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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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兩人獨處的時間增加,逐漸對伍千章的了解加深不少,白玫瑰對他的感覺越來越好,只要是他們有約會的時候白玫瑰自然而然地就會開始期待起來。
今天一上完下午的最後一堂課,白玫瑰迫不及待地收拾好課本及上課用的東西急忙就要回去,因為她趕著要回去會她最親愛的未婚夫。
或許是多了愛情的滋潤,白玫瑰的中性氣質褪去了大半,加上她在穿著上多偏女性化的打扮,她的女性氣質在不知不覺中增加不少。
她的眼中閃爍著屬于戀愛的女人特有的濃情蜜意,現在的她和幾個月前比起來真的差得多了,舉手投足間,無不散發著女性特有的魅力。
「學長!學長……」
正當白玫瑰快步地穿過校園快到校門口時,她後頭傳來一陣的叫喊,她停住轉身。
陳秀真終于趕上白玫瑰,她氣息不穩地連喘幾口氣,「學……長……先……先讓……我喘口氣……」稍稍調勻她的呼吸,陳秀真呼吸仍嫌急促,「學長,你最近好像很忙?我過你很多趟,可是就是找不到你。」她欣喜地問,她今天可是下了重大決心,特地蹺了一堂課待在這里等他的,皇天不負苦心人!她的犧牲沒有白費,總算讓她看到她日思夜想的人了。
「我忙著在籌備一些結婚的事啊。」白玫瑰甜滋滋地回答陳秀真的話。「我從來不知道結婚還得忙那麼多事情,真的會累死人。」
「呵!結婚?學長,你……」一听到結婚兩個字,陳秀真半句話都說不出來,她完全被白玫瑰的話嚇著,「你這麼年輕就要結婚了?」陳秀真想了想,「啊!學長你……」難不成她愛慕已久的學長是同性戀?會嗎?上百個問號擺上她的臉。不免從頭到尾仔細地打量白玫瑰一遍,「學長,你穿裙子?!」她的眼楮睜成銅鈴人,不敢相信眼前所見。
回對她近似指責的話,白玫瑰低下頭,撫撫身上的裙子,「看起來很奇怪嗎?」最近她開始穿起裙子,一改以往只穿長褲的作風。
白玫瑰的回答更令陳秀真瞠目結舌,世界上不可能有這種男人竟敢當眾穿著女裝在公共場合出現。難不成……為證實她的懷疑,陳秀真很有勇氣地問︰「你……是……女……的?」她問得非常緩慢,就怕有個閃失。
「有問題嗎?我本來就是女的啊。」白玫瑰坦承不諱,陳秀真的神情令她有點不放心,她開始擔心起來,「你有問題嗎?」
被拒絕也好、移情別戀也好,但她的初戀竟是在這種難堪的情況下結束,她以為的「他」並不如她所想的,在她以為她很有機會的情況下,發現她所喜歡上的男人不是男人而是個女人,這對她算是一種懲罰嗎?「學長,不!學姊,我不知為什麼我會錯得這麼離譜,竟然一直把你當作是男的。」淚水順著她的臉龐流了下來。
白玫瑰頓時不知該如何應對,「學妹,你不要哭,會認錯的又不是只有你一個人而已,你不要哭。」面對這種場面,她真的有點後悔為什麼自己不在一開始時就表明白已的性別?
