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沒和任何人談過戀愛,怎麼會知道自己喜歡他呢?「但是夫妻的生活情趣你懂不懂?」顏裳嬌嗔地瞥了他一眼,算是原諒他的不懂,他這行為無異是間接讓她知道,池和傳聞交了五年的女朋友沒有親密到這程度,想到這,顏裳滿意的笑了。
「生活情趣?」這次官駱書臉上浮現出不以為然的神情,他腦海中冒出的畫面是父母老愛在他們這些做兒子的面前公然接吻、互喂手中的食物,說著令人頭皮發麻又惡心得不得了的甜言蜜語。
要他做出這些事?官駱書給了顏裳一副匪夷所思的眼神。
「為什麼我總覺得你這副表情像是要上斷頭台?」夫妻間一塊洗澡,不該是很……
不過這說來都是他的錯,她了解他平板、木頭般的個性,為了兩人未來幸福的婚姻著想,她也只能厚著臉皮做出這種邀約。
闢駱書沉默著,他的目光直直盯著她晶亮發光的雙目。
今天是我們的新婚之夜,別告訴我,你原本就只是打算回來洗個澡,然後睡覺。」顏裳等不到他回答,有著一絲的泄氣。
「明天還要上班。」官駱書不覺得忙碌了一整天,晚上休息睡覺有什麼錯,再加上她現在有孕在身,他不該讓她太勞累,任何激烈性的「運動」一樣也不準,就算他原本就有著渴望也不行。
他一本正經的答案令顏裳直想翻白眼,這根本不是她理想中的婚姻嘛!不是老听人家說,新婚之夜有多火熱又多激情,怎麼用在她的身上,結果與事實完全不符呢?
她都向他暗示得這麼明白了,他卻還把話說得這麼冷,那……那她不是白搭,「你一點也不浪漫。」顏裳嬌嗔的嚷著。
「浪漫?」
「對啊!浪漫、羅曼蒂克,你一點也不解風情。」顏裳坐起身,雙手勾著膝蓋,含怨地瞪著他。
「婚姻不是用浪漫和羅曼蒂克經營出來的。」官駱書月兌上的西裝。
他那平淡的雙眼、無溫度的表情,顏裳看了超泄氣。「但偶爾也是需要的嘛!我的腳今天走了一整天,肚子里又有孩子,所以老是嗜睡,為了今天的婚禮,我勉強自己強打起精神,現在不但腳酸,連手都舉不起來,你還正經八百的說一堆。」撇撇嘴,她的神情有點可憐。
腳酸?他記得書房內那本《孕事大典》內有寫,孕婦容易雙腿水腫,渾身虛弱、不斷嗜睡,還有脾氣、性情不穩定……
闢駱書深深的望著顏裳,然後他放下手上的衣物,不發一語地定到浴室內。
顏裳搞不清楚他為何突然離開,下一秒,他人又走出浴室,站在她的面前,他的目光很認真,視線沒有火熱的,還是那副平淡無波的模樣。
第六章
「干、干嘛?」顏裳被他的視線盯得很不自在,心跳狂亂。
「幫你月兌衣服。」官駱書替她拉下禮服的拉鏈,又認真地將她的衣物給拉下。「等、等一下。」顏裳紅了臉,看著自己的身上僅剩私密衣物,她想讓自己大方一點,卻怎麼也無法自在。
「是你要我幫你的不是嗎?」官駱書的速度算是有點快,卻又異常的溫柔。當月兌下她身上的小禮服,他的目光對上她豐滿的胸口,他不著痕跡地低下頭,避去眼前的美景。
但低下頭,他的目光反倒對上她仍然平坦的月復部,還有她身上帶有蕾絲花邊的性感底褲。
顏裳羞澀得不知所措,和她方才大方邀約的自信神態差別甚大。
闢駱書的雙眼停留在她的臉上好一會兒,小心翼翼翼的將她抱起。
顏裳因他的舉動,反射性伸手緊環他的頸子。「又、又怎麼了?」她尷尬地望著他,無辜的眼神帶著緊張。
「洗澡。」官駱書從容不迫地解釋,雙眼好不容易才從她略顯嫵媚的臉上轉移。
「你……你要幫我洗?」真的還是假的?他剛才不是不要?不是很猶豫?不是……
他真的要幫她洗?顏裳的心跳像是被敲擊的大鼓,身子不覺地開始發熱、發燙,老實想想,她和他不過才有那麼一次的親密舉動,然後兩人再也沒有果身相見過,而現在卻要一塊洗澡?
