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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嬈舞娘 第6頁

作者︰香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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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雲夢鎮住了三天,左長風覷空飽覽青山秀水,林泉寺觀,只因邊防的守將傳來消息,指突厥公主已經入關,不久即可到達此地。

不必再兼程趕路,衛王爺一行人對他又愛理不理,他干脆到處吃喝玩樂,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從大華寺品了兩次茶回來後,見一群大內高手行蹤鬼鬼祟祟,經一番探查才曉得,原來衛王爺閑得發慌,竟管起小老百姓的芝麻鳥事。

「你們也太過份了,這種事居然連知會我一聲都沒有。」左長風一進門就鼓脹著腮幫子,一跌進太師椅,雙眼像要噴出火來。

「你是奉命來接人的,只要把這件事辦好,其余的就不勞費心了。」回話的是讓他數度吃癟的木子青。

「是啊,我倒忘了,衛王爺是替皇上出來探訪民情的欽差,難怪可以假公濟私,藉審案之名,遂一己私欲。」

「你最好把話說清楚。」雖然木子青外表俊朗飄逸,但發怒時厲眉暗斂,星芒橫掃的模樣還頗嚇人的。

左長風倒抽一口涼氣,連咽了幾口唾沫,才支吾地解釋,「難道……不是嗎?若非那個叫季雪的女人擁有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貌,衛……衛王爺會……對這案子那麼有興趣?」用膝蓋想也知道,衛王爺這醉翁之意,三歲小孩也看得出來。「是又如何,不覺得你管得太多了?」

木子青似笑非笑,看透一切的譏誚表情讓左長風更加冒火。

「你是裝胡涂還是真笨,咱們這趟北行的目的是什麼?衛王爺怎可以把精神花在別的女人身上,須知突厥公主再要不了一、兩天就到雲夢鎮了,我命令你嚴格監控五皇子的行動,要有半點差錯,唯你是問。」

「你命令我?」木子青帶笑的臉笑得更加得意,但隱隱含著一股冷冽。

「不可以嗎?」左長風極受不了他這張俊俏得過份的臉,沖動地想伸手揍他兩舉。「我堂堂一品大臣,難道指使不了你這個三品的護衛?」

「放肆!」大門陡地開啟,他眼中的「衛王爺」赫然立于門外。「大膽逆臣,竟敢以下犯上,口出狂言。」語畢,「唰」地拔出腰際的佩刀,架在左長風頸子上。

「不是、不是,我不是在說您,我是……」左長風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冷汗直流。

「退下。」

這聲冷喝讓在場所有的人瞬間噤聲。

怎麼會,一定是他听錯了,發號施令的人不應該是那個玩世不恭的討厭鬼呀!

「意外嗎?」俊美的木子青刻意綻出一朵連男人看了都不自覺酥麻的笑靨,嘲弄左長風。

「你你你……啊!」大胡子龐度手中的長刀猛地一揮,正好削去他堪堪突出手指頭的指甲。

「再敢無狀直指衛王爺的尊容,莫怪我將你整只手掌取走。」

龐度想是四名護衛當中的頭頭,話多、脾氣也大,完全沒把左長風這個堂堂尚書放在眼里。

「衛王爺原來是你,不是他。」嗟!害他白白尊敬這大胡子二十幾天。「可這一路上坐在轎子里的都是他,不是你呀!」

「我喜歡騎馬不行嗎?」木子青——李衛用一指功,把左長風戳回太師椅上坐好。「怪只能怪你有眼無珠。」

「話是這麼說沒錯,不過衛王爺你也長得太……」

「不準批評我的長相。」從小到大李衛就以擁有一張缺乏剛毅,不夠剽悍的臉感到遺憾。這次出京,他就是蓄意不表明身份,看看左尚書能不能從他的氣韻、威儀猜出個八、九分。誰知結果還是令他大失所望。

「微臣不敢,微臣只是一下子適應不過來。」唉!左長風一個頭兩個大,不曉得五皇子心胸狹窄與否,會不會藉機修理他一頓?回程尚有個把月的時間,他豈不是要過著水深火熱的悲慘日子。

