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浪很沒有同情心的甩掉他,「快死了,就別逞強了。」
「不,我一定要跟你騎這麼一段,誰不知道你是國內第一快車手,咳……」
「好!不過你怎麼跟?沒有人跟得上我的。」
「我早就準備好了!」那名病男子興奮地站起來,拿出一圈繩索道︰「一頭綁著你的後車燈,一頭綁在我的車頭。浪哥,你不用管我,盡避騎就是了,就那種速度。」
柳浪不耐煩地搖搖頭,「死了可別怪我。」
「謝謝!」那男子感激非常,趕快跑去綁自己的車。
但是平頭小子阻擋住他。平頭小子也躍躍欲試,他向前崇敬地對自己的偶像說道︰「我們也想要有這個機會,求求您,就算摔死也無所謂。」
柳浪冷笑了一下,「死也無所謂?」
班長以為他們受到柳浪另眼相看,連忙帶頭附和。
那名病男子只好依柳浪的吩咐,和柳浪車隊的人都拿出繩索來,並打好活結正要交到那伙人手中,但卻一個不小心,繩索剛好全部套進他們雙手的手腕上,並馬上拉緊。平頭小子他們一怔,發現繩子的另一端已經各系著一輛重型機車,而且是柳浪車隊的,他們連忙大叫。
「你們已經夠幸運了,干麼叫得那麼大聲,引人嫉妒呢?」柳浪跨上自己的銀色愛車,向十數個自己車隊的好手一使眼色,就沖了出去。
其他遠在一旁瞻仰著柳浪的人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是看到每一輛車後面,都拖著一個正在狂聲尖叫的人。至于那些對柳浪較為熟悉的人,以為那是曾經當過殺手的柳浪正在輕懲一群小伙子,並不感到奇怪。
那個病男子忽然變得極有精神,還自行跨上重型機車,速度頗快的跟了過去......
第五章
其實柳浪車隊的速度只有平常的十分之一而已,因為怕那些學生們八字太輕,但也已把他們折磨得生不如死。好不容易終于在一處大水溝的小橋上停了下來,平頭小子哭得滿臉涕淚,臉上全是驚駭無比的呆滯表情,這是什麼非人的虐待?這里是地獄嗎?柳浪除了是極盟的五閻之一,其實已經狠到可以下地獄擔任這職位了。
那十幾個龍家威的手下全都傷痕累累,狼狽不堪。
車隊的人把自己負責的小朋友強制性地拉起來站好。
只見每一個人都大哭特哭,而且精神有點快失常了,想快點逃離這莫名其妙的整人游戲,他們不了解自己何時惹到柳浪了。
「浪……浪哥,我們到底做錯了什麼?」
「你們犯了一個滔天大錯。」柳浪把手插在褲袋里,邊罵邊伸腳踹他們,「學生不好好當就算了,作弊蹺課就算了,拿安全帽攻擊老師也就算了,把老師當作空氣一樣也就算了,當老師的面翻桌也就算了,譏笑老師孬種也算了;最重要的是,為什麼要惹到老師的馬子?哼,真是不可原諒,比殺人放火還要可惡!」柳浪氣得在說最後一句時伸手敲班長的頭一拳。
那一伙小朋友全都一怔一怔的,面面相覷。
「浪哥……你怎麼知道這些?可是我們哪有惹到師母啊?」
班長相當狡猾地說道︰「對……對啊,浪哥你別听別人亂說,那個白痴體育老師最喜歡胡說八道了,浪哥怎麼可以不加求證,就拿我們開刀呢?」
「給我住口!」柳浪快抓狂了,踹倒好不容易才站好的班長。
突然另一個柳浪走近,伸手拉掉那個柳浪的長發,原來那個在廢鐵工廠的柳浪戴著假發冒充他。
「被萬人崇拜的感覺很好吧?」真柳浪摘下假柳浪的墨鏡,自己戴上。
「還好,在學校比較爽。」
那一群龍家威的手下,嘴巴全張犬得下巴快要月兌臼了。那……那不是衛可爵嗎?那個被龍頭打一千棍也孬得不敢應一句的懦夫,竟然站在柳浪身邊,而且還帶著車隊,把他們拖行數百公尺,心腸這麼硬又這麼殘忍的人,竟然是衛可爵!
