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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愛測驗 第3頁

作者︰夏綺

不過他根本不用花那些心思,她看了他兩秒鐘,轉過身朝洗手間走去,還一邊說著︰「我要上廁所。」

他沒好氣地瞪著掩上的門,心中卻又同時松了口氣。

待她從洗手間走出來,她站在他面前定定地看著他好一會兒,口齒清浙地說︰「我要睡了。」

他看著她說完、爬到床上鑽進了被窩,下一秒便進入了昏睡狀態。

※※※

在太陽尚未升起的清晨中醒來,她感覺到腰間沉重的壓力,然後是背後抵著自己的軀體以及耳邊傳來均勻平緩的呼吸聲……已然習慣黑夜的雙眼讓她在幽暗之中仍可分辨出追不是她的臥室。

她想起了昨晚發生的一切。雖然醉了,可是她並未醉到不省人事,她記得一切,包括與他的每一句對話。

她輕輕移開腰問的手,坐起身來看他。

許是感覺到她的視線,他竟也轉醒。兩人的目光在昏暗中交曾,他問︰「怎麼了?」

她沒有回答。

他生起身,捻亮了床頭燈,又問了一次︰「怎麼了?」

「我餓了。」她說。

他笑,下了床對她伸手道︰「來吧,我們去找吃的。」

她搖頭,隨即因為一陣暈眩而蹙起眉來。待那不舒服的感覺稍退之後,才說︰「不要,我不想動。」

他的表情霎時變得滑稽。她的意思是要自己侍候她?自己從來只有被侍候的份。

他昨晚沒說錯,她可真是擅于使喚人。算了,他想,步出房間去為她覓食。

在冰箱中找出微波食品為她加熱,順便竊自己弄了一份,他又回到了房間。可是面對他揮汗辛勤準備的食物,她非但不心懷感激,反倒是緊鎖眉頭,甚至有些嫌惡的表情。

「怎麼,你嫌棄啊?」他怪聲怪調地嚷了出來。

她白了他一眼,隨即懊惱地發現眼部肌肉與大腦是相連的,連這麼小的動作都會牽引她的頭痛。「我頭痛。」她悶聲說。

他頓了一下才道︰「你昨晚喝了那麼多,不痛才怪。」

他的話讓她不顧頭痛,再次賞他一個白眼。瞪著面前的食物,她勉強地吃了兩口。

反倒是怕對食物失了興趣,放下了手中的餐具,靜靜地審視著她。

「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你?」半晌之後他問。

她抬起眼來看他。這是她的新發現,她只要不移動頭部就不會頭暈頭痛,至少不那麼嚴重,所以她只抬起眼皮瞄他。

「你在人前總是溫順可人,可是現在的你……」地想著合適的措辭,最後兩手一攤聳了聳肩。「不一樣。哪一個你才是真實的你?」

她笑了。

「什麼叫在人前?你不是人嗎?」

發現自己的語病,他也覺得好笑,不過他仍不忘追問︰「告訴我。」

「你覺得呢?」她不答反問。

看了她一會兒,他語氣肯定地說︰「現在的你才是真實的你,其它時候只是一種偽裝。」

她又露出了笑容。

「為什麼要偽裝自己?」

「你該問,為什麼在你面前不偽裝自己。」她糾正他的問題。

「好吧,為什麼在我面前你不偽裝自己?」他從善如流。

她還是笑著,依然不答。

「你耍我,不管什麼問題,你根本一開始就不打算回答。」撇著嘴,他沉默了會兒,又搬出昨晚沒得到答案的問題︰「為什麼是我?」

笑容淡去,她沒有笑意地址著嘴角,有一下沒一下地撥弄著食物。

他的第一個問題,她就算回答了,他大概也不會相信,因為她並不覺得自己曾經偽裝些什麼,她是很隨性的。在他面前表現得不同,不代表其它時候的她就不真實。

至于第二個問題為什麼是他?說真的,她也不知道。

與他發生關系可以說「酒後亂性」的結果,她並不後悔,可是心頭總覺得陰郁…她不知道,也不想現在去追究──她頭痛得很,任何問題都比不上她的頭疼。

