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怎麼樣?」她將他扶起,讓他坐到床上,她則站在他的身前,輕輕揉著他的腦袋。
「沒事。」他趁機雙手又放在她的腰上。
「大!不讓你親,你偏要親,活該得到教訓了吧!這就是強迫親吻美女的下場。」
「哪有人自夸自為美女的。」跟她相處久了,她那有點嘲諷又有點幽默的語言式,他已經模得一清二楚。
「你敢說我不是個美女。」她笑睨著他,手上的力道加重些。
他忍著痛。「你當然是個超級大美女,否則我怎會被你迷得神魂顛倒?」他將她拉近他的懷里,兩人緊密的貼合著。
「你還敢吃豆腐啊!是不是頭上傷的不夠重?」她想推開他,卻和他一起跌落床面。
「不會的,現在絕對不會再撞上桌腳了。」他笑開懷,跟她說話不需有任何防備,可以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她一個翻身,離開他的懷抱。她連自己想要什麼都不知道,不想這麼快就將自己給了他,這樣不但對他造成壓力,也會讓她增添負擔。
「你不是想睡地板嗎?那就趕快去睡,別佔了我的床,明天我們還要早起呢!」她知道他是不會讓她睡地板的,與其跟他爭,倒不如好好的休息。
他明白她的想法,更尊重她的意願,如果今天她色誘他,他反而會覺得她是另有所圖,就像有些女人是看上他的家世背景,看上他的財富地位,恨不得能跟他發生親密關系,那種不是以愛為出發點的心態,常會議他對人性失望,對本身的魅力質疑。
他听話的翻身下床,互道晚安,各懷心思,準備度過來日本的第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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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承融和白月拒絕了森本浩一及木村俊目的精心安排,堅持要單獨自助旅行。
一方面白月的身分敏感,她可不想繼續扮著男裝和任承融同游,另一方面有外人在,不免會有虛華的客套,想玩什麼都會覺得不盡興,再美的風景都會索然無味;
他們倆快速的將伊藤忠的公事在第二天處理完畢,告別了伊藤忠的相關人員,回到飯店已經上十一點多了。
任承融將房間換成兩張單人床的雙人房,免于他睡地板的命運。
一進房問,白月將自己扔向了靠牆的床上。
他從浴室洗完澡,看見還躺在床上動也不動的她。
「白月,起未先洗個澡,洗完澡你會舒服些。」她雙頰嫣紅,呼吸均勻,幾乎可以肯定她已經人睡了。
晚上,她又被日本人灌了酒,原本她堅持不喝的,但在日本人三寸不爛之舌團團圍攻她一人下,連任承融也救不了她。所以,在盛情難卻之下,她喝了三小杯的清酒。
他坐到她的床上,輕輕搖著她的身體。「白月,醒一醒啊!」
「別吵我,我好累。」她這次的酒醉,比上次在醉美人那里輕微多了,可能有了前車之鑒,她這次喝酒是一口一口慢慢的喝,三杯酒足足讓她喝了整個晚上。
他看她這樣,只好動手替她月兌下西裝,西裝月兌完,她勉強張了眼楮。
「我自己來。」她爬下了床,靠在床邊。
「你可以嗎?」
「可以,我沒喝醉,我只是很想睡覺。」憑著最後的意志力,她不能在他面前那麼沒有形象,不洗澡就睡覺,雖然在家里的時候,偶爾也這樣,但她就是不願讓他覺得她那麼不愛干淨。
她睡眼朦朧的從行李箱里找出換洗衣物,腳步顛顛的走進浴室。
她照樣門沒關,就嘩啦啦的放起熱水。
泡在浴白里,熱水的溫度,讓她奔波一整天的僵硬四肢,得到了舒展,她舒服的享受著熱水浴。
他坐在沙發上翻看雜志,一方面等著她洗完澡,等了許久,浴室里一點聲音都沒有,還不見她出來。
他走到浴室門口,隔著浴簾。「白月,你洗好澡沒?」
