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他又沒說不能到處看看,誰知道這地方會有那麼多的機關啊?何況她也不是故意要弄壞它們的。其實大部份是他自己打壞的,嗯,雖然是為了救她,可是的確不是她弄壞的嘛!
算了,不想了。唉,她原先個性如何她不清楚,但是今天晚上她非常確定她的膽子一定很小,因為她再也受不了這里安靜無聲的最高品質了。可是她卻膽小的不敢向那死人臉的家伙反應,所以她現在只好縮在被子里假裝沒听見屋外正傳來一陣陣有如冤魂似的風聲。
可惜她那不听話的腦袋卻一直想東想西,甚麼奇怪的凶殺情節都配合著那風聲,一幕一幕的在她腦子里上映著,害她嚇的要死。
奇怪!其它的事情甚麼都想不起來,偏偏這些可怕的畫面卻一直出現在她的腦海里。真是甚麼不好記,記這種可怕的畫面做甚麼。湘鈴自怨自哀的想著。可她還是無法不听見那些正在窗外怒吼的風聲。
正當她正被她自己幻想出來的恐怖畫面嚇的要死的時候,突然听到一絲細微的聲響從牆邊傳來。照說現在外面狂風怒吼、陰風陣陣,她實在不太可能听見那一絲細微的聲響,可是她卻听見了,而且還非常清楚。一下子她的汗毛全豎了起來。
她臉色死白的從棉被里探出頭來,雙眼死瞪著那正在發出聲音的方向,然後非常絕望的認出那正在斯斯作響的東西就是她听到聲音時所想到的東西。而且很不幸的,那是她最害怕的一種──一條蛇。
湘鈴忽然覺得很好笑,因為她竟然在慶幸,還好她現在無法發出聲音,要不然她一定會尖叫出來,然後驚動那條蛇。不過好笑的念頭一閃而逝,她開始覺得她死定了。因為那條蛇原本在地上緩緩移動的身子,像是發現了她的存在,突然立了起來,對著她吐著鮮紅的舌信,昂然晶亮的雙眼詭異的在黑夜里閃耀著。
她在黑暗中和那蛇對視著,唯一的想法就是再不逃我就死定了,可是她的四肢僵硬的有如石頭似的,令她想跑都心有余而力不足。
那蛇像是發現獵物已經無法逃月兌,突然如閃電般疾射而出!
這時湘鈴不知從那里來的勇氣,拿起被子一擋,然後跳下床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向著門口頭也不回的沖了出去。
她沖出門時還不忘把門用力關了起來,不過她可不認為這樣做可以阻擋住那條滑溜的蛇。所以在衡量過之後。
她決定!跑去找那冰塊臉總比在這陪蛇過夜的好。
諸葛湘鈴在跑出去三分鐘後她就後悔了,起先她還沒注意到有甚麼不對盡,但是在她跑了幾步之後突然發現她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地步。
這太夸張了,她知道這地方有點詭異,但詭異到這種地步**
罷剛明明還在天上的月亮霎時消失的無影無蹤不說,原本狂風陣陣,此時也不知消失到何處去了。這整個天地之間在幾秒之內陷入了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之中,且一片的死寂。
這簡直詭異到極點,要不是她跑出來太急沒穿鞋因此感到腳底踏在石子上的痛處的話,她鐵定會認為她此時正在做夢。湘鈴臉色蒼白的站在原地想著,她寧願她正在做夢。
如果說剛才她被蛇嚇的汗毛豎立,那她相信現在她那些立正敬禮的汗毛已經嚇的全部掉到地上了。
因為深怕她一動就會踩到不知甚麼東西,所以她只好一動也不動的站著,現在她只好期望那家伙趕快發現她了。她真不敢相信在這二十世紀的科技先進的時代里,竟然還會有這種事情,如果她這三天回復的些微記憶沒錯的話,她以前很喜歡看武俠小說,其中就有提到這種情況如果沒錯的話,應該叫做奇門盾甲。
不過這種東西應該已經失傳了才對啊!她真想尖叫!
