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會不知道她家小姐的脾氣,十足的孩子氣!
岳 珀這兩天說的話,連十根手指都用不到,除了吹簫,他是什麼也沒做。沒進城,也不吃東西,小憐都快擔心死了,而司徒緋玥卻還是死撐著,說什麼都不願意先讓步,
就在小憐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岳 珀一反常態的,騎上馬揚長而去。
「他是決定要分道揚鑣了?那好!小憐,收拾一下東西,這里我玩膩了,去城里找樂子去。」
看到白靖璽的舉動,司徒緋玥更是氣得火冒三丈。
「小姐,你就不能讓一讓白公子嗎?」小憐急得跳腳。
「我讓他?誰讓我?明明就是他欺人太甚!哪有我讓他的道理!」她是得理不饒人。
「俗語不是說,相逢即是有緣?更何況,是小姐你先纏著人家白公子的,現在發這麼大的脾氣,沒道理吧?」
小憐提醒司徒緋玥,白靖璽是在旅途中硬被她們拉來作陪的。
就連拜把這件事,也是司徒緋玥任性妄為,強拉著他,硬要他當她六哥。
「可是,你自己也看到了,他什麼都沒說就走了,那我又何必為他想?」她就是氣不過他一個大男人這麼小心眼。
「白公子是什麼也沒說啊,所以,就表示他沒說他不回來啊。」小憐要司徒緋玥不要那麼激動。
「他也沒說他會回來啊!這種男人哪里好了?小憐,不可以喜歡上他喔。」司徒緋玥下意識的丟出這句話。
「小姐,小鹿亂撞的人可不是我。你別忘了,你可是岳家少女乃女乃。」
她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她家小姐的一顆心,全給都白公子拉著跑了!
「你少貧嘴了,還不收拾東西走人了!」
司徒緋玥心知肚明,她真的很在乎白大哥。
但是,在乎有什麼用?在他眼中,她不過就是個小兄弟,就連這兩天她故意不理他,他都一臉無所謂的樣子,那麼她又為何要為他懸著心?
就算他知道了她是女兒身,那又有什麼用?她已經不是自由之身了,她又有什麼資格要他多看自己一眼?
「小姐,你真的要現在就走?」
小憐很擔心,若是白靖璽回來找不到她們,會有多著急!
「現在不走,難道要等到八十歲了再走?你這不是問廢話!」
她就是想讓白靖璽因為找不到她們而著急!
雖然司徒緋玥是這麼想,但她可沒有把握她的白大哥真的會回來找她們;更別說會因為找不到她們而擔心了。
「小姐,你把小白放走好不好?」小憐還是沒辦法習慣那只貓。
「不要!這是靖璽哥幫我救回來的貓,我要養!」
如果從此再也見不到白靖璽,司徒緋玥打算睹貓思人。
「帶著那只貓回岳家?」小憐好懷疑她們還能上哪兒去。
「誰說我要回去的?現在回去不被打死才怪!」
她不覺得她離家的這三個月,岳家人會遲鈍到沒發現她並不是跟丈夫一起出游。
「不回去,我們能上哪去?這段日子,不都是白公子在幫我們的忙?就連小姐你任性要住在山里,白公子都能有辦法弄出這間遮風避雨的草屋。現在,就剩我們倆,能做什麼?」小憐真的不得不佩服白靖璽的神通廣大。
「他不在,也不過就是回到我們離家那一天的狀況啊,就我們兩個,想辦法過就是了。」
想起遇到他的那一天,司徒緋玥的聲音听起來有些哀傷。
「真要走啊?」小憐是滿心的不願意。
「你不走?那我自己走!」她抱起貓,什麼也沒拿就跑了出去。
小憐也顧不得收拾了一半的行囊,趕忙追了上去,但當她追到屋外,已看不到司徒緋玥的身影了。
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小憐,在屋內來回踱步著。她不知道該出去找小姐,還是賭看看她家小姐或是白靖璽會回到這里。
眼看太陽就快西沉了,小憐卻怎麼也等不到有人回來;此時屋外則是下起了滂沱大雨,她一顆心懸得老高,她心中不斷祈求,希望她家小姐不要出事才好。
「小憐,你家公子呢?」
岳 珀冒雨趕了回來,卻只看到小憐一個人在屋里。
「公子抱著小白跑了出去,我追上去時已經找不到她了。白公子,你可回來了,我家公子還以為你丟下我們,打算跟我們分道揚鑣。」
看到白靖璽出現,小憐都快要哭出來了。
「她出去多久了?」小憐的表情讓他覺得不妙。
「有半天了。白公子,怎麼辦?我家公子什麼也沒帶就跑出去了,你看這個雨……」她真的好著急。
這個傻妞,他怎麼可能放得下她!