「我會給你足夠的時間適應的。」李衛話題一轉,「查出突厥公主不等我們前去迎接,就急著率眾南下的目的。」

「她……不就是為了要和衛王爺成親才來的嗎?」

「事情如果真是那麼單純,我就不必千里跋涉,跟著到這兒來了。」李衛目光一黯,卓爾的五官變得酷冷如霜。

左長風眼皮一顫,「據報突厥公主兩天後就到雲夢鎮了,到時……」

「不,她比我們早一步已到達雲夢鎮。」他的消息比左尚書還要靈通。

「真的……難道就是那個涉嫌謀財害命的寡婦?!」此言一出,不僅左長風自己,連李衛和他的隨護俱是一驚。

「衛王爺?」龐度的震愕猶甚眾人。

「放心,是不是她,我們很快就會查出來的。」李衛揚起薄唇,莫測高深的黑瞳凜然一閃,其中寒氣森森,令人毛骨悚栗。

???

黃家姊妹原先期待看一場好戲,料想季雪即使沒有被判處重刑,至少也會遭重打數十個大板,以茲懲戒。

不意不到一個時辰,她就毫發未傷地返回黃家,繼續當她的黃夫人,現在的官爺是愈來愈不認真辦案了。

一個家容不得兩個女主人,更何況還一口氣涌進來四個牛鬼蛇神般,不懷好意的婆娘,再外加一個神秘的欽差,季雪表面上雖不動聲色,內心其實已是油煎火燒,痛苦得不知如何是好。

澡堂內氤氳的水氣松馳不了她已緊繃了好幾天的心緒。她跨出大型浴盆,赤足踩在梨花木板上,慧妮立刻張開手中的布巾,為她拭去身上的水珠,順手摘下她斜斜插在發髻的羊脂白玉簪,讓她盤旋于頭頂的青絲傾瀉而下。

好美!

慧妮忍不住贊嘆,欽羨的眼中有妒火漫燃。

一個歷經兩任半死不活的丈夫蹂躪過的女人,怎能依然保持如此明艷可人的豐采。

她作夢也想不到,站在她面前這個聲名狼藉的寡婦,仍有一副與處子無異的冰肌玉膚。

「我來。」接過半月形的篦子,季雪把長發撥到前面,緩緩梳理。驀地,透過菱花鏡,她仿佛瞥見頭頂上方,從天撒落一把細碎的泥塵。「慧妮?」

「噓,別張揚。」慧妮將布巾一丟,轉身追趕出去。

驚駭得花容失色的季雪,倉皇倚在窗前,朝漆黑如墨的庭園張望。是黃家姊妹因明的擺布不了她,想來暗的?

誰知暗夜中伸出兩只長臂,從後邊一下摟向她的胸前,「啊!」驚魂未定的她緊接著失聲驚呼。

身後的人呼吸微喘,吮住她香肩的唇,溫潤而熾熱。她感覺內心最深處,未被觸及的那一片柔軟給猛力踫撞了下。

這殺千刀的采花賊,鐵定是黃家姊妹找來欲損毀她的名節,好得個借口把她掃地出門。

她很快收拾好方才的意亂情迷,急抽一口氣上來,準備大聲叫喚來人。

「嗯!」不想那采花盜卻倏地含住她的唇,吸光她口中所有的氣息。「驚動了旁人可不好哦。」

「是你?」是那個自稱是欽差的臭男人,房內的燭火雖讓慧妮吹熄了,但她仍記得他與眾不同、格外輕柔的嗓音。偶然被激起的情潮快速消退,季雪感覺到身後另一扇未攏緊的窗戶正涌進颼冷的夜風,吹得她四肢發寒。

「記性不壞,想我嗎?」李衛不安份的雙手開始挑逗她劇烈起伏的酥胸。

「你這是什麼意思?」前一刻還指控她謀害親夫,下一刻就來調戲玷辱她,這算什麼欽差?「快放開我,慧妮很快就會回來的。」

「不會的,我的手下會陪她多玩幾回貓捉老鼠的游戲。」他用兩指挑起她的,緩緩搓揉後便伸展五指包復住整個豐盈,用力撫弄。「果然非常生澀,可見你那兩位倒霉的丈夫,都沒能品嘗到這可口來自西疆的素蘭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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