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身子被他從身後環抱住,她無法掙月兌。
他細心的為她束起長發,舉止輕柔。
董飛霞渾身發顫,心亂如麻,稍微用力反抗就感覺到他加倍使勁的禁錮,她的力氣在反復掙扎中一點點流失。
應治低頭,嘴唇觸踫到她發燙的臉,「不喜干淨,今晚不跟你睡。」
董飛霞一听,當下沒好氣,羞澀全失,恨恨的抱怨,「反正最後還是會被您踢下床,不睡在一起更安全。」
應治愕然,隨即道︰「別這麼記仇,才兩、三次而已。」
「而已?」同床共枕這麼多夜,他惡霸的行為略有好轉,她被踢下床的次數也有減少,但他睡覺的習性太糟糕,不時一腳壓來、一手揮下,她很受傷啊!
「下次我再踢你,你也踢回來不就得了,別再斤斤計較了。」應治寬容道,在她不注意間為她寬衣解帶。
「等一等……」董飛霞上下失守,忙亂不已。
在霧氣迷蒙的房中,她慌亂的不敢看他的眼楮,只懂得閃躲、不會抗拒,兩三下就被他月兌到一絲不掛。
她覺得難為情到了極點,趕緊蹲在地上環抱住自己的身軀;應治壞笑著,雙手從她的腋窩一提,將她提進浴桶內。
第7章(1)
冷熱適中的溫水,一下子包圍了董飛霞的身軀。
她忙不迭的將半張臉潛入水中,眼楮盯著水面,手腳蜷縮成一團,抱著自己的樣子好像一只紅通通的小蝦。
應治見狀,笑不可遏,憐愛之情從心底一點點升騰,感染了他的情緒,使他英俊的臉上傲慢全不見了,只剩下滿滿的,他不理解的柔情。
當董飛霞听見應治了進浴桶,她的心跳愈來愈狂亂。
親熱,真是一種促進夫妻情感的良方。
對一個明明沒有感情的人,卻因為他的親吻、觸模,肌膚緊貼著,她就會神魂顛倒,不受理智控制,心猿意馬……
董飛霞有些瞧不起自己,那些應該是相愛的兩人才能感受到的歡樂,她居然從應治身上得到了。
她掩住臉,忍不住唾罵自己。
「別害羞了。」
「我……不是害羞。」
她的語調中有著困惑與為難,應治好奇的問︰「那你是在想些什麼呢?」
「我不明白……為什麼會……不討厭和您親熱呢?」
應治柔暖的眼神突然變得閃亮,「不討厭就是喜歡了?」
「……」這人還真會自行解說呢!
「爺這麼厲害,誰能不喜歡呢?哈哈!」有眼光啊!「你總算沒白白長出一雙眼楮了。」
「什麼啊?」董飛霞煩躁了。
應治舨開她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打量她羞怯的樣子,心底有著說不出的喜歡。
雖然她有很多缺點,但親熱時的害羞和生氣時的活潑,卻令他滿意到了極點,單單她這兩方面的優良表現,就可抵銷她那些缺陷。
他親親董飛霞的臉,落下一個個的吻,從她的肩膀順著肌膚往下蔓延。
她凌亂的呼吸、無力的嬌軀和迷亂的神色,都讓他心動。
曾經想的都是她有欠教訓,如今想的卻是她像個寶藏,藏著許多吸引人的特點,需要他去挖掘。
外人都以為她溫柔賢淑,只有他知道,丟掉溫柔賢淑的包裝後,她生動的一顰一笑才是最迷人的寶藏。
發現到她的好,才會被吸引得更深,被吸引了才會想和她親熱,親熱時的滿足他愈來愈放不開懷里的人兒。
「爺比劉順堯好吧?」在激情巔峰,他不厭其煩的逼問。
「……閉嘴!」
「你已經忘了他吧?」
「你不提,誰會記得啊?」董飛霞沒好氣道。
應治高興的笑,他會把那個男人的身影從她的心里拔除掉,徹徹底底!
