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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錢」如命 第28頁

作者︰向紫悠

他們明明早就約好了呀!

而且,一整晚手機都沒接……

「一切都太不尋常了。」他心煩意亂地點了根煙。

通常失蹤不滿二十四小時,警方是不受理的。了不起例行公事,做個筆錄就想打發。

玻璃茶幾上的電話,驀地又響了起來。

「喂,是我。」

「小苓?」他的口氣不甚耐煩。

「克平,我好想你。你想我嗎?」

想她?!笑話。他好不容易才擺月兌她三個月而已。

「有事快說,我現在沒空陪妳講廢話。」

「好冷淡喔!」葛秋苓苦笑了下。「你現在心情不好嗎?我猜……你該不是掉了什麼很重要的『東西』吧?」

「很重要的『東西』?」他心緒一亂,被香煙燙著了手。「妳這話什麼意思?難道……荔兒人在妳那兒?」

「賓果!」她發出了很愉悅的笑聲。

「妳綁架了她?」他怒吼。

「言重了。我只不過『請』她聚一聚罷了,聊一些我們之間都感興趣的共通話題。例如︰你呀!」

「妳快把她放了,否則……我會報警的!」

「你想把事情鬧大嗎?只要你敢報警,我立刻讓她上社會版頭條。听清楚了!是社會版,而非娛樂版喲!」

言下之意,若是惹惱了她,伍荔兒的性命恐將不保。

「小苓。」他刻意放柔語氣。「妳千萬別做傻事。」

當務之急,絕不可激怒葛秋苓,該先想辦法救回荔兒。他虛與委蛇,打算安撫她一下。

「克平。」她忽然可憐兮兮地說︰「自從離開你以後,我每天都失眠……只要一想到陪在你身旁的人是伍荔兒而不是我,我的頭便好痛、好痛、好痛,像有蟲在我腦子里啃蝕著一樣……」

「小苓,荔兒人呢?有沒有在妳旁邊?」他不耐地打斷她,著急問道。

「我在跟你訴苦耶!怎麼你只關心她?」葛秋苓著實不悅。「她比我重要嗎?」

「沒……對我而言,妳和她都很重要。」他趕緊解釋。

「真的?」她不太相信。

「真的。」他不禁冷汗直流。

「她睡了。」

「睡了?」怎麼可能!

「是啊!可能很累了,叫都叫不醒。」真不好玩。

「很累?!」他皺眉,愈听愈感不安。

「我們剛剛玩了個游戲,她因為從沒玩過,所以很快就投降了。」葛秋苓回頭瞄了地上的人質一眼。「她現在正在休息,等她睡醒後,我們還要繼續玩呢!」

「什麼游戲?」他突然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很好玩的游戲喔!我玩得非常開心呢!」她發出了一串教人毛骨悚然的冷笑聲,笑得他不由得膽寒。