岳 珀什麼也顧不得了,就這麼轉身沖了出去,心中不斷吶喊著,希望她不要發生意外才好,可是在滂沱大雨之下,天上透不下半點光,岳 珀只能靠著閃電的亮光慢慢在樹林間穿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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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緋玥全身濕漉漉的,抱著小白貓躲在一個岩洞里。
雷聲穿進岩洞中,震耳欲聾。
司徒緋玥雖然不怕打雷,但是在這種情況下,她只能縮成一團,啜泣著。
「你這算是在報仇嗎?」
岳 珀一把將司徒緋玥抱個滿懷。
听到白大哥的聲音就在自己耳邊,司徒緋玥放聲大哭了起來。
「小蝶,你還是不願意跟我說話嗎?」他抱她抱得更緊了。
「你怎麼找到我的?」她原本以為自己會冷死在這岩洞中。
「這座山就像是我家後院,有哪里能躲人我怎麼會不知道?」他真的很慶幸她躲在這個岩洞里。
「你什麼都知道,可是我卻什麼都不知道。」她真的好想多了解他一些。
岳 珀從懷中拿出了一個錦盒,放到她手中。
「我之所以不告訴你我進城的目的,是因為這是驚喜。我很抱歉那天開了那麼過分的玩笑,我不擅長道歉,希望你不要再跟我賭氣了好嗎?」他溫柔的聲調中透著微微的情意。
他沒有想到自己這輩子會對女人說出這種話。
司徒緋玥打開了錦盒,—道閃電打進的光,讓她清楚的看到盒中是—對蝶形玉佩。
「這是?」雖然只看了一眼,但是她直覺這對玉佩必定價值不菲。
「這是血玉雕成的。要找到上好的血玉,花了我好大的工夫,還要找到手藝好的工匠更是不容易,所以我才會三天兩頭的住城里跑。」他沒想到自己會跟她解釋這麼多。
「為什麼要送我這個?」她怎有資格收這大禮?
「我們拜把,我還沒送你東西不是嗎?血玉雕成的蝴蝶,正好就是你的名字,所以,我們一人一個,好好珍惜彼此好嗎?」她跟他冷戰的這些天,真的讓他度日如年。
「不能這麼簡單就原諒你。」
若是她那麼容易就給打發了,那麼她以後不就會被吃得死死的了?
「不然你說要怎樣才不生我的氣?」他這輩子還沒有這樣討好過一個女人,就連母親都沒有如此的待遇。
「你欠我一個願望。」
迸靈精怪的她,不知道又在想什麼了。
「一個就夠了?」他沒想到她那麼知足。
司徒緋玥撫著他頸上的傷,好半天都不發一語。
「還痛嗎?」她才不在乎什麼願望,她只是說不出口,要他別再讓她擔心。
「放心,我割得不深,不要為我擔心了。」他情不自禁的吻上她蹙起的眉心。
他沒有辦法阻止自己這麼做。他不在乎她會不會發現他知道她是女兒身的秘密,他就是沒有辦法要自己不去吻他懷中的妻子。
他的舉動著實讓司徒緋玥吃了一驚,但更讓她吃驚的是,摟著她的白大哥全身燙得就跟一團火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