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萬別告訴我,你會和其他男人分享你妻子的美,因為……我不信!」關山月特有的醇厚嗓音驀地響起,他一張俊臉已經酷得快結冰了。
在最後一記猛烈沖刺後,關山月嘶吼一聲,將火熱的種子射進溫熱的體內,碩健的身軀隨即癱在她身上喘息。
孫佛兒閉著眼喘息,壓在身上的身體雖然沉重,她卻絲毫未感覺到壓力,反而有種安全舒適的感覺。
片刻之後,關山月俐落地翻離她的身子,不想壓壞了嬌弱的她;他將她抱到身上拍撫,呢喃著愛語,像在呵護著什麼心愛的寶貝。
「真想永遠像現在一樣,過著只有我們兩個人的生活。」
「這有什麼難的,我們不是一直這樣嗎?」抬頭望著他,想起中午的事,她不禁有些埋怨,「你不該對王華孫那麼凶,人家又沒怎樣。
如果他真敢怎麼樣,他豈會這麼輕易放過他?關山月看了她一眼沒作聲,這個問題不值得他們浪費時間討論,就算時光倒轉,他依然是相同的處理方式。
「喂——」
「那種登徒子不值得浪費時間討論。」他體貼地拭去她因汗濕而貼在頰上的發絲,眼神中流露出動人的溫柔。
「不只是他,你對我的學生、朋友和同事,也都一臉凶惡得活像要吃人一樣。」
「哪有!」他不承認,提出證明道︰「我對你那個小助教,還有心萍、珀兒不是都滿客氣的嗎?」心萍和珀兒是佛兒交情不錯的朋友。
「她們都是女的。」
「哦,我對其他女性好,你吃醋啦!」他取笑她。
「才不是!」她瞪他一眼,沒好氣地道︰「我的意思是,你只對我的女性友人客氣,那還得在她們不佔用我太多時間的情形下,你才會對人家客氣。像上次系辦公室的會計小姐才和我多說了幾句。你馬上就給人家臉色看,害我後來見了她都很不好意思,我不是告訴過你她對我很好、很照顧……」
「照顧到要介紹她哥哥和你相親?」他嗤鼻道,滿是威脅地瞪住她心虛的眼。
「呃……你知道了。」他怎麼知道的?這件事她根本不敢告訴他,相信會小姐也不會傻傻地對他說才是。
「哼,你以為你不說,我就什麼都不知道嗎?她明知你是我的未婚妻,還敢妄想要你當她的嫂子?她當我是死人嗎?既然她不將我放在眼里,我又何必對她客氣。」他捧住她的小臉咬了一口,她吃痛地皺著眉,卻氣弱地不敢叫痛。
「告訴你,只要是我想知道的,就算你不說,我也有其他消息來源。我這麼說,你懂了吧?這也是警告你別想背著我胡作非為,要是讓我知道你不乖,到時哼哼!」
天啊,好可怕的情報網,不愧是個大奸商。
可是他的話好刺耳,讓她很不開心,「什麼叫胡作非為?你當我是什麼?藝婦卡門呀,你太可惡了!我——」她的怒火立即被他的大嘴吞了去。
必山月翻身吻任她,足足過了好一會兒才放開她紅腫的唇瓣,在她耳畔吐氣低喃︰「你是蕩婦——」在她變臉之前又出聲道︰「是我一人專有獨享的蕩婦,在我的床上,你越是熱情放蕩,那就表示我的能力越高超,就越能滿足我的男性尊嚴。」
「你——色豬,滿腦子黃色廢料,誰在問你這個?還說別人是登徒子,也不想想自己是什麼德行。」她不滿地嘟嘴輕叫︰「你到底相不相信我?」
「傻瓜,這還要問嗎?我們在一起也有些日子了,我對你還不了解嗎?對你,我從不懷疑。我不相信的是那些一臉口水的,他們敢垂涎我關某人的未婚妻。我不出手修理人已經是很忍耐了,為什麼要給他們好臉色?」他說得理直氣壯,一點也不覺自己有什麼錯。
