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常忙得昏天暗地的夏學耘兩個星期前才剛喝過好友喜酒,今天卻在這里看見好友剛新婚的妻子跟一個男人在公共場里合拉拉扯扯,他不想好友娶到的是這種結了婚還會跟其他男人藕斷絲連的女人。
「你怎麼會在這兒?」抓住婷芬右手的夏學耘用一臉不屑的表情問道。
「你是誰?」憤怒的婷芬以為是另一個大色鬼,壓根沒注意到這男人過度俊帥的外表吸引了無數女人的目光。
「你還問我是誰?兩星期前我們才見過面而已,莫非你跟其他女人一樣也得了失憶癥?」對于這樣的否認,夏學耘感到相當震驚,原來結婚當天全是婷萱騙人的手段之一,還故意佯裝成一副溫柔婉約的模樣,這種女人真是,他怕自己會罵出不文雅的三字經。
「先生,我可以很確定你是認錯人了,兩個星期前我根本就沒見過你。」婷芬懷疑今天是十三號星期五,否則她怎麼會踫到一些不是自大得要命的癩蛤蟆,就是腦筋秀逗的臭男人。
「別胡扯了,我問你,你是不是姓谷?」夏學耘努力壓抑自己逐漸升高的怒焰。
「對。」婷芬抬頭挺胸地點點頭,在氣勢上不肯輸給他。
「好帥的男人。」夏學耘高大英挺的外表讓小蘭看傻了眼,她很羨慕婷芬居然會認識這種白馬王子,但她的贊嘆聲並沒引起婷芬和夏學耘的注意。
「那就對了。」夏學耘忍不住翻個白眼,這女人都承認了還……
「喂!你是什麼東西?沒看見我跟她有事要談嗎?」一旁被遺忘多時的張鵬富感到忿恨不平,尤其是踫上像夏學耘這種各方面都強過他許多的男人。
「你給我閉嘴。」婷芬和夏學耘同時出聲制止張鵬富的多話,他們兩人驚訝地互看彼此一眼,夏學耘並乘機幫婷芬掙月兌張鵬富那只魔手的襲擊。
「跟我走。」夏學耘想拉婷芬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我為什麼要跟你走?你這個男人簡直莫名其妙。」婷芬站在原地不為所動。
「你以為我願意啊!我是不想好友的老婆在這兒跟其他男人拉拉扯扯。」夏學耘一臉鄙夷地看著她,心想,要不是這女人是好友的妻子,他才懶得搭理她。
「誰是你好友的老婆!」婷芬役好氣地說,兩人你來我往的互相爭論著。
「當然就是你。」夏學耘覺得她真的很煩人,既然有種做這種傷風敗俗的事情,居然沒有勇氣肯承認?
「真好笑,還沒結婚的我怎麼會突然變成某人的老婆?」他的頑固讓婷芬一肚子火。
「你才好笑,你能說你不叫谷婷萱嗎?」夏學耘下定決心一定要揭開這個女人的狡猾面具。
「哈!炳!我懂了。」一頭霧水的婷芬全明白了。
「懂了就好,快點跟我走。」夏學耘執意要拉她離開。
「你認錯人了。」
「別以為你怕逸風知道,就可以裝傻隨便編個理由騙人。」
听見妹婿逸風的名字,婷芬百分之百確定他真的認錯人了。「我雖然姓谷沒錯,可並不代表我就是谷婷萱,事實上我是婷萱的雙胞胎姐姐谷婷芬。」婷芬捺住性子向夏學耘解釋。
「你以為你這樣說我就會相信?」夏學耘這下更懷疑好友被婷萱騙了。
「你這人確確實實很煩人耶!苞你說認錯人還不信,你神經有問題呀?」婷芬突然覺得他比張鵬富更討人厭。
「我這人最不齒別人蓄意欺騙的行為,自己做的事情就要敢做敢當。」
「你是紅番出生的嗎?居然番成這樣,跟你說認錯人就是認錯人。」
「喂!你們把我擺在哪里?」張鵬富又插嘴道。
「閉上你那張大嘴。」爭得面紅耳赤的兩人又異口同聲地說,順道將張鵬富甩得老遠,現在他們沒多余時間理會他這個局外人。
