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回家,跟成親與否一點關聯都沒有。江南最大的柳春院有听說過吧?里面盡是些沉醉溫柔鄉而流連忘返的男人。」
「這麼說,靖璽哥沒去過?」她懷疑的看著他。
「很不幸的,那里我很熟。」他下否認他曾經荒唐過。
「這樣啊,那麼我們今晚就去玩玩。」她睨了他一眼。
「小蝶,那種地方,還是別去的好。」他怎麼能讓她一個女兒家去那種地方!
「為什麼不行?身為一個男人,我也該去開開眼界不是嗎?來江南沒去過柳春院,不就等于白來了?」她倒是說得振振有詞。
「不行。」
他可不管她的理由有多充分,他是抵死不答應。
「靖璽哥,你還記得昨晚你欠我一個願望吧?」司徒緋玥不懷好意的笑著。
「我記得。不過,你跟我提這個,該不會是……」
「是的,我不許你不答應,我就是要去柳春院。」她很得意的點著頭。
「你可以換別的願望啊,比如說,要我換女裝跟你道歉之類的?」
雖然要他扮女裝不如砍了他還省點事,但是,在這種情況之下,他還寧可她要求他穿女裝。
在柳春院里來來往往的男人,哪一個不是想要做什麼!若是她被人發現是女兒身,那還得了!再加上那些青樓女子總會親昵的靠在恩客身上,萬一給模著了不該模的地方,那麼事情一定會鬧開來的。
听到他的提案,司徒緋玥頓了一會兒,認真的思考著,他的白大哥扮成女裝會有多可愛?
雖然他的提案頗為誘人,但她還是堅持要去柳春院。
「我要去。靖璽哥不讓我去,莫非是怕我發現你的相好?」
若不是這樣,他怎麼會這麼極力的阻止她?
「並沒有。」
雖然他有段荒唐的過去,但他跟那些煙花女子只是逢場作戲,並無感情可言。
他反對的另一個原因,是因為,若是到那兒去,遇上了他昔日那群荒唐放蕩的狐群狗黨,那麼他的身分豈不是會被戳破?!
「那就沒什麼好談的。如果你不答應,那我就自己去。」她是說什麼都不讓步。
拗不過她,岳 珀只好舉白旗投降。現在,他只期望晚上一切都能順利,別讓他遇上不該遇上的人,也別讓那些青樓女子踫司徒緋玥一根頭發。
第七章
因為司徒緋玥的堅持,岳 珀只好帶她們到花街來見識一下,沒想到才剛踏進這條街,就遇上了不該遇上的人。
「這不是靖璽兄嗎?」
一個醉漢上前搭住岳 珀的肩,親昵的問安。
「柳三,你不是上個月才娶了七姨太,怎麼又到這種地方來?」他真的受不了柳三的放蕩成性。
「說到這個,你就不夠意思了。不要說我娶小妾你都不賞臉來吃喜酒,自從你成親之後,就把我們這群朋友當屁啊?邀你出來找樂子,你沒有一次答應,結果今天給我踫到了吧!不夠義氣,自己來找秋蘭啊?」柳三可是一肚子的不滿等著抱怨呢。
「你醉得差不多了,快回家去吧。」
他恨不得把柳三給掐死!省得柳三在司徒緋玥面前盡揭他瘡疤。
「好你個岳 ……」
岳 珀一個箭步上前,搗住了柳三的嘴。
「你已經醉得語無倫次了,改日找個時間,我作東跟你們陪罪總成了吧?」岳 珀一臉尷尬的笑,死命打發柳三這個大麻煩。
「急著去找秋蘭,想打發我是吧?好!我柳三也不是那麼不識相的人,你好好享受,我還要再去喝幾盅,下回你作東啊,可別再推辭嘍!」
柳三說完,便搖搖晃晃走進對面的一間小陛。
好不容易送走了柳三,岳 珀無奈的嘆了口氣,才想要回頭,就感覺到司徒緋玥的眼神中透著殺氣,鑽筋透骨的直接由他背脊沖上腦門。
「秋蘭?還說沒有相好!」
不知道為什麼,司徒緋玥就是有股悶氣悶在胸口。