「你……你不是老師嗎?居然欺騙自己的學生,這次栽給你,我們不服!」
「我有說我是柳浪嗎?是我一出來,你們就巴著我不放,搞清楚。」
平頭小子他們心里一驚。衛可爵說得一點也沒錯,不過,還不是那個病死鬼害的,他們現在還不至于害怕衛可爵,因為覺得他不過是受不了龍家威的氣,因而拿出所有的積蓄,動用所有的關系,拉下所有的面子,求柳浪幫他這個平凡懦夫這個忙而已。
「才不算呢!是那個該死的病表害的。」伍明嬋不服的嚷嚷著。
一輛重型機車騎近,然後停下,一個長腿男子下車走近他們。
「在說我嗎?洗耳恭听喔。」黎傲理理剛給日本首席設計師剪的超帥發型。
怎麼這個病死鬼,變成一個身材高大,且渾身一股高貴氣質約男人?平頭小子等一黟人滿心疑惑。
「看這邊、看這邊!懊死的你們。」衛可爵需要很多時間折磨他們。
「不過,我們又不知道你的老婆是誰,怎麼可以亂找我們麻煩?」伍明嬋抗議。
「死也不瞑目是嗎?那我就告訴你們,請你們也順便提醒那個龍角散。」衛可爵仰起一張凝霜的俊臉,目不轉楮地瞪著他們,右手向柳浪伸去。柳浪把一根雪茄夾在他的手指里,而黎傲自動過來幫他點火。他聞了聞,深深吸了一口,濃濃的煙霧自他的嘴吐出來,看來一副身為老大的樣子,十分囂張。「聖者高級中學三年A班的柯嫚柯同學,是我衛可爵的。世界上只有我至聖先師衛可爵有資格踫這個天底下最優的女人,知道嗎?」
這個看似阿達的體育老師,抽起嗆人的雪茄竟然這般輕松,而且氣勢相當懾人,可是他們的偶像柳浪竟然只是個奉煙的,而那個一身驕氣的男人,只是個點火的,天啊!衛可爵到底是何等人物?來頭好似不小。
包令他們震驚的是他剛才說的話。
「你……你跟柯嫚……啊!」忍不住求證的平頭小子突然又被他踹倒在地。
「對老師可以用『你』字嗎?『你』只有我的嫚嫚可以叫。」衛可爵吼道。
「對不起……老師,您和柯嫚是真的嗎?不可能的,您是老師耶。」
「老師又怎麼樣?反正你們也沒把我當老師看,別惡心了。」
班長最會死里求生了,他強顏歡笑巴結,「從今以後,我們一定對你心悅誠服的,畢竟老師能當得這麼有本領,也只有您一個了,您不僅是我們的老師,而且還是我們的老大。」
「哈哈哈!你怎麼稱呼啊?說得真好。」衛可爵龍心大悅地拍了拍手。
伍明嬋見班長有被饒恕的可能,馬上想學他奉承,可是她的嘴才一張開,馬上被眼尖的衛可爵丟出的金屬打火機擊中,因為他的力道頗大,讓她的額頭鮮血直流,疼痛不已。
「最好不要讓我听見你的聲音!不要以為這個狗腿班長已經月兌離險境了,我今天找你們麻煩的原因,就是你們上禮拜對我老婆干的好事。你們六個人斗不過她,也是很正常的,誰教她老公是我衛可爵。」想到柯嫚虛弱地在何稚青的扶持下,披頭散發且滿身是傷,濕淋淋地在他懷中顫抖,衛可爵就受不了了,「我要讓你們知道,對老師怎麼樣不屑都好,就是不要動老師的愛人,否則--」
順著他的話,車隊十幾個人手上分別拿了不同的玩意兒,有的是打火機,有的是剃刀,有的是刮胡刀,還有奇異筆、口紅、發膠,還有跟杜聖夫借來的硝酸、王水、安眠藥、幾支針筒,上面寫個A,而蛆、虱、虎頭蜂自然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