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宣平也加入喧鬧。
必母快速地幫寶寶穿好衣服包上尿片,走進廚房,將寶寶交給宣玉,坐了下來。「真
的?」沒頭沒尾的說著。
宣岑翻翻眼珠子,裝傻的表情。
「惟婕,你好像知道。」宣玉看她一直笑著。
惟婕看看宣岑。「要說嗎?」
「我說,我說,又不是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宣岑投降了,坐了下來。
「我去拿照片。」惟婕突然說著,然後起身。
「趙惟婕!你敢,我會跟你一刀兩斷姊妹之情。」宣岑還沒有心理準備讓至剛在家人面
前曝光。而且她有點擔心媽媽不會接受他是賽車手的事實。
惟婕馬上坐了下來。「喂!你還真絕情。」扯她的辮子。
宣洵買東西回來了。看他們圍著餐桌,眼楮盯著二姊,似乎在審問逼供犯人的凝重氣
氛。
「我錯過了什麼嗎?」宣洵將東西放在餐桌上,也坐了下來。
「正要開始。」宣平指指宣岑說道。
「他的名字。」關母首先發難提出道。
宣洵插嘴進來︰「誰的?」
「听就是了。」宣平要她噤聲。
「他的名字……他叫至剛,方至剛。」宣岑說出至剛的名字了。
方至剛……?這不是……惟婕呆愣著了。至中曾大略地提起他家人的事——「我大哥是
越野賽車手……」他說時,她並沒有將照片上那個至剛聯想在一起,天——這太巧合了吧?
他們兄弟似乎不怎麼相像。
「他是干什麼的?職業呢?」宣玉倒是乘勝追擊似的問題餃接而來。
「至剛他是……」宣岑就知道姊姊較重視金錢、職業方面的問題。她看了惟婕一眼。
惟婕了解她有所保留的難以啟口。
「不會是見不得人的職業吧?」宣玉更加疑惑地激她,直視她的眼楮。
宣洵在一旁若有所思的思索著,偏著頭看向宣岑說著︰「二姊,照片上那個賽車手是不
是方至剛?是他嗎?」她好幾個月前,在翻找她的佔卜星座的書時,不經意看到的,她當時
也只以為是某個男模特兒的照片。
「宣洵,你怎麼可以亂翻我的東西?」宣岑生氣的怒瞪她。
「他是賽車手?」宣玉當她是怪物似的瞪著她。
「對!」宣岑睹氣的回瞪她。
「你沒腦筋嗎?賽車手——跟刺激、危險為伍的男人。」宣玉搖搖頭,不明白也不了解
她這個妹妹。
「媽——?」宣岑希望看到媽媽會接受的表情。
必母沒回答,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說著︰「吃飯、吃飯。」
宣岑好生失望,食不知味的吃這頓晚餐。看媽媽連提也沒提了,臉上也看不出她的心
思。宣岑一顆心沉下去了,黯然的。
她得找個時間和媽媽談,她想知道媽媽接受至剛的意願如何?
她真希望姊夫快點把姊姊接回去,否則她在這里加油添醋,擾亂媽媽的心,那如何讓媽
媽接受至剛呢?
