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順手把床柱上的幔子給扯下,整個人跨坐在死命掙扎的秋蘭身上,將她五花大綁了起來。
「小蝶,鬧夠了沒?放開她!」岳 珀看不下去了!
司徒緋玥絲毫不理會他,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瓶子,將瓶中的白粉倒進茶水里,強灌秋蘭喝下。
「你給她喝什麼?」岳 珀一把搶過空杯子。
「我說是藥你信嗎?」
白靖璽越是袒護秋蘭,司徒緋玥就越是光火。
听到被灌下了藥,被綁在床上的秋蘭死命的哭喊求饒。
岳 珀嗅了嗅手中的空杯,嗤笑了一聲。他坐了下來,什麼話也沒說,想看看司徒緋玥還能玩出什麼把戲。
「你不心疼你的相好?」
看到白靖璽的表情由擔心轉為從容,司徒緋玥有一肚子疑問。
「蒙汗藥。你身上怎麼會放這種東西?」他翹起了二郎腿。
「不好玩。小憐,幫那個女人松綁。」
被發現了的伎倆,司徒緋玥也就懶得鬧下去了。
但是,無辜的秋蘭早已全身攤軟的昏死在床上了。
「小蝶,你是怎麼了?說要來這的是你,結果你剛才一臉想拆了秋蘭的表情,是想嚇死她嗎?」他猜不透她這麼反常的原因是什麼。
「說來說去,你就是心疼那個青樓女子就是了?我又沒把她怎麼樣,瞧你一臉心疼她,怎麼不幫她贖身?」她的心抽痛著。
她原本想來這里看看是否能巧遇她那個回了家、卻仍對她不聞不問的丈夫,怎麼也沒想到會冒出這麼一個秋蘭。
「這麼說或許你不信,不過,我只踫過她一次,要說相好並不算。我只是喜歡听她唱小曲兒,如此而已。至于贖身,我早就把銀兩給老鴇了,是秋蘭要待在這等我,你要我怎麼辦?」他倒是說得無奈。
司徒緋玥看了一眼床上昏死的女子,嘆了口氣,心忖︰這都是命!愛了不能愛的人,所以為了能看到他,你情願待在這種地方?
她似乎不難理解秋蘭的想法。
「所以,你還要為了這個跟我鬧脾氣?」
要是再讓司徒緋玥鬧下去,可能會把這整間柳春院拆個精光。
雖然沒有理由再胡鬧下去,但司徒緋玥心中就是有股惡氣難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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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公子,您讓秋蘭出來一會兒好嗎?」老鴇急切的敲著門!
「怎麼回事?」岳 珀沒有開門。
秋蘭都被司徒緋玥弄得昏死在床上了,這要他怎麼能開門。
「秋蘭在這間廂房是吧?」听得出來,門外來了好幾個人。
那群人硬是踹開了廂房的門,不由分說的就殺了進來。
「我說是誰這麼囂張。你們幾個,好久不見了。」
岳 珀托著下巴,有趣的看著沖進來的三人。
「白公子,我這就請他們出去。」老鴇連忙鞠躬道歉。
那三個狗仗人勢的家伙,正是之前險些騎馬踩死司徒緋玥的那位惡霸——衡德彪手下的小嘍羅。
「柳媽媽,不急。這些小兄弟,我也很久沒見到了。」岳 珀示意要老鴇退出去。
「又是你這家伙!我們彪哥要的女人你也有資格踫?!」看到秋蘭躺在床上,小嘍羅大聲叫囂著。
「這三位兄弟,別叫那麼大聲,喝點酒潤潤喉吧。」司徒緋玥端了幾杯酒過來。
對于這幾個家伙就這麼沖進來,打斷他們的談話,讓她十分不滿。
沒想到這三個小嘍羅居然就老實不客氣的喝了起來。喝完酒,才打算繼續囂張,就一個個全倒了下去。
「沒腦,敵人的酒也喝,沒毒死你們真是可惜。」
司徒緋玥不屑的瞟了倒在地上的三人一眼。
看著司徒緋玥對著那幾個人扮鬼臉,岳 珀臉上的笑綻得燦爛非常。
然後,就見司徒緋玥探頭出去,張望著,像是在找什麼似的。