「學姊,你看起來是那麼的溫柔,為什麼你不是男人?至少我還有機會,可是你是女的,我一點機會都沒有。」陳秀真的言語是有點哽咽,但她失望的並不是她的感情付出無法收回,真正令她傷心的是她心目中的好男人竟是如此難尋,在以為找到一個好男人時,結果她的好男人……竟是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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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雲搶走太陽的光彩,由天際灑下水珠。
頃刻間雷聲轟轟轟震破天際似的,更多的水狂肄奔放地降下,把整個都市變成雨的世界,繁忙的馬路更忙了,一下子柏油路上全被火柴盒般的汽車填滿,人行道上朵朵美麗的傘花紛紛出籠,為枯燥的都市增添幾許的美麗風采。
伍千章站在玻璃窗前靜視下方。從下午走進這里,他就一直在等,由天際四面八方結聚過來的黑色雲層一層接一層上上下下的堆疊,終于陽光在苟延殘喘些許的時間後,黑暗接的佔據大地,雨傾巢而出。
他憎惡這種日子,每年到梅雨季節等于是他人生的黑暗期,終日陰雨連綿不絕,等不到黎明,從早上到日落,從日落到早日清晨,永不停歇,他也只能在連日的惡夢中度過這些日子。
他的心想找到解月兌,但總是找不到港灣能讓他停怕,不過現在有一個令他魂牽夢縈的女人,而她即將成為他的妻子,他還不肯定她是否就是他的港灣,她能給于他心靈上的快樂,縱使她很愛惹他生氣,縱使她不會邵郁自己的生活起居……
敲門聲引起他的注意,「進來。」
伍千章的秘書安靜地推開門,站在門邊,沒有走進來的意思,「總經理,這位小姐找您。」他的秘書退了開來,露出站在身後的陳靖如。
伍千章沒多大表情,「你先退下吧!」
「是。」秘書點頭,退出去,並順手關上門。
他不急著先開口說話,他知道陳靖如到現在還是沒放棄得到他的目的;他也知道陳靖如曾去找過玫瑰,但他並不在意,因為他很清楚憑她的力量是不可能拆散得了他跟玫瑰的。
「你來做什麼?」他還是開口問道。
「千章,我是來看你的,你不高興?」陳靖如嗲聲哆氣,十指就要黏上伍千章的手臂,伍千意識破她的意圖,閃身與她擦身而過她的手只能停在半空中,決定他是因為「害羞」不敢跟她有接觸,最後她笑笑收回手。
「從我們決定分手以後,你就沒有權利在這里出現。」不給她好臉色看,他直截了當地挑明他的立場。
他的反應沒斥退陳靖如,相反的更激起陳靖如保有他的決心。
陳靖如覺得伍千章對她仍是余情未了,只要她在上頭多加努力,伍千章還是會回到她的身邊,但她錯估了一個人的警覺之心,在被害過一次沒人會傻得會再給機會被害第二次,她陳靖如已是伍千章心中的黑名單。
「你放心,我跟你那個未婚妻說好了,她絕不會阻撓我們的。你跟她的婚禮可以輕輕松松的取消,到時候就剩下你跟我……」說著她的手又想爬上伍千章的身體上,她已經計劃好,只要她跟他發生過關系,他甩都甩不掉她,從此她就有揮霍不盡的錢財,用不著到處向男人卑躬曲膝。
不留情,伍千章一把打掉她伸過來的手,義止辭產地怒責、挖苦她,「你以為我沒把你看透嗎?你要的只是我的錢、我的名聲、我的地位而已,你為你的行為沾沾自喜嗎?拿一個妓女用的皮包就想把我買回去?」他很痛心,痛心十年前的自己怎麼會被理智蒙蔽他的心,沒能看透她,說穿了陳靖如只不過是—個金錢的奴隸,錢才是她的唯一,她可以為了錢不惜出賣自己的,只為享受,一切以享受為目標。
陳靖如被罵得臉一陣青陣白,最後勉強穩住自己,「千章,是你弄錯了。」
她柔媚地撒嬌,掩飾企圖。「你不要听外面的人亂說,很多人就是嫉妒我才在外面放話說我壞話。」說著,她又想重施故技貼上伍千章。
伍千章再也不想給她面子,用力推開她。’你給我離遠一點!」
陳靖如的淚滾下來,「千章,難道你忘了十年前我們是多麼的情投意合,要不是……要不是林先勇那個男人死纏著我,逼我一定要和他上床……」嗚……哭得淒淒切切,好不生動的描述自己的「心路歷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