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著映陽走出浴室,允陽仍是不發一語的生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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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陽和映陽一走進主屋,霍管家立刻迎了上來,低聲說道︰「少爺,黎小姐來訪。」絲毫未注意到映陽滿是血跡的模樣。
「黎璇?那女人來這里干嘛?」允陽挑高眉問,一手拉住映陽。麻煩的家伙一個接一個來。
「她說有重要的事找少爺。」霍管家依舊低聲的說,目光陡地停在映陽滿是血跡的襯衫上,「映陽先生,這是怎麼回事?」他不由得加大音量地問。
「沒事的。」映陽露齒一笑,甩了甩手,「你看,血已經止了,不會有事的,不用擔心。」
「我不是說別亂動!」允陽連忙抓住她甩動的手,厲聲制止。白痴!她是非得鮮血淋灕才甘心咧!
映陽怏怏地放下手,噘著嘴不再說話。
「那女人現在在哪?」允陽不耐煩地問。黎璇那個女人,到底又有什麼好羅唆的?
「黎小姐現在在餐廳。」
「對了,霍管家,幫我聯絡艮絕侖,要他來幫映陽療傷。」
「是。」霍管家點頭告退。
「過來,先去吃飯。」允陽拉著映陽往餐廳走去。
「真的!」映陽亮著雙跟驚呼。太好了!他快餓死了!馬暴君終于良心發現了。
餐廳里一片寧靜,黎璇戰戰兢兢地喝了一口冰水,等待允陽出現。
有一段日子沒見到允陽了,黎璇不得不承認自己對他的思念有些無可救藥,所以在接到這新消息時,她便決定親自告知允陽。花了許久才化好的妝,以及特別梳理的發型更是為了允陽;但即使如此,馬家人對她不歡迎的態度仍讓她不安。
「映陽,似是怎麼一回事?」
陳媽驚詫與關心的聲音在開門聲後響起,黎璇收回思緒,一眼就看見允陽英俊的容顏,以及他手中緊抓著的絕色身影——月曜映陽。
「沒事,血都干了。」映陽搖著頭,笑了笑說。
「要是留下疤痕怎麼辦?」
「沒關系的。陳媽,我好餓喔!可不可以吃飯了?」映陽笑著轉移話題,只見陳媽笑著立刻張羅。
映陽好像很討人喜歡,黎璇靜靜地看著。他的容貌真的很俊美,不需要特別的裝扮,自然流露出吸引入的魅力。
「你找我有什麼事?」允陽不悅地問。
「允……」黎璇望著允陽,有些失神。
「到底有什麼事?」允陽揚著眉,提高音量再問了一次。
黎璇這才回過神,柔聲道︰「允陽,令晚火尚熾就要抵台了——」
「我不會去接機的。」允陽硬生生地打斷她的話。火尚熾居然敢要他接機!那家伙以為自己是誰啊?
「允陽……」黎璇努力地綻開溫柔的笑靨。
允陽索性別過頭,置之不理。見映陽低著頭開心地吃著飯,那模樣像極了餓昏的小貓,他不禁疏開了眉。
「慢慢吃,不要噎到了。」允陽不覺地開口叮嚀,語氣是少見的溫柔。
「嗯,」映陽朝他一笑,「你們繼續聊啊。」
「沒什麼好聊的。」他的語氣陡地轉為不悅。
黎璇戰戰兢兢地不敢開口。
「可是她不是特地來的嗎?」映陽故意裝傻地問。馬暴君那麼凶,黎璇自然吞吞吐吐,連話說不完整了,她還真是可憐。
「你到底要說什麼?」允陽板起臉孔,對著黎璇說。看在映陽的請求下,他就耐著性子應付一下。
「就是……」黎璇小心翼翼地開口,不過,看來連老天也有意讓她閉嘴,她甫說了兩個宇,便被忽然開門走進來的霍管家打斷。
「允陽哥,你找我有事?」緊跟在霍管家身後的絕侖笑著嚷道。
「廢話!」允陽皺著眉瞪他。真是白痴一個接一個。
「咦,火氣很大喔!要不要我幫你開一帖降火氣的藥啊?」絕侖不怕死的戲謔道。
「你就是艮絕侖嗎?」映陽睜著好奇的眼光,打量著滿是笑容的艮絕侖,他就是允陽成品中洋溢翠綠光彩的艮絕侖!