「那是……」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替自己開罪。
「我原本還以為靖璽哥不答應帶我來,是因為你成了親的關系。沒想到我隨口胡謅的老相好還真的存在啊?」司徒緋玥的口氣酸到不能再酸了。
「別理那個柳三,他醉得胡言亂語了。」解釋不了,他只能把錯都推給柳三那個罪魁禍首。
「也罷,那也不關我的事。」
雖然她嘴上逞強這麼說,但她心里卻是怎麼樣都不舒服。
她竟連一個青樓女子都比不上!司徒緋玥揪著一顆心,她恨自己什麼都不能做。
原本以為災難應該就此結束的岳 珀,走進柳春院之後,才明白自己的想法有多天真。
「白公子,您可來了,咱們秋蘭可是想死您啦。」
柳春院的老鴇也不知道是哪听來的消息,居然在門口親自迎接他。
看到這種情景,岳 珀只有無奈的苦笑,現在他唯一慶幸的是,他來這種地方向來不用本名的,要不然,可就要吃不完兜著走了。
「白公子啊,您這都快一年沒來看我家秋蘭了,咱家秋蘭可是不許別的客人進您那間廂房呢。」老鴇意有所指的笑著。
「青樓女子為你守身如玉,白大哥,你魅力還真不小啊。」司徒緋玥听出了老鴇的話中話了。
岳 珀此刻真的想挖個洞把自己埋進去。這世上應該沒有比他更蠢的男人了吧?居然帶著自己的妻子到這種花街柳巷來尋芳!
「白公子,我這就去把秋蘭叫來,您跟您朋友就稍坐一會兒吧。」
老鴇領他們到岳 珀專屬的廂房,里頭的一切都如一年前一般,絲毫沒有變動。
岳 珀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啊。他真的不知道還有什麼情況能北現在更糟的。
見白靖璽一臉若有所思,司徒緋玥的醋意翻騰著,她一就往床上坐,沒好氣的說︰
「我這下可知道為什麼白大哥你有妻室,我還能拉著你到處游山玩水!我真的替你家里的妻子感到不值啊。」
「小蝶,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他怎麼會听不出來,只要她喊他白大哥,就表示她現在正在生他的氣。
「我什麼都沒想啊,我只是看到事實而已。」
她話才剛說完,就看見—個女子飛奔進來,撲進白靖璽的懷中,激情的吻著他。
「你怎麼這麼忍心一年都不來看我?你可知道這一年我撐得多苦?」秋蘭泣不成聲。
「蘭,我成了親,不該再來這種地方。而我早就告訴過你,我們不可能的不是嗎?」看到秋蘭哭得柔腸寸斷,岳 珀也只得好聲好氣的哄著。
看到秋蘭對白靖璽是難分難舍,司徒緋玥的醋壇子都不知道打翻了幾缸了!她站起身,走向秋蘭。
「這位姑娘,原來你就是我大哥說的那個女人啊,看樣子今晚我可要好好疼你了。」
她刻意裝出一臉婬穢的表情,還順勢抓了秋蘭一把。
司徒緋玥這突如其來的即興演出,讓岳 珀傻了眼。
「你是?」秋蘭一臉驚恐的看著司徒排玥。
「我是誰不重要,我大哥說要送個女人給我,所以我才跟來的。沒想到我大哥的眼光還不錯,今晚,咱們可要好好快活一晚啦。」
司徒緋玥把自己所能想到的最粗俗的話都講出來了。
「小蝶……」岳 珀完全想不透司徒緋玥想要做什麼。
「大哥,就照我們先前說的,我跟小憐就好好享用這姑娘啦!大哥你就在旁邊好好看著好了。」司徒緋玥說得連自己都覺得下流了。
「白公子,不是這樣子的對吧?」秋蘭發出求救的目光。
「什麼是不是?還不給我過來!」
司徒緋玥一把將秋蘭給扯了過去,推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