「究竟是什麼游戲?」他受不了地咆哮出聲。

「你真的很好奇嗎?」她故意吊他胃口。

「小苓!」人的耐性是有限度的。

「鞭刑!」她冷冷地吐出答案後,徑自掛了電話。

鞭刑?!天啊!錢克平驚嚇得楞了好一會兒。

「喂?小苓?喂?」

彼端已毫無訊息。

這下子,心愛的荔兒,可被他害慘了。

錢克平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準時赴約。

為了怕被人認出他的身分,他還刻意偽裝了下。壓低的帽緣和深色的墨鏡,教人一時看不清他的臉孔。

他先深呼吸了口氣,才舉手敲門。

半小時前,葛秋苓打了通電話給他,約他來這間飯店的頂樓套房見面,說是要告訴他伍荔兒的下落。

明知可能有詐,但他仍舊來了。

下入虎穴,焉得虎子。為了心愛的荔兒,他才不怕。

「進來吧!」她很快就來開門了,

「荔兒呢?」他一進房就左右張望尋找著。

「我說會告訴你她的下落在哪,可沒說她就在這兒。該死的!你就不能不如此明顯地關心她嗎?」她優雅地在沙發上坐下。

「她人在哪?」

「別急,我們的條件尚未談妥。」她繼續喝著咖啡。

「少賣關子了!」他不覺握緊雙拳。

「想知道我將她『請』去哪作客嗎?」她傾身將杯子擱下,嘴角掛了抹詭異的笑容。

「說!」他已經十分不耐煩了。

「你必須先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他皺眉。

她瞬也不瞬地凝望著他。「抱我。讓我能擁有一個流著你血液的孩子。」

「什麼?!」他頓時呆若木雞。

伍荔兒好不容易才從劇痛的黑暗中慢慢蘇醒。

也不曉得時間過了多久,除了葛秋苓來時點亮了燈之外,其余時候全籠罩在一片幽黑之中。車虧倉庫上頭還有一扇破窗,隱約投下一束光線,讓她不至于陷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里。

「救命啊!誰來救救我……」她忍不住放聲哭喊。

她可不想死在這莫名其妙的鬼地方。

嗚……身上的傷,好痛啊!包慘的是她快餓扁了。

正當伍荔兒哭累了,準備放棄與殘酷的命運搏斗時,克平那和煦如陽光般的笑容,驀然浮現在她腦海中。

不,她不能認輸!天助自助者。

借著微弱的光線,她瞧見地上有著破碎的酒瓶,或許是漁民們隨意棄置的。她努力欠動身子,終于讓她拾得一片碎玻璃。

她使勁地割著綁住她雙手的繩子,手指被碎玻璃?得傷痕累累,血跡斑斑,額頭上斗大的汗珠也不停地滴落。不知過了多久,手上的繩子終于被她割斷。

她強忍住身上的痛楚,將腳上的束縛解去後,起身往大門方向模去。果然,這是由外面反鎖上的。她又使勁地撞下撞門,卻只換來更多的瘀血和拉扯傷口的疼痛。

「沒事做這麼堅固干嘛?」她泄憤似的踹了門一腳。

或許還有其它出路。

她沿著牆壁繼續模索,繞了一整圈,卻徒勞無功。

「真是倒霉到了極點。什麼破倉庫嘛!連扇窗戶和後門也沒有。」她筋疲力竭地仰躺在水泥地上。

透過屋頂的天窗,清楚可見一彎鉤月高掛在夜空中。原來這屋里的光線,即是月光所映照下來的。

「月光?」她慢半拍的想到。「天窗?」

有救了!

她端詳了天窗好一會兒,確定它足夠讓她爬出去。

「可是……挺高的耶!」伍荔兒有些猶豫。

萬一不慎摔了下來,搞不好反而提早投胎去了。

「不管了,先試試看吧。」

她拾起先前用來捆綁她的粗麻繩,將它們牢牢串連起來,目測了一下。「長度大概夠了吧。」

她又四下尋找,終于找到一顆比拳頭略大的石頭,將它綁在繩索前面。

「電影里曾看過,主角好像就這樣把石頭往上一丟……」連續試了好幾次,終于成功地讓繩索固定在天窗上。她先用力往下拉了幾下,確定它的承受力。

「嗯,應該夠牢固了。」借著牆壁的支撐,她忍住傷口拉扯的痛苦,一步一步地往上攀爬。幸好,她的運動神經還算發達。

「天啊!天窗上居然還有大半塊的玻璃。」她慘叫。

好不容易才爬上來,若要再回頭去找工具擊破,這一來一往的折騰,她光想心就涼了半截。

伍荔兒仔細回憶著腦海中寥寥無幾的動作片劇情。通常面臨這種難題,主角都是如何化解呢?

「好像都很神勇地直接以拳擊破耶!」她面有土色地遲疑著。

喔,不管了,她豁出去了。

深深吸了口氣,她掄起粉拳如法炮制。雖然玻璃是如願擊破了,可是她的右手再度傷得鮮血直流。

唉!要得到自由,果真得付出代價。

歷經一番「流血流汗」,伍荔兒終于重新呼吸到自由的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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