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昨天晚上,曲沄霓就怎麼也忘下了那個被她當成泊車小弟的男子。
「昨晚你真的跟男人開房間?然後一整晚抓著對方發酒瘋?」
曲沄霓沒有否認,這讓關沁湄更感下可思議了!
她跟曲沄霓認識不是一兩年,可是見識過曲沄霓爛醉之後到底有多「盧」。
不要說她受不了了,當今世上,關沁湄還沒有听說過有人能夠陪曲沄霓發一整晚的酒瘋還不落荒而逃的,除非那個人本身也處于不清醒的狀態。
曲沄霓輕輕點了點頭。她完全無法想象昨天晚上自己對那男子做了什麼事。
看到關沁湄吃驚的表情,曲沄霓用膝蓋想也知道關沁湄驚嚇的程度,絕對不會小于她一早發現自己跟陌生男子在這間房里的那一刻。
「他沒被你嚇跑?」關沁湄猶豫了好半天,才忍不住的問出了這個問題。
「我真的有那麼可怕嗎?」曲沄霓好受傷的看了關沁湄一眼,又把頭低下來。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踫上了酒精之後會那樣的惡名遠播。
「可怕?我是不會用那種形容詞,我只會希望你永遠不要再喝酒了。」
要是「可怕」兩字足以形容曲沄霓,那關沁湄也不會好奇那個打死不退的勇士是何方人士了。
她知道,曲沄霓會把自己往酒里泡,心情一定是糟透了。要不是那樣,曲沄霓平時是滴酒不沾的。
自從知道了曲沄霓跟石旭霖分手的事後,關沁湄就一直很擔心曲沄霓有一天會爆發開來。卻怎麼也沒想到,曲沄霓什麼日子不好選,偏偏就選在參加慈善募款的這一天。
「沁湄,我昨晚遇到了石旭霖,你知道嗎?他一點都不在乎。我真的覺得自己傻得好可笑。」
想起讓自己落到這種窘態的石旭霖,曲沄霓的眼眶還是下自覺的泛起了水霧。
「你這個傻妞,哭什麼!你都把自己逼成這樣了,居然還想著那個混蛋東西!遇到他又怎麼樣?就任由他欺負嗎?」
遇上了感情,曲沄霓整個人就完全失去工作時的果斷︰總是委曲求全的她,每每都讓關沁湄為了她而忿忿不平的叫屈。
抱著曲沄霓,關沁湄真的好替曲沄霓不值。那樣的男人配曲沄霓只會委屈了曲沄霓。
「那個人陪我演了一場戲氣走了石旭霖,我不是應該要開心的大聲歡呼嗎?為什麼我腦子里總有昨晚那些揮之不去的片段?」
「那個人?」關沁湄不解的看著曲沄霓。
「陪了我一整晚的人。可笑的是,我連他的名字都沒記住。」
在曲沄霓有限的記憶之中,不斷在她腦中回放的片段,便是她環著那男人喚他寶貝,而男子也順著她、陪著她演戲給石旭霖看的那幾幕。
曲沄霓的話,讓關沁湄臉上爬上了一抹笑。
雖然她不知道曲沄霓遇上了什麼人,但是,從曲沄霓的反應看來,她知道曲沄霓在意那個男子的存在。
縱使曲沄霓說自己不記得那個陌生男子的名字,但是,關沁湄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曲沄霓那顆因悲傷而劇痛不已的心,似乎已找到了一副治療良藥了。
那個神秘男子,真的越發讓關沁湄好奇了。能清醒的陪著曲沄霓發一整晚酒瘋,這可不是尋常人能辦到的事,更不用說曲沄霓口中那場氣走石旭霖的戲了。
看著曲沄霓的表情,關沁湄輕笑搖頭;她看得出來曲沄霓現在的悵然若失,全是因為那個不知名的男子。但是,曲沄霓卻渾然不知自己已在不知不覺之間,讓那個擁有迷人笑容以及溫柔細膩的男人,牽走了自己的神思、心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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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花?有沒有搞錯?他這個老媽到底要到什麼時候才會長大?