她……她是不是玩得太過火,而把自己逼進死胡同內了?
「你剛要求的不是嗎?」他還是一本正經的回答。
顏裳垂下頭,咬著唇,懊惱地在心底申吟,哦,,這男人不解風情也就算了,現在竟直言不諱的說是她的要求,她……她也只是好玩,想提提看、逗逗他、抱怨一下嘛!
現在可好,人家打算身體力行完成「她的要求」,卻換成她感到不自在了,顏裳發現,她被輕輕的放在盈滿溫水的浴白外。
闢駱書上半身赤果,仍穿著西裝褲,他蹲在她的面前,伸手準備月兌下她身上的私密衣物。
「等、等一下!」顏裳察覺他的舉動,緊張地大叫。
闢駱書停下動作,僅僅挑眉望著她。
「我、我……你……我自己洗好了。」發燙的臉頰下知是浴室內的溫度過高導致,還是有其他因素,顏裳只感覺自己快被煮熟了。
「你很累不是嗎?」
「現、現在不會了。」顏裳僵硬地搖頭。
他一個大男人正經十足地蹲在她的面前,盡避眼中沒有任何的不對勁,但她就是大方不起來。
「你的腳不是很酸嗎?書上有說,若能短時間泡澡是能達到休息的作用,同時我也可以幫你按摩一下以舒緩你的疲勞。」
「我、我不用,我自己有手,我自己來就好了。」她低頭,感覺身子的溫度劇增,但等等,「書上?什麼書上說?」顏裳好奇的皺起眉。
闢駱書臉上快速閃過一絲下自在的神情。「你的手很酸,根本舉不起來。」
「那、那是晃點你的,你看,我的手不是好好的嗎?」將腦中的疑問拋離,她連忙承認。
這男人沒事干嘛這麼堅持,剛才不是極不願意嗎?
「晃點我?為什麼要晃點我。」官駱書抬起頭問,仿彿打算把問題問清楚。
「人家只是想要浪漫一下嘛!你、你能不能站起來?」她身上只穿這樣已經夠不自在了,他還在那里打破砂鍋問到底。
「這樣就是浪漫?」女人真的是很奇怪的動物。
「你、你快站起來啦∼,不要一直問東問西。」被堵到說不出話來,顏裳感覺自己好糗。
她不知所措的神色讓官駱書看在眼底,感覺心中的柔軟正逐漸加大,他……喜歡她這種略為無辜、又害羞的神情。「你的臉色很不好,如果不幫你,我怕你會在浴室內睡著。」
「並不會好嗎?」她就算再怎麼累、再如何愛困,經過剛才那樣一玩,她早全清醒了。
苞個木頭人調情、玩浪漫,真的是一件很無趣又丟臉、尷尬到極點的行為。
闢駱書仿彿仍然認真思考她話中的真實性有多少。
顏裳被他看得不自在,雙手緊緊拉著胸口上少得可憐的私密衣物,目光不知往哪放。
最後,官駱書站起身。「如果真的不舒服再叫我,我會在門口。」
顏裳死命點頭,如果這個男人再不走,她真的要羞愧的在地上挖個洞把自己埋起來了。
「水溫別再開太燙,很容易昏倒。」
「好、好啦∼∼」拜托,她又不是小孩子,不用連這種事都提醒她。
「泡在水里要小心……」
「好啦、好啦!別再說了,人家很尷尬耶!你一個大男人身上還穿著衣服,我只剩兩片小得不能再小的薄布能遮身子,已經夠羞了,你還一直念。」她的頭都快低到吻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