身報國;還有,你做的工作是當我的畫僮,這可以算是一件極度具有藝術氣息的工作,我畫出來的作品剛好可以讓你養顏美容,保證只會讓你更帥,不會讓你變丑。你瞧!生理、心理、健康都顧到了,好處算不算多呀?」
向理風勉強的笑著,好處很多?他很懷疑,「薪水呢?」
「日薪五塊錢,不供三餐、不供睡覺,只供你工作,而且隨傳可得要隨到。」她簡單俐落的說完。
赫!這比菲律賓女佣還不如!她未免太苛刻了吧!不過,陪她玩玩好了,這游戲他還沒玩過,姑且試試!
「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向理風問道。
「朱曼妮。我老爸希望我一生都有很多很多的錢,所以就叫我曼妮,剛好是英文『錢』的發音,假如你不愛曼妮曼妮這樣叫我,那你可以叫我的英文名字——」她自我介紹。
向理風挑了挑眉,暗道︰難怪她那麼愛錢,錢就是她的名字,怎能不惜金如命?
「我叫向理風。」
「喔!」朱曼妮不經心的輕應一聲,向理風?這名字真耳熟!在哪兒听過,「你到底要不要當我的書僮?」
「要,當然要!」他笑嘻嘻的說。
「既然這樣,那把書架收一收,我先帶你上我家。」她倒是能夠順勢指揮。
「上你家做什麼?」
「不上我家你怎麼當我的書僮?」
「你不會是要我當你的……模特兒吧!」向理風語出驚人的說。
「作你的春秋大夢!我只為有錢人畫畫。」朱曼妮啐了他一口。
噗!向理風笑了起來,有錢人也不會請她替他們畫,好好的一個人說不定繪她畫起來就像個鬼!
「只要不是請我當你的模特兒,做什麼都行,走吧!上你家去。」向理風摟著她的肩,提著書架邊走邊說。
朱曼妮白了他一眼,當她的模特兒有什麼不好?說得好像當了她的模特兒,她就會把他啃了似的,哼!她才不屑畫他呢!
「喂!你的手。」她瞄了一眼向理風放在她肩上的手。
「怎麼了?」向理風納悶的拾起手,手心手背翻轉著,「沒流血呀!也沒破皮呀!」
「我哪一張嘴巴說你的手流血了?又哪一張嘴巴說你的手破皮了?」
「我看看喔!」向理風強忍著笑意,認真的靠近她的臉龐仔細的觀察起來。
朱曼妮看著他一張帥得令人窒息的臉孔距離她只有零點一公分,他吹出來的氣息熱呼呼的撫過她的臉頰,黑得深不可測的兩顆眼珠直直的盯著她,盯得她全身像是著了火般開始燥熱起來。
她硬生生的推開他,結巴的說︰「你……你看夠……夠了沒?」
「看夠了。」向理風嘴角一揚,「照我的觀察結果看來,你的嘴巴只有一張,所以我的手『怎麼了』就是從你這僅有的一張嘴說出來的。」
朱曼妮听了他的話險些昏倒,她在和他說正經話,而他卻在挑她的語病。
「你的腦袋是不是被水泥給凝固了?這是我的說話習慣,不要淨是挑我的語病。」
「那我的手到底是怎麼了?」他真正關心的是自己的手,而不是她的說話習慣。
「你的手沒有怎麼了……咦?不對,是有怎麼了!不對,是沒有怎麼了……哎呀!都是你啦!弄得我說話部說得亂七八槽了。」
「又是我的錯?」向理風苦笑著,這小女孩還真是懂得推卸責任。
「對呀!無緣演故靠我那麼近,害我全身像著了火似的,再清楚的神智也會被這股無名火給燒成灰,所以我說你長得火辣辣嘛!」朱曼妮邊走邊說著。
「又關我的長相什麼事了!小姐,可不可以請教你一下,何謂長得『火辣辣』?」他頭一次虛心領教,可以說是破天荒。
「笨!你長得這麼帥,只要你一靠近女孩子,鐵定那些女孩會為你瘋狂、熱情無比,其著火的盛況可是一百輛消防車都消滅不了,這不叫『火辣辣』那叫什麼?不相信的話你可以去試試看。」
向理風听了她的解釋又笑了起來,「不用試,這種狀況我踫過很多次了。哈!火辣辣?真是貼切的形容詞,小姐,你真是聰明。」
「是嗎?嘻嘻,真是不好意恩。不過我也有同感,我老覺得自己的智商比別人高,實在有點對不起大家,沒辦法嘛!天生麗質難自棄,我也控制不了。」朱曼妮非常「不好意思」的笑著。
向理風听了她的話,笑得更大聲了,這女孩兒到底知不知道「厚臉皮」這三個字怎麼寫?
「咦?我們怎麼突然講到這兒?理風,我們剛剛是在講什麼,怎麼會聊到我很聰明這件事上?」朱曼妮突然止住笑,感到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