她把耳朵貼上每一間廂房的門,仔細听著里面有沒有她要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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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廂房里等不到秋蘭的衡德彪,氣得是又翻桌子又砸酒的。
「你們這幾個,弄得我越來越不舒服!」他把氣出在身旁的女子身上。
「大爺,您別生那麼大的氣啊。」一個女子貼上衡德彪胸口,撒著嬌。
「叫彪哥!」嘴巴上說氣,衡德彪可是樂不思蜀。
「彪哥,您這麼高大威猛的,為什麼就喜歡那個扭扭捏捏秋蘭啊?春菊伺候您不比她好上千百倍嗎?春菊一邊說一邊住衡德彪耳根吹著氣。
「我衡德彪想要的沒有得不到的,那個秋蘭自以為生得有幾分姿色,就不把老子看在眼里,我今天就是把這柳春院給翻了,都要把她給拉出來!」
衡德彪幾乎每天都會來這鬧上—次,只因為秋蘭賣藝不賣身,惹毛了他。
听了好幾間廂房,司徒緋玥對于自己所听到的那些聲音,讓她羞到連頭都不敢抬起來了。
「小蝶,別听了,再听下去,你的臉都可以當烙鐵了。」
岳 珀跟在她後頭好半天了,光看她偷听的動作,岳 珀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听怎麼找得到人?」
雖然听了好半天,都只听到一些不堪入耳的聲音,但司徒緋玥還是很堅持要听下去。
「你就算一直听,也未必找得到人啊︰再說,你到底想要找誰啊?」
岳 珀一把將司徒緋玥抓了起來,不許她再听下去。
「找那個豬頭彪!不然我現在一肚子氣找不到地方出,你又不許我拆了你的老相好,我只好找別的目標出氣啊。」她還是很在意秋蘭。
「你就那麼在意秋蘭?」岳 珀托起她的下巴。
「誰在意了?說得我好像有斷袖之癖似的,我只是替嫂子抱不平。」
她推開他的手,又往另一扇門貼去,
岳 珀順手抓了一個路過的雜工,塞了點銀兩,問著︰
「這位小扮,我們是來找衡大爺的,勞煩幫我們帶個路。」
既然有客人這麼大方,光是帶個路就有銀兩拿,那個小雜工自然是樂于為他們領路了。
岳 珀不由分說的拉了司徒緋玥就跟了上去,差點沒讓司徒緋玥一個重心不穩摔進他的懷中。
「我不是說過,要你要通知我的嗎?」司徒緋玥有些狼狽。
「我不是也說過,你就當是風吹的吧。」他緊握著她的手,免得她不小心跟丟了。
半晌,被領上三樓的兩人,一眼就看出來那有花盆酒瓶飛出來的廂房,正是那自命不凡的衡德彪的所在之處。
「大爺,別砸了!咱們這可是要做生意的,您這三天一鬧五天一砸的,要我們怎麼受得了?!」老鴇躲在門外,又驚又急。
「老子愛砸就砸!怕老子賠不起啊?!」衡德彪說罷,又砸了一件擺飾花瓶。
「彪哥,別老是氣呼呼的嘛,讓春菊好好伺候您。」
這春菊不知道是太敬業了還是不怕死,這時候居然還能繼續挑逗衡德彪。
倏地,一個耳光揮上春菊臉頰,直接把春菊打飛了出去。
「婊子!沒看到老子在發火?發什麼浪?!」
衡德彪一腳踏上春菊的手,痛得春菊是直喊饒命。
「這五短的肥豬,未免也太看不起人了吧?青樓女子就不是人嗎?」
在一旁偷看的司徒緋玥,看得是咬牙切齒,恨不得馬上沖上前去賞那衡德彪幾拳。
「小蝶,冷靜點。」
岳 珀拉著司徒排玥,免得她沖上前去亂來。
司徒緋玥不滿的嘟著小嘴,她決心幫這些青樓女子出口氣,也順便報上次差點被馬撞死的仇。
「公子,白公子,你們跑得還真快!」小憐找了好半天才追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