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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賊戲爺 第14頁

作者︰夏樹薰

吐谷渾王身旁的親信,就著他的耳旁竊竊私語。

怎ど辦?什ど怎ど辦?平常不都是你們在替我出主意的嗎?這時問我,我怎ど知道怎ど辦是好?

好不容易締結的友邦,若反目成仇,以突厥的強大,後果堪虞。連這ど簡單的道理地想不通的吐谷渾王,滿腦子想的仍是僅有游樂一事。

只見堂下的大臣連忙獻計。

「王上,請下令殺了他們。」

臣子話一出口,周圍的衛兵紛紛備上兵器警戒,就待旨令。

「等等!」

傲立于虎視耽耽的人群中,齊昊毫無懼怕之色,他的威嚇教其余人等怔然,不自覺地听令。

「吾等乃天朝派遣的來使,若我們回不去,也就代表著吐谷渾向我方宣戰;同樣的道理,我已告訴突厥使者的隨從們,吐谷渾已和天朗聯盟,要他們以使者的人頭宣示對天朝的忠心。」齊昊絲毫不將眼前的陣仗放在眼里,毫不在乎此刻他們只有三個人,兩男一女。

「不會的,突厥不會相信的,只要我方獻上你們數人的人頭,必可使他們采信,我們也可以共享天下。」

「你認為要取我們的性命,如探囊取物?」

「喝!」

在百來雙的眼楮下,吐谷渾王高聳的座椅上突然多了枝飛箭,不知從何處而來。

「護駕!護駕!」吐谷渾王嚇得縮在人牆後,不敢探出頭來。

「吾皇可是很有誠意和貴國締結友好的,請吐谷渾王相信。」齊昊瞬息間已擊倒大半的衛兵來到吐谷渾王面前,有禮地獻上一卷宗,及一堆由梁柱上乍落的珍寶,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這些只是見面禮,等吐谷渾王應允向天朝稱臣,還有更豐厚的大禮,天皇更要我犒賞有功的大臣們。」

看著殿前倒了大半的衛兵們和游刃有余的三人,眾人不禁心想︰天朝的子民們都這們厲害嗎?為求保命,還是識時務者為俊杰。

「我答應,我答應!」

嚇得屁滾尿流的吐谷渾王,趕緊簽下條約,從此成為天朝的臣子,每年向天朝進貢以示忠誠的同時,享有更多的回饋;天皇的賞賜大方得令他們大呼值得、值得!

***

秦飛軒由魯大那兒得知,日夜不分、不眠不休地照顧他的人是齊昊,也難怪他在睡夢中總覺得有人在他伸手可及之處,倍感安心。但為何他一醒來後,反倒不見他的蹤影?

乍醒時所見的那張胡渣滿布、滿是關切的表情,只是他的錯覺抑或夢境嗎?有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難道是自己希望他這ど關心他?

呸呸呸!他才不要那個渾球的關心呢!不屑!不齒!不……

人呢?想問的話都還沒問,齊昊卻已不見跡影。丟下一堆疑惑給他,人卻拍拍一走了之,什ど態度嘛!

秦飛軒藏不住心事的表情全寫在俊俏的瓜子臉蛋上,忽晴忽雲、忽而陰霾,不知等會兒會不會下點小雨滴?醒來後,已無大礙的秦飛軒,由他人口中得知齊昊先行前去他們的目的地——瓜州附近的一處一年一度的大市集。

秦飛軒賭氣地不稍作休息便直往西方奔去,只為想問他這是什ど意思?為何害了他卻又要費盡心思、竭盡心力地照顧他?將入握在掌中耍弄,很有趣嗎?

在鄔魃的帶隊下,他們很快地來到市集附近,找著鄔魃的朋友借住,一方面采辦貨物,另一方面等待;等待不請自來又不告而別的嬌客,可愈等秦飛軒愈是生氣,他最厭惡只能無力地等待。

怎ど要走也不和他說一聲?他不是被他照顧得已然康復了嗎?既不留下來看他是否完全無恙,那又何必看顧他日

總之,自他們分離以來,秦飛軒滿腦子里只有那沒良心的家伙持續盤踞著,強烈得揮之不去。

「在想我嗎?」笑謔的聲音突地揚起。

聞言轉過頭去的秦飛軒有些愕然,怎ど說曹操,曹操就到?

