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俊辰隨後到達。「舒曼你有沒有怎麼樣!?」他伸出手想接過舒曼,卻被趕到的丁少輝擋在他的面前。
看著仍站在水中的舒曼,丁少輝趕忙的說著︰
「阿聖,小心點,你將她慢慢地抱起來,走過來些,我在這里接著。」剛剛掉下去的撞擊力不小,水中又有許多石子,難保舒曼不會受傷。
呂俊辰不甘示弱,又站回了前頭。「我也來幫忙。」
「不用你幫忙,我的老婆我自己來。」他話一出口,眾人皆噤了聲;尤其是呂俊辰更是臉色發黑,不知他說的是真是假。
「知道了。」楊齊聖將舒曼的雙手放在他的肩上。「舒曼,你扶好,我要抱起來了。」他將她抱起,慢慢地移動步伐,將她輕放到了丁少輝的手上。
丁少輝確定抱緊了她,才離開溪邊,然後在一塊平坦的地面上坐下。
「你哪里痛?告訴我好嗎?」看著她淚眼婆娑的樣子,他心里也不好受。
「少輝!」她雙手抱緊他的腰,靠在他懷里哭了起來。
一群人圍在他倆旁邊,關心的言語紛紛出口。呂俊辰看著舒曼對丁少輝親密的模樣,心忖也許她真是他的老婆。
溪口吹來的北風,讓全身濕透的舒曼冷的直打哆嗦。丁少輝急急月兌下他的外套包裹著她的上身。瑜華也趕緊月兌下外套給她蓋上。
丁少輝撫著她蒼白的臉,安撫的說︰
「你別哭,我們先回去吧,再這樣下去,你鐵定會生病。」
他再度抱起她,快速的走上吊橋。
瑜華及楊齊聖也緊跟著走,丟下一群滿臉驚訝的人。
第六章
丁少輝在計乘車上緊擁著全身發抖的高舒曼。
舒曼好不容易拾回一點意識,看了眼窗外的景色,是全條筆直的道路。她納悶的微抬起頭。
他意會她的意思,連忙說︰
「這是北二高,我們在回台北的路上。」
「為什麼?」她輕問。
「回你的宿舍,那里男賓止步,我要進去照顧你不太方便;若是去我的宿舍又沒有你換洗的衣物,也很麻煩。所以,干脆回台北,那里什麼都有,但是得委屈你多忍耐一會。」
「沒關系。」有他在身邊,她感到心安不少。
「你再忍耐一會,一個多小時就到台北了,別睡著了,睡著了會更容易生病。」他的雙手環過她的腰側,不停的揉著她冰冷的小手。
冷冷的身子偎在他身邊,心里卻溢滿溫暖。听著他平穩的心跳聲,她第一次感覺到他踏實的存在在她心里,這對她的意義是如此重大。
計程車司機在丁少輝雙倍車資的利誘下,火速的開往台北,不到一個半小時,她終于和他並肩踏入這個她一手裝潢的新家。
她盡量忍住右膝蓋的疼痛,站在客廳看著眼前零亂的景象,她不禁皺起了細眉。
「好亂是吧!」他尷尬的笑說。「你先進房洗個熱水澡,這樣會舒服些。」他扶著她走進主臥室。
一進房門便看到他倆大大的結婚照,不禁怔住了,忍住欲奪眶而出的淚水,她連忙轉移視線。房間的陳設一切都沒變,只是所有的家具都蒙上此灰塵。
「你先洗澡,洗完我再幫你檢查傷口。我在客廳等你。」沒想過他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和新娘一起步入新房的。
「嗯。」
拿出結婚前放在衣櫃里的換洗衣物,她一拐一拐的走進浴室。
看她這麼不方便的模樣,他真想去幫她洗澡為她清理傷口,但兩人連真正的戀愛都沒談過,這樣的舉動只怕會嚇壞了她。
才剛坐到沙發,里頭卻傳出了她的尖叫聲,讓他急急地沖回浴室。
看見她一臉的驚慌,忙問︰
「怎麼了?」
但只見她看著牆壁,急忙跳到他身上,雙手死命的攀在他的脖子上。
「怎麼了?哪里不舒服?」他又輕聲的問了一次。
「蟑螂,會飛的蟑螂。」
