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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朋友 第10頁

作者︰蕭心華

「你真的去相親啦?」蘭知世驚訝的看向二姊蘭雅樂。

「就昨天晚上你回來之前,來相親的人有六個,他們一個個排隊和我相親。」蘭雅樂無奈的聳聳肩。

蘭知世瞪大眼,「哇嗚▔▔▔挺搶手的嘛!遇媽媽可真有本事,找來的人媽咪全都中意,想必各個都是精英份子。」她輕笑一聲,遇媽媽可是以替人牽紅線聞名的。

「我才不在乎什麼精英不精英的,我只是發現這個點子很有趣,可以讓媽咪和遇媽媽忙上好一陣子。」蘭雅樂貼在她的耳邊小小聲的說。

「拖延戰術?嗯!這倒是個不錯的逃避方法。」蘭知世狡黠的一笑。

聞言,蘭雅樂差點笑出來,在瞥見蘭母瞪她的眼光後,忙陪著笑臉說︰「媽咪,我也正這麼想,但我還希望遇媽媽能多介紹幾個條件更好的對象給我。」

「好,我會跟她說的。」蘭母松了一口氣,只要她答應就好。想著想著,她又不禁將眼光轉向蘭知世,她可是讓她最頭疼的一個。「知世啊!你和言御堂在一起那麼久了,都沒有想要結婚嗎?」

「沒有。」蘭知世據實回答。再說,她和御堂不過是朋友的關系,怎麼可能結婚啊!不過,她不會把這「關系」老實告訴媽咪,免得她成為媽咪下一個安排相親的目標。

「為什麼?」蘭母詫異的問。

「覺得麻煩。」蘭知世喝了口咖啡隨口應道。

「麻煩?」蘭母的嗓音不覺提高了起來,「完了、完了,如果你不想結婚,那個言御堂早晚會離開你,沒有一個男人會有那個耐心跟一個不想結婚的女人談一輩子的戀愛。」

「我們對現況很滿意,我自己也覺得這樣挺好的,不一定非得結婚。」蘭知世撇撇嘴角、聳聳肩,故意裝出不在乎的樣子。

但事實上,她的心正在胸腔里作痛,又想起翡夢她大姊被傷害、被遺棄的事,就更令她害怕了,不孕……真的是女人內心最深層的痛。

「我不管你們是同居也好,還是在玩什麼現代人說的試婚游戲,如果兩人都是為了結婚而在一起的話,當然沒問題,只是,早結晚結,一樣都要結,還不如早點結了好。」

「不要!結婚多麻煩啊!離婚也一樣,勞師動眾的。哪像同居,只要幾件衣服、毛巾、幾支牙刷、幾個杯子就貝了,多方便!就算要分手,只要心平氣和的Say

Good-bye就行了,而且隨時都有再選擇的權利。」她故作違心之論,還把喻翡夢那套單身哲學給搬出來。

「再選擇?」蘭母的聲音更尖銳了,她火大的瞪著蘭知世,駁斥道︰「你那是什麼心態?你根本一點也不尊重婚姻。」

「我就是因為很尊重婚姻,所以不敢冒險嘗試,我絕對不要當個婚姻的犧牲品,更不要以婚姻來困鎖住御堂。」蘭知世辯解道。

「犧牲品?困鎖?」蘭母為之氣結,對她的話大為不滿。

「你們那個時代,大部分的人都只希望快快樂樂的結婚,然後歡歡喜喜的相夫教子,任勞任怨的為家庭犧牲奉獻,滿足的活在旁人的期許中,但現在不一樣了,就看你想要的是什麼樣的生活,你有自由選擇的權利。」蘭知世就事論事的評論道。

其實,她很羨慕自己父母的婚姻,也想和他們一樣這麼快樂、這麼幸福,但是……很多事,不是想就可以得到的。

她把話題轉移,分散掉蘭母的注意力,「你不也常常看到、听到,來這里的女客人談起她們婚姻的種種不快嗎?即便如此,她們還是選擇認命,就算再不快樂、再不幸福,也會為了孩子、面于而犧牲自己,死守著一個不值得維持的婚姻。」