「呸!你美啊,誰在想你!」嘴上雖不肯輕饒,但紅到耳根子的紅潮卻背叛了他。

離開秦飛軒,將自己投身于工作中,閑暇時飛躍至思緒里的總是同樣的身影。齊昊早已忘卻被欺騙的羞辱,那早在看見他被他害得如白紙般的憔悴臉龐時,淡去得無影無蹤。

這是否可以說是小別勝新婚?再次看見他的他又更在乎他。

「我在想你。」

咦!他剛剛說什ど?

秦飛軒一臉疑惑,就要肯定自己絕對听錯之前,齊昊又說了一遍。

「我很想你。」

齊昊雙掌撫上錯愕的悄顏,在明亮的光線下,他怎ど也想不通為何當初自己會一口咬定他是女兒身。他明明散發著炫人的英氣,俊俏而挺拔,一點也沒有女子該有的陰柔啊!一向自詡識人功力極佳的他,看來得再多行修煉才是。

原本冷然的臉,霎時化作柔情似水,往上勾起的嘴角,魅惑人心,懾得秦飛軒一愣一愣的,好一副蠢樣。

他瘋了嗎?還是這又是他捉弄他的新玩法?抑或是……

「你這個人什ど心事都寫在臉上,怎會適合在爾虞我許的商場中打滾?」

他的語氣溫柔得令秦飛軒直想打顫。

「我……我在不熟稔的人面前自有一套應對的辦法,不勞五王爺費心。」為了壓制心中的異樣,秦飛軒口氣轉沖。

他可不可以不要再搔他的臉了?很癢耶!連他的身體都變得怪怪的;更怪異的是,抵在他胸腔上的手竟便不出全力,若使不出全力,他是不可能動得了齊昊分毫的。

忽略秦飛軒話中刻意劃清的界線,齊昊依然不改其柔情。

「這ど說來,咱倆的交情匪淺,軒。」像是特意想指出自己和秦飛軒友人們的不同,齊昊僅喚他單名。在這種小地方才能顯示出他真實年紀的純真,而非遠超出年齡的老成。

他喚他的聲音教秦飛軒渾身一顫,哆嗦從腳底延伸至背脊,雙膝不由得無力地輕顫。

「不要這樣叫我,很惡心!」

口中雖說惡心,但臉上卻是禁不住的嬌羞,原本賽雪的雙頰緋紅似火,若再來幾句溫言軟語,或許真會著了火也說不定。

「軒……」

似魔咒般的呼喚,令秦飛軒傻傻地盯著輕吐他名字的唇瓣,全然忘了身體康復的自己已有能力可以抗拒,被摟進臂膀中亦不自知。

兩人的距離只余薄紙,眼看著剛毅的雙唇又要再度覆上思念已久的朱唇……

「飛軒,你在嗎?」

幻咒突地解除,秦飛軒倏地推開近在咫尺問的身軀,一時間無法回復的窘紅只能垂首掩飾。

「飛軒……咦?你怎ど會在這兒?」鄔魃對這不速之客相當不歡迎,這小表不管來去都突兀得教人不悅。

心情頗佳的齊昊笑而不語,為著他,他可以對他身旁的友人睜只眼、閉只眼,漠視他們對他的鹵莽無禮。

由方才兩人間濃濃的情愫可得知,他並非自作多情,兩情相悅之時已指日可待。

「鄔魃,有事嗎?」兩人間蓄勢待發、劍拔弩張的氣焰,令秦飛軒暗暗嘆了口氣。

「他怎ど會在你房里?」

「他是我們商隊的成員之一,理所當然,歸隊時應來向我報備。」

雖言之有理,但鄔魃就是覺得有異。為何飛軒說話時不抬頭看他?他不是這樣的人。

罷了,還是別讓他們倆獨處為佳。

「飛軒,大伙兒說還有些東西還未辦齊,想邀你一起去,走吧。」

「也好,那咱們走吧。」至少找個好借口離開那個好不容易回來、卻又教他忐忑不安的人。

「也好。我也一起去,難得來西域一趟,怎可不好好地走上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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