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她先前的一切是不是裝出來的,現在的她明明就比較強,不是嗎?所以,這些人來找她叫囂好像沒什麼道理吧!要是真的這麼輸不起的話,也許她們該直接去討好萬俟曉比較快。不過,司徒舞語當然不會把這些說出口。
「新霖,我不想和你吵架。」
聞言,陰沉的鄭秋桐趕忙按住朱新霖的身子。
「秋桐……」朱新霖不解。
鄭秋桐對她使了眼色,朱新霖只好坐下來。鄭秋桐這才道︰「舞語,我們沒有別的意思,我們來只是想知道一件事。」
司徒舞語問︰「什麼事?」
「我們是公平競爭的吧?」
笑死人啦!怎麼可能公平呢?這件事從一開始就不公平了。因為這世上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公平。可是司徒舞語只是笑道︰「當然。」
「那麼為什麼少堂主只和你跳舞呢?」朱新霖插話
那一天晚上,萬俟曉除了她以外,誰也不邀舞,而且還在那之後快』地離’、這不就擺明了她和化之間有什麼不尋常嗎?
至此,司徒舞語知道說謊已經是沒有用的事了,因此,她也不想其它的理由,她只是誠實地答︰「我和少堂主是見過幾次,不過,我也不明白,為什麼他會只找我跳舞。」
是的,這一點,她到現在也還想不通。事實上,為了避嫌,那個家伙應該對大家一視同仁的,可是他卻留下這樣的敗筆。這一點也不像是他會做的事。
「真的?」鄭秋桐不相信地又問。
「當然是真的。」司徒舞語回答。
「你能保證日後都和我們公平競爭嗎?」朱新霖急問。
真是個心急的傻瓜!司徒舞語在心里暗笑她的魯直。
「新霖!」鄭秋桐看了她一眼。
「我是認真的,如果是這樣的話,就算輸了,我也是心服口服。」朱新霖看著司徒舞語說著。’
她那認真的表情讓司徒舞語笑了。
真是個傻丫頭啊!她怎麼可能和她們公平競爭呢?她只是個演員,這一切只是安排好的劇本,雖然對這些人有些不好意思,可是,她們也是演員不知道自己正參與其中的演員,哪能分什麼輸贏?
真正的決定權一直就不在她們身上,不是嗎?所以,司徒舞語回道︰「我保證我們大家都是一樣的。」當然一樣,一樣的傻瓜。
「好吧!我相信你。」說完,朱新霖起身。
「新霖!」鄭秋桐不解地追上去。「你不是……」
「走吧!」朱新霖回答。
「新霖……」
正從屋里出來的譚紅瞧見這一幕。「怎麼了?我好不容易找齊杯子,她們怎麼走了?」害她白費工夫,真損!
「再給我一杯茶好嗎?」司徒舞語微笑,十二月的天氣,很適合喝紅茶的。」
譚紅也笑了。「那有什麼問題呢?」
看來,她不用太擔心的,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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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舞語一回到房里,便在桌上發現萬俟曉的留言。
他來過了?還是他身邊的人留的?
她想著,眸子快速地瀏覽上頭的字跡。
他約她明天晚上見面。
是嗎?她要和萬俟曉見面?
太好了,她已經好幾天沒見到他人了。
不知道他要找她做什麼,可是,她就是好開心。她可以把這次踫面當成約會嗎?
司徒舞語敲了下自己的腦袋,真是太會想了,好蠢喔!怎麼可能是約會呢?她掏出懷里的禁忌之眼,上頭的光芒依然炫麗。
司徒舞語輕搖著它,她告訴自己,現在的情況下,能見到他就是好的,也許不如她的願,但是……她還有什麼好求的呢?
是吧?她問自己,然後笑了。
第六章
為什麼是她呢?」我不明白,有必要嗎?」司徒舞語發問。她以為她的存在只是來擾亂這場選妻宴而已。
萬俟曉看也不看她地說道︰「也該到了決定人選的時候。」再拖下去,只是讓人起疑。
是嗎?說的也是,沒人知道她會是他安排進來的人,所以,就算他的選擇是她,也沒人會有意見。他可以趁機避開那些權謀分子的安排,而且還可以轉移眾人的注意力,不過……
「是這樣嗎?就這麼簡單?」司徒舞語擰眉。那些人可都是心機沉重的老狐狸呢!
「愈是簡單的事,人愈是看不清,因為人總喜歡把事情想得太復雜。」萬俟曉回答,,也就是這樣,人總是很容易就能沖破難關,但卻會因為小事而毀滅自身。
說得也是。司徒舞語不再問了。
她望著萬俟曉,他還是那樣,甚至他的態度比上回見面時又冷上幾分。他們的關系就像雇主和員工,啊!是真的雇主和員工。是啊,本來就是這樣的。想著,她好錯愕,她根本不知道先前的自己在想什麼,雖然他的冷漠是她意料中的事,可真正面對了,她的心就是無法冷靜下來。
不該是這樣的……她想著和他一起看畫、看星空,在花房里見面,還有一起吃晚飯的事……為什麼他們不能像從前一樣呢?她想著,忽然發現自己的記憶力很不好,因為她又忘了——這一切只是做戲而已,還更是不聰明呢!
「從什麼時候開始?」司徒舞語輕聲問。
「明天。」萬俟曉回答得簡捷有力。因為明天是一個值得記憶的日子。
她揚起嘴角。「真期待呢!」
期待?好個商業化的說法。萬俟曉不悅地看著她那張帶著無所謂的笑臉。怒氣從他的肺腑里沖了上來。「你該走了。」
他在趕她走……原本對他的態度就感到失望,現在司徒舞語的心更涼了。「也好,早點睡精神會比較好啊。」她自嘲地說著。
這下,她還能睡得好嗎?萬俟曉想著,兀自地走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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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義和堂的別館辦了一場小宴會。說不上是為了證明什麼,萬俟曉也沒正面承認他和司徒舞語的關系,他只是像上一回一樣,從頭到尾只同她一個人跳舞,而且從舞會一開始,他就一直待在她的身邊,就算別人找他談話也是一樣。
然而,這個暗示已經夠明顯了,也將所有的注意力和妒意全集中在司徒舞語的身上。一向討厭在眾人面前當主角的司徒舞語覺得難受極了。
「你忘了微笑。」萬俟曉輕道。看來她似乎有點不太情願。
她怎麼笑得出來?司徒舞語輕嘆。如果這是真的話,也許……噢,她又在想什麼了呢?
那種輕得幾乎沒有的無奈讓萬俟曉的心也跟著擰起,當他用眼角瞅著她的,司徒舞語已經是滿臉笑容。
女人的說話聲打斷他的思緒。
「少堂主,我可以跟你說幾句話嗎?」鄭秋桐走了過來。
「我也想和少堂主說幾句話。」朱新霖也這麼說。
司徒舞語看了他一眼,如果他和她們說話的話,也許她就有機會偷溜了吧?至少暫時離開一下,甩掉這種討人厭的榮耀。
但是萬俟曉卻像明白她的想法似的,他竟然說︰「抱歉,我只想跳舞。」說著,就將司徒舞語帶進舞池。
他也覺得受不了了啊?真是任性的家伙……可是,她卻覺得很高興。司徒舞語抬頭微笑。「這樣不好喔!沒有禮貌。」
是誰規定他該有禮貌的?萬俟曉冷哼。是他的就是他的,他不想要的誰也別想賴給他,任誰也是一樣。
唆——司徒舞語又嘆氣了。她怎麼忘了,這個人就是因為不想受控制,才要扳倒自家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