激情過後,渾身乏力,董飛霞被神情愉悅的應治抱回床上。
屋外,夜色已濃。
他躺在她身旁,輕撫著她的臉,笑問︰「要繼續,還是要休息?」
董飛霞翻了一個白眼,閉眼假寐,下一瞬,身子又被他抱緊了。「我……不行了。」害怕精力充沛的他再胡鬧,董飛霞委屈的臉上有了哀求之意。
她的反應似乎取悅了應治,使他英俊的臉上笑意更濃,「睡吧!」親了她一下,熄了滿室燈火,隨即擁著她入睡。
在寂靜的房中,董飛霞听著應治的氣息逐漸平穩下來;而她明明很累,卻感到睡不著,被他抱著,渾身依然火熱。
在離開劉家後,她一直是冰冷的,感覺到的只有絕望的冰寒;可現在,她的身心慢慢回暖──應治的略奪與索取,打破了她身上的堅冰,點燃了火焰,使她再次燃燒,與他一起發熱。
這個男人,帶給她翻天覆地的轉變。
這些變化並未讓她多痛苦,相反的,幫助她淡化了過去所受到的傷害,此刻再回想劉順堯,她依然會有些不舒服,但再想想應治,那點不舒服就消失了。
她不想深思應治在她的心中有多少分量,她害怕答案會令她難以承受,可她也不想軟弱的逃避他,逃避一個妻子對丈夫的責任。
人生如此漫長,她必須盡量對自己更好,才能使自己過得更輕松、快樂;只是有應治在,誰能快樂得起來呢?
這就是她必須負擔的責任,作為妻子,也有義務要擺平不安分的丈夫,對吧?「唉……」為什麼他就不能乖一點呢?
「你不睡,嘆什麼氣?難道是欲求不滿嗎?」
「才沒有……不要胡說八道!」
「你自己听听你的聲調如此高昂,說明你還很有精神,哼哼!」
「爺?你做什麼?別鬧了!快住手……嗚,我是真的累了!」
晴天,艷陽高照。
應治的假期快結束了,至今仍沒收到必須離京的旨意,在悠閑的日子里,董飛霞陪他迎來假期的最後一天。
早晨,他們回了董家一趟。
雙親說董飛霞的氣色好了不少,她檢查了自己一番才發現居然長胖了!在應治身邊還能把身子養好,她不由得佩服起自己來。
中午,夫妻倆進宮拜見各個長輩,听了幾次教導,還遇上不少達官貴人,期間應治有幾次蓄意滋事,都被有所察覺的董飛霞搶先制止。
她愈來愈懂得看應治的臉色──有時候他的眼楮一動,她就做知道他想做什麼!
發現到這一點,董飛霞很無奈,也許對劉順堯她都沒那麼了解,可關于應治的一切,她不斷在認知、掌握,最終完全將他看透。
「晚上帶你去一個地方吃飯。」離開皇宮,應治故意不坐馬車,帶著董飛霞騎馬逛街。
應治的騎術極好,上馬後不等董飛霞坐穩,立即策馬狂飆,嚇得她瑟縮在他懷里,連話也不敢說一句。
「別老躲在我的懷里,抬頭看看四周;爺的騎術好的很,不會讓你墜馬的。」橫沖直撞把路人也嚇得東躲西逃的應治,不贊同妻子在他懷里當只縮頭小烏龜,鼓勵她抬頭挺胸,與他一起迎接路人各種「強烈」的眼光。
董飛霞微微抬頭,深感丟臉,盯著應治潔白的耳朵,忍不住手癢了,在沖動之下,揪了揪他耳垂。
應治訝異的低頭看她,不明所以的表情令她忍俊不禁。
「你這是什麼意思?」被「欺負」的應治居然沒有不高興,甚至覺得頗有情趣。
「要您乖一點!」
「什麼話?你才要乖呢!」他狂奔的速度不自覺的減緩了些許。
笑過之後的董飛霞不再畏縮,在風馳電掣間,周圍的人群景物掠過眼簾,她抱著應治的腰,听他的建議看看四周,放下心里的負擔之後,竟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別沖撞到人。」提醒應治更加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