看著灰塵滿布的浴室,他不禁心生愧疚。如果知道她今天會回家,他一定會事先將屋子打掃干淨,怎會讓她受到這種驚嚇。
「別怕,我們先出去,待會我再來解決那些蟑螂。」他將她再抱緊了些。
「對不起,這間浴室我從來沒用過,是髒了些,你用外面那間浴室,比較干淨,好嗎?」
其實,外面的浴室與里面的所差無幾,但她還是勉為其難的將自己梳洗干淨。泡過熱水澡,精神好多了,她心想等自己的腳傷好了後,一定要將這間屋子從頭到尾清掃一遍。
☆☆☆
舒曼的一頭長發柔柔地披在肩上,身穿圓領長袖長裙的連身淡紫色洋裝,她坐在沙發上等著丁少輝為她上藥。
以前怎會沒注意到她是如此的美,如此的清麗絕倫,丁少輝痴痴地看著,忘了手上還拿著藥箱。
她被他看的有些不知所措。「少輝。」
被她的喊聲喚回神,他有些尷尬的說︰
「會有一點痛,你要忍耐些。」他拿出碘酒,微撩高她的裙襬。
看著她因撞到石頭而磨破皮的膝蓋,他開始後悔的自責︰
「當時我要是在你的身邊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她痛的只能不斷的深呼吸,咬緊牙關強忍住清洗傷口的抽痛。
「很痛嗎?」他看著她的表情。「快好了。」
最後他將紫藥水輕輕地擦拭在她的傷口上。
「你還有哪里不舒服嗎?」他坐到她身旁。
她頓了頓,不知該不該說。
看出她的為難,他靜靜地等著她開口。
「背後。剛剛洗澡時,感覺有點疼痛。」
「我看看。」
「我看還是找小豬來幫我吧。」一股紅暈染上她略顯蒼白的臉。
「小豬?」
「就是瑜華嘛!」
他輕笑出聲。「她是滿像小豬的。」
她也笑了,原本凝結的氣氛,此時才顯得輕松些。
「你的同學還不是叫猴子。」
「是啊!小豬與猴子這兩只動物是滿相配的。」
想到兩位好友的樣子,一胖一瘦,簡直登對極了,他倆忍不住大笑起來。
忽地,她叫出聲︰「好痛!」原來是笑得太過火,牽動到背部的傷口。
「讓我看看。我保證不該看的地方我絕不亂看。」
她猶豫著,從來沒有在一個男人面前月兌過衣服。
看出她的害羞,他說︰「如果你當初不逃婚,現在早就是我的老婆了,對不對?」
她點頭。
「我只是想看看你的傷,你就把我當成是醫生。你放心,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他讓她的身子背對著自己。
她的心跳如鼓聲般的敲打著,順了幾次氣才讓呼吸緩和些。
他將雙手繞過她的腰際,來到她的胸前,輕輕地解開她的扣子,聞著她的發香味。
看著她連耳根子都紅透了,他不免有種莫名的興奮感,多想親吻她雪白的頸項,但現在可不是好時機。在她受了那麼多的驚嚇後,他不能貿然行事,強控制住原始的沖動後,他專心的將她胸前的鈕扣一一解開。
洋裝滑落至腰際,她雙手拉緊胸前的衣服,雖然有穿著,但她還是擔心春光外瀉。
見到她凝脂的背上有被石頭刮傷的痕跡,他再度輕柔的為她消毒及上藥。看著她因忍痛而輕顫的背部,反而顯現出一種迷人的線條。他呆楞住了,直到她的輕呼聲喚回他,他才趕緊幫她將衣服穿上。
他起身倒杯熱開水給她,同時緩和些自己稍嫌亢奮的念頭。
「你累了吧?要不要先睡一下,待會我們再出去吃晚餐?」
「要睡哪里?房間這麼髒。」她喝了一口溫熱的開水,心在不覺中竟被他感動了些。
他抿嘴,想了想。「先睡客房好了,我平常都睡那兒。你去睡覺時,我會將主臥室清理干淨,你晚上就有地方可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