「沒錯。你的病好多了吧?」絕侖笑著掃過她滿是血漬的衣袖,這是怎麼搞的?「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吧。」
他細細打量著傷口,似乎是被利器割到的。
「她血太多了。」允陽沒好氣的回答。
「是嗎?」絕侖聞言放聲大笑,「下回你若覺得血太多,記得來醫院捐血喔!」
「不是啦,你別听他亂說。」映陽不好意思的說。
「我先替你消毒,痛的話要開口。」絕侖邊打開醫療箱邊說。
映陽有些驚訝的看著他,「這里是餐廳地!」
「因為你還沒吃飽飯,而且允陽也要吃飯啊。」絕侖順口說了個藉口。其實是想利用消毒時映陽疼痛的表情,激發允陽的同情心,順便給黎璇一個「驚喜」。
「可是……」映陽偏著頭,想不出兩者有啥關系。
絕侖笑而不語,先用濕毛巾擦去血漬,然後輕輕消毒。
一陣刺痛升起,映陽緊咬著下唇,逞強著硬是不喊痛,但——
「啊!」她還是叫了出來,連忙把手急抽了回來,好痛喔!
「你輕一點行不行?」艮絕侖這白痴!允陽暗自咒罵一聲。
「傷口消毒本來就會痛。」絕侖說得理所當然,「而且為避免傷口受感染,這步驟是省略不得的。」
「那讓我來。」允陽接過絕侖手中的雙氧水及棉花棒,絲毫沒注意到一旁陳媽及絕侖竊笑的表情,更別提黎璇羨慕的目光。
「不,不用了,我可以自己來。」映陽有些害怕的盯著他。天啊!馬暴君剛剛還在生氣,他可不想送上門找死,說不定會落個死狀淒慘的下場。
「不要亂動。」允陽抓著她的手臂吩咐。
允陽輕輕吹著她的傷口,慢慢地消毒著,並不時打量著咬緊牙根、面色慘白的映陽。該死!誰規定消毒一定要用雙氧水,還沒有消毒好,人已經痛得死去活來了。
「痛的話要說。」允陽的聲音包含許多不悅以及隱隱的關心與不舍。
映陽慘白著一張臉,頻頻搖頭。
這白痴逞什麼英雄?臉色都白成這樣了,還是不肯喊痛,真是不知死活的白痴!沒事拿刀子割自己干嘛?允陽抱怨地想。
「好了,可以上藥了。」絕侖笑嘻嘻地遞過一罐藥膏。
「你不縫合傷口?」允陽有些意外地看著他。
「不用、不用,這藥可是山的精心杰作,不會留下任何疤痕的良藥喔!」絕侖笑著說。
「把手伸好。」允陽無奈地對映陽下命令。真不曉得找絕侖來做什麼?連上藥都由他自己來了,絕侖這家伙根本是模魚嘛!
允陽熟練地上藥包扎,全然將黎璇視為隱形人。
映陽眨了眨眼,同情地看著黎璇。
「剛剛黎小姐好像有話要說。」映陽對忙著包扎傷口的允陽提醒。
「什麼?」允陽低身繞著紗布,滿不在乎地應了一聲。
「黎璇有事啊?」絕侖笑容燦爛地看向一旁局促的黎璇問,映陽可真好心!
黎璇強自一笑,「沒關系,你們先忙。」
「什麼事?」允陽雙眉微蹙,提高音量的問,但他手上的動作未停。
「火尚熾明天一早會到公司,所以請允陽務必出席。」
「什麼?」允陽吼道。該死!這一失神,整卷紗布滑落地面,滾得亂七八糟。
「就是——」黎璇張口欲解釋,卻被人硬生生打斷。
「允陽哥,你太爛了,包個傷口弄得紗布滿地都是,還是我來。」絕侖無規于黎璇正在說話,突然插口道。
「不用了。」允陽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彎身拾起紗布,繼續包扎傷口。
「對了,允陽哥,明天我也去你公司玩吧。」絕侖笑嘻嘻地說。
「你去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