里頭的她依舊沒有回應。「白月,你再不出聲我就進去嘍!」
她還是沒有反應,他心里猛跳了下,會不會出了什麼事?念頭一閃,他大腳已踏到浴白旁,掀開浴簾,看著沉睡著的她。
他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嘴角微揚,他在緊張什麼?她只不過太累,累到睡著而已。
先將她打橫抱離水面,再拿了一條大浴巾,將她密實的包起來。不是對她的胴體沒興趣,只是再欣賞下去,她鐵定會感冒生病的。
他將她輕輕的放在她的床上,蓋好棉被。
看著這樣心無城府、直來直往的女人,是他這陣子最大的快樂泉源,相信也是他這輩子唯一的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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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睡睡到日上三竿,任承融實在不願吵醒她,但是一心想要玩的人是她,若不狠心叫她起床,錯過了旅游的時間,待會他一定會倒霉的。
「白月,十點了,該起床了。」
她這一覺睡得可是心滿意足,听到他的叫喚,先對著坐在床沿的他眨了眨睡眼,然後自然的伸伸懶腰,準備坐起來時,感到手臂上涼涼的。
她睡意全消,睜了大眼,狐疑的看著他,然後拉高了棉被,將整張臉埋進棉被里。
看到棉被下的身軀,居然未著寸縷,她的心跳快速跳著,想起了昨天竟然洗澡洗到睡著,一定是他將她抱上床的。她怎麼會這麼粗線條,讓他看光了全身不說,她這樣毫無知覺,早晚會被賣還幫別人數鈔票。
她的頭藏在棉被里,久久不動,他原以為她會破口大罵,沒想到她是這樣反應。
「你打算要躲多久?」他試著拉走她手里的棉被,她堅持著。
她在棉被里猛搖頭。「很丟臉的!」
「哈哈……」一大早,他又笑了,老天似乎要彌補他前三十五年笑得不夠多似的,讓他這段日子,每天都在狂笑。
「你笑什麼嘛?」
他還是拉開她緊握著棉被的手,讓她那張問得像熟透番茄的臉露出棉被外。「你再這樣下去會悶死的。」
她低垂眼眸,根本不敢迎視他的視線。「你別坐在這里一直著,你轉過身去啦!」
「我又不是沒看過。」他偏不轉過身。
「小人?」
「我從來沒有說過我是君子。」他兩手一攤,作無奈狀。
她只好裹起棉被,對他扮了個鬼臉,才走進去浴室。
換回了女裝,扮男人是件辛苦的差事,她可不想難得的假期,她還得惺惺作態。
等到她妝扮完成,兩人才展開全新的旅游。
第九章
任承融早在台灣就已經透過旅行社安排好日本當地的旅行社,代訂往後幾天的飯店,及一位專用的司機兼響導。
他們首先要前往綠瓦白牆雄偉壯觀的大阪城,此城是日本名將豐臣秀古所建造而成的,為日本第一名城。晚上續住在梅田的飯店,還可以去逛逛聞名的梅田地下街。
來日本的第四天,他們前往世界最大的摩天輪能觀,摩天輪上可觀看到整個大阪的南港景觀,接著到神戶吃牛排,上住箕面溫泉。
第五天,他們來到日本最富盛名的古寺——清水寺,清水寺大多都在江戶時代重建過,寺內有著名的清水舞台,據說只要站在舞台下方就可以百病全消。當然,白月不會錯過這難得的機會,硬是要任承融和她在舞台下方站上二十分鐘,感受由三十九只支柱所撐起的表演台,那種自然壯觀的景象。
接著又到金閣寺,金閣寺又稱鹿苑寺,因為建築全部以金箔貼而成,所以日本人稱之為金閣。
當她看見金碧輝煌的亭閣,聳立在嬌艷秀麗的庭園中時,還有那粼粼波光的鏡湖池。她滿心的感動,這樣的鏡花水月,是天上人間,雖看不見聞名的楓葉及紅葉,但她已心滿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