即使要哀悼她失去的「貞操」,也得待她頭不疼了再說。

她的安靜與復雜的神色讓他真的對食物完全失了興趣,拋下手中的餐具,不再追問,他跳下床道︰「我要洗澡,你要不要一起來?」

她搖頭,上列皺起眉來,頭痛令她口氣不佳地答道︰「不要。」

他挑了挑眉,一把將她抱起,朝浴室走去。

不顧她的抗議與尖叫不休,他獨力完成了為他們倆沐浴淨身的動作。

她原本穿著的他的襯衫被水潑濕了,他也沒再另外找件衣服,連浴巾都不給她,就這樣將赤條條的她又拋回床上。她立刻拉起被單覆住自己,憤怒地瞪著里著另一件干淨浴袍在房里走來走去又進入浴室里的他。不過她的怒氣隨之消褪了些,因為沐浴之後,她頭痛的癥狀減輕了許多。

他沒有將門掩上,看著背對著自己的他,她猜想怕在刮胡子。

目光在房間四周繞了一圈,她將被單夾在腋下,伸長了手勾來自己的皮包,從里面掏出香菸與打火機。為自己點了菸,面向窗外,她徐緩地抽著。

余光中她注意到他出來了,她沒有理他。

爬上床坐在她的身後,他在她的肩上印了個輕吻,同時伸子取下她指間的菸,抽了一口。

她突地笑了。

「笑什麼?」他問。

「那是薄荷涼菸。」她答。

「那又如何?」

她回過頭,滿眼的笑意。

「你沒听說嗎?薄荷有損男性雄風。」

他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又抽了口才道︰「無所謂,我本錢雄厚。」

他的說法令她撲她笑了出來。「自大。」她說,又從他手中取回香菸。

他沒有回嘴,而是吻了她的頰。

「壞女人,又抽菸,又喝酒。」

她不以為然地瞥視他。

「你不抽菸、不喝酒?憑什麼男人做來天經地義的事,女人來做就被冠上壞女人的名號?」

他笑著,並不爭辯。那原本就只是隨口說說,他並不真的那麼認為,而且現在他感興趣的是另一個話題。細細審視她的眉眼,他問︰「昨天為什麼喝這麼多酒?哀悼與那無緣未婚夫的戀情?」

她沒有什麼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又抽了一口菸,突然覺得菸變了味,變得又苦又澀。張望著,地想找個菸灰缸什麼的將于捻熄,卻什麼也找不著。

明白她的舉動,他將她手中的菸取下,以指頭捻熄了菸頭,看也不看地往床下一拋。他的視線始終鎖著她。

看了他許久,她的表情突然變得有些落寞︰不想他看到自己的表情,她垂下頭將額抵著他的胸口。

好一會兒,他幾乎以為她睡著了,卻听見她開口說︰「我的確在哀悼,只是我哀悼的是我四年的青春。」數了一聲她又說︰「你知通我難過什麼嗎?我在難過發現他有外遇,我竟然一點都不難過。我根本不愛他,我不知道自己這四年來在做什麼,平白浪費了自己的和他的青春。」

搭在她肩上的手放開,改以臂圈她在懷中。

停了許久之後她突地又開口,聲言有些飄渺空洞︰「我不知道最近是怎麼了,好像自己被隔絕開來一般,像個透明人,沒有人需要我。」數了一聲她才又說︰「最近每個人都幸福得有些莫名其妙,我該為他們開心的,可是我高興不起來。凌雲又懷孕了,我爸梅開五度,就連我媽牧場上都添了好多只小牛……只有我……」發現自己糊里糊涂中說了些什麼,她一怔,條地退出他的懷抱,將他的手拍開。「沒事,我亂說的,我更年期提早來,你別理我。」

依然緊抓著胸口的被單,她左右張望著不肯看他,一邊嘀咕著︰「我的衣服呢?我的衣服為什麼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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