「少來,這都是你的借口,你根本就是不想讓我好過,才會老是和我周遭的男性同胞過不去,要不然就是……」瞄了他一眼,她又續道︰「你有被害幻想癥,才會一天到晚幻想別人要搶你的老婆。」她不認為自己有那麼大的魅力,能成為周邊所有異性的目標。
「你——算了,隨你怎麼想。」他總不好承認真正的原因是︰他吃醋!有個感覺遲鈍的未婚妻有時候真教他有苦難言。
孫佛兒也不在意,閉著眼楮像只飽足的小貓,乖巧地窩在主人溫暖的懷里,打了個呵欠,慵懶地享受他的。
必山月溫柔地撫順她凌亂的發,過了好一會兒才又開口,輕緩的音調像怕驚嚇了她。「回台灣之後,我們也該搬回大屋,竹月下星期要結婚了。」
竹月?孫佛兒迅速想起即將結婚的新朋友,她立即彈跳起來,差點沒滾下床,不安地抓著頭道︰「啊,完蛋了!結婚一定有很多事要忙,我們不但沒幫到什麼忙,還跑到這麼遠的地方來納涼,好像有點說不過去,竹月一定會生氣的。」孫佛兒越想越心虛,簡直手足無措。
必竹月是那種柔順乖巧的妹妹,雖是豪們閨秀,卻沒有一絲驕縱氣息,和孫佛兒一見如故,兩人簡直有聊不完的話題,偏偏關山月說公寓離兩人上班的地點較近,幾次拒絕竹月要他們搬回大宅的哀求。
「別緊張,婚禮的事全委托專門的人員去處理,連竹月也只是乖乖等著穿婚紗就可以。而且前陣子你也花了好些時間和體力陪她踏遍各大精品店,夠了,我就是舍不得你繼續被她奴役摧殘,才想帶你出來散散心的。何況——」他翻身又將她壓在身子底下、俯首在她粉女敕的香唇啃了又啃,教她感覺又麻又癢的嚶嚀了聲,才低喃道︰「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不過你大可以放心,身為獨生女,竹月本來就很孤獨,過人的財勢也使她很難擁有單純的友誼,如今有你這麼個年齡相當、開朗迷人又多才多藝的嫂子為伴,她高興都來不及了,又怎麼會為這種微不足道的小事而怪罪于你呢!」他忍不住又在她耳畔情話綿綿地哄著。
男女朋友交往,甜言蜜語是很重要的。但如何使情話听來真誠甜美又不嗯心膩人,則是門大學問。
有了心愛的佛兒之後,關山月一改往日習性,甜言蜜語像是不要錢似的,每天在她耳邊嘀咕個沒完沒了。
情話都是肉麻的廢話,可是听入沉浸在愛河的傻瓜耳里,任憑那人是鋼鐵般的心腸也會化為一灘溫柔的水,一點嘔心肉麻的感覺也沒有。
孫大博士佛兒小姐自然也不例外,臉上笑得甜蜜蜜,理智卻教她忍不住質疑。「真的?可是我怎麼一直覺得你在嫉妒我和竹月感情太好,老是把你晾在一旁?」
「我是你老公耶,本來就有權獨佔你,我就是不願你將時間花在別人身上,怎麼樣,你咬我呀!」他輕哼了聲,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
他不諱言對佛兒有著強烈的獨佔欲,她是他的,他不喜歡和別人分享、即使那個別人是自己的妹妹。
「竹月是你唯一的親妹妹耶,你這算什麼大哥嘛!」孫佛兒好看的眉略略皺起,感到有點啼笑皆非。
「親妹妹也不行!」關山月降下結實的軀體,霸道地壓住她,俯下臉龐,濕熱的氣息吹拂在她唇畔。「你好吵喔,如果嫌時間太多,我們可以做點別的事。」
「別的事?」滿是誘惑的噪音竄入耳里,迷得她一陣恍惚。
「對呀,譬如這個!」腰下一頂,猛烈的進擊乍然充實了她,令她倒抽口氣。雙眼圓瞪,吟哦一聲,稍熄的戰火再度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