「可現實中的婚姻也不全像你說的那樣啊!」蘭母頓了一下又道︰「再說,萬一有了孩子呢?」她抱著一絲希望說,只望知世能改變她的想法。

聞言,蘭知世有剎那間的慌亂,心口彷佛被針扎了一下的刺痛,但她逼使自己用最冷靜的口氣說︰「媽咪,我真的還不想定下來、不想被束縛,其中包括了生孩子,御堂也是。我想,你應該從鷹野那里多少知道些他的工作狀況,他必須經常出國工作,最長一年,最短也要兩個月,所以,我們只能要求彼此照顧好自己;但若是有了孩子,一邊要工作、一邊要照顧孩子,根本不可能兼顧。」

「孩子我可以帶,漾漾也是我帶大的!」

蘭知世再也按捺不住激動的截斷蘭母的話,「媽咪,我現在還不想有孩子,我不要孩子介入我和御堂的生活,更不想用孩子綁住他,破壞我們之間的感情,我和御堂只要能維持現狀就好了。」她眸中凝著的淚就快控制不住的飆出來了。

而且,嘴上雖然說得這麼不客氣、這麼理直氣壯,但心里仍覺得愧對了母親的好意,忍不住心想,媽咪,對不起,對不起騙了你!

看她這麼堅持,蘭母只得萬般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她這些女兒們,一個個都太過獨立,性格又強悍,不喜歡被約束,只是,她仍不免擔心,這樣對她們究竟是好、還是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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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知世一回到房間,就疲憊的倒向床,闔上眼楮,雙手按住仍一陣陣悸痛的太陽穴。

她申吟一聲。噢!她真想去撞牆。言原崇究竟是調了什麼酒給她喝?後勁這麼強,都已經喝了三杯咖啡,頭還是痛得厲害。

「四姊,電話。」門外蘭靜望敲著門板說道。

蘭知世的心陡然一跳。是御堂打來的嗎?

她起身下床,開了門,接過無線電話。「喂?」她的聲音有一絲顫抖和緊張。御堂是要跟她說什麼道歉的話嗎?

當對方回應她時,她驀地心一松,吁出一口長長的氣——是喻翡夢。

「怎麼樣?你跟他說了嗎?他怎麼說?你們做了沒有?」她一開口就像機關槍、連珠炮似的問個不停。

「翡夢,你小聲點,我頭痛。」蘭知世受不了的把听筒拿遠一點。

「哇嗚▔▔▔他這麼熱情啊!竟然讓你樂暈了頭。」喻翡夢在那一頭興奮的嚷嚷。

「你興奮個什麼勁兒?我們沒有!」蘭知世沒好氣的澆她冷水。

「啊?!你們沒有?什麼事都沒發生?怎麼會這樣?你沒跟他說嗎?那你一整晚都在做什麼?」喻翡夢的聲音高揚了起來。

「唔——」蘭知世想了一會兒,猶豫了半晌才說︰「我喝醉了,現在還在頭痛。」這一部分倒是真的。

「喝醉?!要辦這麼重要的事,你喝酒干什麼?」喻翡夢一副不敢置信的口吻,聲音又提高了。

「不是每個女人都有勇氣主動跟男人說‘跟我上床’,而且,還是跟像哥兒們的好朋友開口。」

「那你到底是說了沒說?」她心急的問。

「唔——有吧!」蘭知世不好意思的回答。

「他什麼反應?」

「很模糊……我不是很清楚,我得仔細想一想。」她規避著,因為她不想在電話里跟翡夢談她和御堂發生的事,這是他們的隱私。

「真的什麼事都沒發生?你該不會是醉得忘記你們做過了吧?」

「我……」她警覺的頓住,「我真的想不起來。」她撒謊道。但事實上,有一部分她真的到現在還覺得很混亂,甚至尷尬。

「就算不記得,身體總會有異樣的感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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