***
惟婕難得遲到,而且是遲到一個小時。
昨晚和宣岑聊到凌晨一點才睡,兩個人都忘了今天不是星期六。
「怎麼又是離婚案件?這件交給地院家事法庭審理就可以了嘛?」惟婕揉著一側太陽
穴,頭痛的說著。
石瑞明看她睡眠不足,一雙黑眼圈極為明顯。「大姊,你今天可真丑,黑眼圈像貓熊的
那對眼楮。」說著。
惟婕沒好氣地瞪他,「謝謝你喔!好了,言歸正傳,這個太太的訴請離婚案子,為何被
家事法庭駁回?」
「她拿不出丈夫毆打她的驗傷單證據。」瑞明說著。
「為什麼交給我?」
「我去找她問明詳細原因時,她丈夫在場,而且我看她很害怕的樣子,直說找錯人了。
後來,我接到一通由她十一歲女兒代母傳話的電話,說明其母被她爸爸嚴禁不準外出的苦
衷,她還說她爸爸對陌生男人有敵意,希望能由女律師接手。」瑞明感嘆十一歲的小女孩已
這麼成熟懂事,在言談中另有隱情,不敢坦承。
「听起來是懂法律那一套的丈夫,毆打太太的部位不至于造成要害,先是威脅、恐嚇,
就足以嚇退一個軟弱的婦人。一定有辦法找出恐嚇要脅的證據。好,我來接手。」惟婕一口
應允。現在的精神虐待,還不足以構成離婚訴請要件。
「啊!對了,惟婕。你听潘老先生說過,有土地買賈這檔子事的交易嗎?」程偉突然說
著。
「沒有。他只委托我——代保管土地所有權狀和其他文件證明。怎麼突然提起?」惟婕
幾乎忘了她代保管的事了。
「有個自稱是土地代書事務所的負責人找你。他說潘老先生曾和他接洽有關土地買賣一
事,一位建商看上那塊土地,想知道要如何購得那塊土地?」程偉說著。這倒是棘手了,潘
老先主已無親人可以繼承土地、房子和一切有關的資產。
「他怎會知道我是潘老先生的委托人?他留下電話了嗎?」惟婕有些疑惑。
「對了,潘老先生死的前些天曾來找過你,記得我告訴你他來找過你的,有沒有?一定
是為了土地買賣的事。或許來找你拿回代管的文件。」程偉分析說道。
惟婕想想,下班後回去問干媽,或許問問鄰居,或是老人會的那些他的老朋友、棋友。
桌上的電話響了租來。
惟婕接了起來。「程氏法律事務所,趙惟婕,哪位?」她說著。
「我是方至中。是趙惟婕趙律師嗎?」至中的口氣有些淡漠。
惟婕听到他淡然的語氣此不覺訝異。「是,我是。有什麼事嗎?」倒是自己,握著話筒
的手微顫著,聲音亦然。
「想請問最近是否有建設公司,或者是土地仲介業者找過你?」
「我剛听程偉提起。是有人打電話來找我,一個自稱是土地代書事務所的人。」
「他問了什麼?」
「潘老先生那塊土地。他說曾和潘老先生接洽有關土地買賣交易的事。怎麼?有什麼不
對嗎?」她听出語氣中的疑慮。
「你曾提過潘老先生死的前些天有找過你,為了什麼事,你有什麼線索?」至中他們已
將箭頭,指向打潘老先生土地主意的建設公司和土地仲介公司。
「我想應該是土地所有權狀一事吧!因為我受委托代保管他的這些文件。不過,或許也
不是。我想問問他那些老人會的朋友或是鄰居,他生前是否提過土地買賣的事?」惟婕就打
算在下午,和那位訴請離婚的太太見面晤談後,就去拜訪那些老人會的會員。
「我們已經打探過了,他沒有提起。倒是曾提過要把那塊土地和房子捐給育幼院。」至
中調查這件命案接觸的人,莫不稱贊潘老先生是個樂善好施的老人。
惟婕並不訝異,只是沒听潘老先生提起。她得回去問問干媽知道這件事否?
「你在听嗎?听著,你不覺得事情有些突然?突然冒出自稱土地代書的人。既然他們知
道所有權狀在你手上,或許會從你身上下手,你自己要提高警覺。」至中告訴她事情已有了
變化和危險,歹徒已一不做、二不休殺了潘老先生,恐怕會來硬的強搶或是霸佔。
惟婕驚駭的戰栗著,令她想起潘老先生死去的面孔。
「惟婕……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嚇你。我已請局里的同事保護你的安全。我不希望有
到你受傷。」至中听見她驚恐的抽氣聲,他恨不得能在她身邊保護她的安全。
「謝謝你!我……很抱歉上回對你的粗率無禮……」
「我沒放在心上,人總有情緒不佳的時候。我要掛斷了,有緊急狀況。再見。」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