「你說你不是谷婷萱,那就證明給我看。」夏學耘一心想要逸風的老婆自己露出狐狸尾巴。
「我就是谷婷芬,這有什麼好證明的?」婷芬惱怒自己沒將身分證帶在身上。
「我可以證明。」小蘭自告奮勇地說,她從夏學耘和婷芬對話得知原來他們不認識,心里突然想到一個點子,或許她可以……
「如果你無法證明自己不是谷婷萱的話,那就乖乖跟我走。」夏學耘凝視著婷芬,不理會小蘭這個人。
「你這人真是有病耶!讓我打個電話。」踫到這個腦筋短路的臭男人,她打算豎白旗投降,她暗忖。
「你打個電話做什麼?」夏學耘認為她只是藉機偷溜罷了。
「找婷萱來證明我是她妹姐,省得我快被你給煩死。」婷芬冷哼一聲。
「用我的行動電話打就可以。」夏學耘心想,他倒要看看這個裝模作樣的女人,要怎麼找人來證明她不是谷婷萱。
「婷萱嗎?我是婷芬,麻煩你出來一下,有個神經病想見你。」婷芬火大地望著生怕她跑掉的夏學耘,對電話另一端說,這會兒,她真是徹徹底底服了夏學耘的頑固,幸好婷萱沒嫁到外國去,要不然她可能就要‘花轟’啦!
夏學耘看著婷芬若有其事的樣子,心里十分懷疑她究竟有沒有打通電話。
沒多久,婷萱帶著新婚夫婿兼夏學耘好友雙重身分的逸風兩人匆匆趕至,當這對夫婦倆明白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逸風笑著跟夏學耘解釋,並替初次見面的兩人互作介紹。
「這下子你總應該相信了吧!真是有夠神經短路的。」為了證明自己不是婷萱,婷芬浪費許多時間與口水在夏學耘身上。
「怎麼會這麼像?」夏學耘還有一點點懷疑。
「廢話,我們是雙胞胎姐妹,當然會像了。」婷芬受不了他近似白痴的愚蠢說道。
「所以嘍!我認錯人那是理所當然的。」明白自己錯了的夏學耘開始為自己找台階下,好躲去這種尷尬場面。
「對對對……只有你這個笨蛋才會不相信別人說的話。」婷芬語帶諷刺地說道,心想,站在眼前這個笨蛋叫什麼名字、在哪兒上班,完全與她無關。
「你竟敢罵我是笨蛋?你這個花痴女。」從沒被人罵過笨蛋的夏學耘惱羞成怒地回嘴。
「你竟敢罵我是花痴女?你這個月兌窗男。」婷芬也不甘示弱的頂回去。
看來注定相克的兩人又開始吵起來,對于這個擁有和妻子同樣臉孔,個性卻迥然不同的婷芬,逸風慶幸自己是娶了妹妹而不是姐姐,他摟著妻子,感興趣地看著夏學耘和婷芬兩人爭得面紅耳赤。不過,見兩人愈吵愈凶,他們只好充當和事佬緩和氣氛,但夏學耘已經和婷芬結下不解之緣。
「兩位漂亮小姐陪我去喝咖啡。」從角落蹦出來的張鵬富見到谷家這對美麗的姐妹花,又露出一臉豬哥樣。
一時,所有人的凶惡目光全集中在張鵬富這個欠人修理的人身上。
「竟敢泡我的老婆?分明不想活命了。」逸風怎麼受得了別人調戲他親愛的老婆,平時是好好先生的他額冒青筋地怒斥張鵬富。
「你這只蟾蜍給我滾遠一點。」夏學耘也憤恨地說道,就是因為張鵬富自己才會認錯人,說來說去都是他的錯。
轉眼之間,兩個大男人聯合起來修理張鵬富這個大色鬼,他的處境岌岌可危。
原本婷芬、婷萱姐妹倆加小蘭三個女人也只是一臉看熱鬧的樣子,但一見狀況失常,馬上拉著兩個大男人離開。
張鵬富則苟延殘喘地躺在地上痛苦哀號著,沒有人同情下場十分淒慘落魄的他。
店里生意興隆的婷芬正趕著將代送花束交到客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