她腦袋一定是摔壞掉了才會看到幻覺,她搖了搖頭,突然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的,下一秒鐘她就失去意識昏了過去陣式一發動,他就醒了。用膝蓋想也知道,那觸動陣法的不用說一定是那麻煩加三級的白痴女人。
那該死的女人在這三天內竭盡所能的到處破壞東西,事後又擺出一副無辜的樣子,睜著那雙水汪汪的眼眸,一副懸然欲泣的模樣。害他覺得自己是欺負她的惡棍。
三天!才三天的時間她就把他耗費許久辛苦建立的陣式消毀近二分之一。他怎麼會愚蠢的認為她會害怕黑夜而乖乖的待在屋里呢?
楚雲用手抹了抹臉,認命的從床上爬了起來。雖然她活該被困住,但是他可不想在事後面對她那似水龍頭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淚水。他站起身來往門外走去,不到三分鐘後他就看到了那罪魁禍首,她正躺在那屋外不遠的空地上。
他走了過去抱起她往屋內走去,將她安置在床上之後,看著她那不算漂亮的面孔。其實他也知道這幾天的事不能怪她,是他沒想到要事先警告她,所以在她不斷的觸動機關時,他就只好不斷的為了救她而破壞那些陣式。
他不知道著了甚麼魔,自從把她從山後撿回來後每一次她一遇到危險,他就會不由得一陣心悸,害他想休息一下都不行。因為三天來她除了睡著之外,其它時間都到處的探險。他實在有點懷疑這丫頭是對方派來搞破壞的。
奇怪!她不是全身是傷嗎?他真的不曉得她那里來的那麼多的體力到處亂跑,也不知她那來的膽量竟敢一天到晚的在深山里亂闖。要不是他,只怕她死十次都不夠,看樣子她先前大概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沒帶任何配備就往深山亂闖才會從後山那崖上掉下來。
依她這種顧前不顧後的個性,楚雲真懷疑她是怎麼活到這麼大的。
嗶——!桌上計算機的訊號響起。楚雲轉過去打開屏幕,只見畫面一閃,唐潮那豪放的笑聲和她那艷麗的臉龐分秒不差的出現在眼前。
「HI!雲雲好久不見啊!」唐潮不知死活的叫著他從小就厭惡的小名。
「拜托妳可不可以不要和方自在那小子一樣好嗎?」楚雲皺著眉頭說道。
「對不起嘛!黑豹!可是我真的很久沒見到你啊?誰叫你一天到晚都窩在山里留我在這里和赤鷹大眼對小眼,除了要找資料才知道要找我。而且他已經發飆四天了,你再不回來救我,我一定會恨你一輩子的!」
「妳不會出來嗎?我又沒逼妳和他在一起。」楚雲幸災樂禍的說。
唐潮把嘴對著麥克風咬牙切齒的道︰「你以為我願意啊?要不是這星期本小姐當班我老早就和那些一點道義都不顧的家伙一起跑了,那還乖乖的待在這里向你苦苦哀求啊!」
「我怎麼一點也不覺得妳是在向我苦苦哀求!」
「你到底要不要回來啊?你不回來我就不告訴你,你身後的小家伙到底是那里來的喔?」唐潮一看情況不對,馬上就使出殺手鑒。
沒想到楚雲一听說了一句︰「是嗎?那就算了。」說完就要關電源。
她一見此招行不通急忙說︰「等一下!算了,算我倒霉。我八成是平常沒燒香拜拜才會踫到你們這兩位煞星。我現在把資料傳過去,你稍等一下。」說完人就不見了。
不到幾秒就見她又出現在屏幕前面一臉不甘願的說︰「哪!資料現在給你了,你可不可以大發慈悲啊?看在我努力半天的份上。」
「我考慮看看。」說完楚雲就把屏幕關了。
他拿起傳真過來的資料看不到三行急忙去翻湘鈴她的衣領,只見她左肩上竟有一塊觸目驚心的疤痕,它是槍傷,雖然是舊傷,但一看就知道那是槍傷,他一確定就拿起電話打給唐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