一早進辦公室,辜昊 就看到了放在自己桌上的卡片,那是母親特別要小羅拿來放到他桌上的,要辜昊 今天撥時間捧一束玫瑰花到她辦公室去跟他交換曲沄霓的情報。
從晚會那天到現在,也過了快半個月了。雖然辜昊 沒有忘記過自己要求母親幫他這個忙,但他沒有想到今天一早連早餐時都沒有踫到母親,是因為這件事的緣故。
奔昊 放下手中的卡片,拿起外套,也不管自己才剛進公司,更不用說去理會跟在他身後不斷念著他今日行程的秘書了。
一束玫瑰換一個情報,這在辜昊 看來是頗為合理的事。
雖然他可以想象,自己這樣乖乖的捧著花去母親辦公室,母親八成會得意的飛上半天高,但現在他還能堅持什麼?
一百五十萬?她沒有看錯吧?她是哪來的勇氣喊出這樣的價碼的?
曲沄霓坐在辦公室里,看到關沁湄一早送進來的公文,差一點沒從椅子上跌落下來。
一個晚餐約會,她喊出了一百五十萬的價碼?就算是做善事,她也真的是醉得不省人事了才會喊出這種價碼吧?
雖然已過了好一陣子,曲沄霓卻還是想不起來那天晚上發生的所有事情。
算了,就當是買一個教訓,以後千萬不要在那種正式場合把自己灌得爛醉。
但是,那個晚餐約會的內容她卻毫無概念。到底是什麼意思?是基金會的工作人員忘了寫上去嗎?
呆望著眼前的公文,上面除了價錢外,她買下了誰的約會,只寫了兩個字——面談︰而約會內容更是離譜的一片空白。
看樣子,她今天非得要親自定一趟基金會了。
「沄霓,華玥基金會的董事長邀你下午一點到基金會去一趟。」
才思索著該要關沁湄幫她打電話去基金會約時間,關沁湄就走進了她的辦公室。
去基金會,她就能知道那個神秘男子是誰了嗎?
她清楚的記得,他說她買了他。要是他沒有說謊,那麼她有機會再見到他了是嗎?
曲沄霓整個人神游太虛,完全沒把關沁湄叨叨不停的話給听進半句,只是想著那個讓她誤認為是泊車小弟的男子,是否也會在基金會出現。
「你還真是難得的听話。你不是向來不屑那些要把你連皮帶骨給吞下肚的女人嗎?」
劉瑀琴看到兒子當真如她所吩咐的,親自捧了一大束玫瑰花走進她的辦公室,她就掩不住笑盯著兒子,頻頻搖頭。
他就知道他這麼做會讓母親糗到想挖個洞跳進去,偏他就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看到母親得意的笑容,辜昊 真的好想把自己的頭往旁邊的牆上敲去!想他聰明一世,平常總是對母親所安排的那些約會對象嗤之以鼻,現在居然讓老媽用那種眼神看他!
要怪,也只能怪他為什麼會莫名其妙想要認識曲沄霓了。
或許,一見鐘情並不只是一個只存在虛幻的詞吧。
若是他這樣懸著心還不算是一見鐘情的話,那麼他就應該是瘋了、病了才會如此失去理智吧。」
意識到自己對曲沄霓的在意與好奇,似乎是出自于好感,這讓辜昊 有些不敢置信。
他或許沒有把握說自己非常了解自己,但此刻他才知道他從來沒有了解過自己。
一見鐘情這種不理性的詞匯居然會那樣跳出他的思維,而且他居然還無法反駁這樣的想法。
因為這一段沒有曲沄霓消息的日子,他腦中沒有一刻沒有她的影子。
究竟是為什麼?這個答案連辜昊 自己都好想要知道。
等在劉瑀琴辦公室外的曲沄霓,頻頻看表,有些不安。
或許她買下了一個謎一般的約會,但是有偉大到要勞駕到董事長親自為她解說嗎?
曲沄霓捧著剛從劉瑀琴秘書手中接過的咖啡,不自覺的來回踱步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