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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司徒緋玥堅持要露宿荒野,說是想要體驗當獵戶的滋味。
在山里,她時而爬上樹摘野果,時而涉水抓魚,活像個野孩子似的,樂不思蜀。
「小蝶,我幫你們帶了些……」
才從城里回來的岳 珀,手上拿著買來的燒雞,才開口說話,就看到司徒緋玥挽起袖口、卷著褲管坐在樹下升火烤魚。
「靖璽哥,你這幾天都跑去城里做什麼?一去就是大半天的,難不成是去哪找姑娘了?」這個問題,她已經忍很久了。
「只是有點事。」他並沒有正面否認。
「原來你也是個風流鬼啊,都已經妻妾成群了,還到處尋芳!我可憐的嫂子喔。」司徒緋玥心里很不是滋味。
對于司徒緋玥酸溜溜的指控,岳 珀很刻意的假裝听不見。他是有重要的事要辦,所以才會把她們丟在這荒山野嶺,自己進城去;他並不想多解釋什麼,因為,等時候到了,她自然會知道他這幾天去做了些什麼。
岳 琯看著司徒緋玥,臉上綻開了一朵笑靨,輕輕搖了搖頭。
若不是早知道她是他的妻,看到她現在的模樣,他會毫不懷疑的認定她只是一個長相清秀的公子哥兒。
「說,你在想什麼?」
她拿起插魚的尖樹枝指著他,似乎還有點生氣。
「想你為什麼生氣啊。」
他刻意靠上前,讓那樹枝的尖峰刺上他頸子。
「靖璽,你瘋啦?!」司徒緋玥嚇得把樹枝放掉。
雖然她的反應不慢,但岳 珀的頸項上已經被那尖峰劃出一道血痕。
她急得沖上前去,用手撫著他脖子上的傷,心翻騰著,不斷怪自己為什麼要用那麼危險的東西指著他;若是她反應再慢一點,他鐵定會皮開肉綻。
「我喜歡你這樣叫我。」他輕輕靠在她耳畔說著。
他注意到她方才喚他時,忘了加稱謂了。
靶受到他在她耳畔留下的氣息,司徒緋玥的心幾乎要從口中一躍而出了。
她的心狂亂跳著,她的呼吸跟著心跳變著急促無比,她的臉已經發燙到沒有知覺了。
司徒緋玥以極快的速度旋過身,沖到樹後頭躲了起來、她要自己冷靜下來,她怎麼能對她的拜把大哥臉紅心跳啊!
岳 珀揚起了嘴角。他喜歡看到她因為他而慌亂的樣子,因為,唯有這種時候,她才不會像個野男孩,而是一個嬌羞可人的女人。
「怕我吃了你不成?」
岳 珀傾著頭,繞到司徒緋玥身邊。
「我剛怎麼沒有利穿你的脖子,省得你這樣捉弄我!」
她怎麼也不敢看他,一雙眼死盯著地面瞧,就像是土里會突然冒出什麼似的。
「後悔收手太快?還是後悔樹枝不夠尖?」他托起她的小臉,逼她直視自己。
「都是。」她給激得口不擇言了。
「那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他拿起腰間的匕首,放在她手中。
他握著她的手,把匕首架在自己頸上。
那亮晃晃的刀刃陷入了他頸子里,一縷血紅瞬間滴了下來。
「捉弄我很好玩嗎?還是,拿自己開玩笑很有趣?」司徒緋玥眼中泛著淚,她強忍著不讓淚落下。
「都是。」他的笑,令人毛骨悚然。
她沒有看過這樣的他!她一直以為她的白大哥是個溫柔的男人。
司徒緋玥的手微顫著,她不懂眼前的這個男人為什麼看起來那麼陌生?
岳 珀松開匕首,把司徒緋玥按在樹上,臉上依然掛著駭人的笑。他的臉,緩緩朝她逼近,他的呼吸聲清楚得讓司徒緋玥听不到任何其它聲音,包括她自己的心跳聲。
「太女敕了,小子!」岳 珀在她耳畔大喊一聲。
這麼一叫,司徒緋玥強忍的淚終于落了下來!她不懂,現在他又想做什麼?剛才那冷得噬人心魂的氣氛又是怎麼回事?
「你是妖怪!你把我的靖璽哥吃掉了對不對?!」她想不出還能有什麼原因。
司徒緋玥的淚如決了堤的河水一般,不斷淌下!
「小蝶,別哭了。」看到她的淚,岳 珀的心抽痛著。
他伸手拭去她臉上的淚,他看得出來,她是真的被他的玩笑給嚇傻了。
司徒緋玥順著樹干滑坐到地上,身體不住的顫抖著。她抽噎著,努力的想要說些什麼,但是,除了哭,她沒有辦法控制自己做出任何反應。
岳 珀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那樣嚇她,或許是他不希望她總是無邪的對著他笑,他覺得自己不配得到她那種對待,她越是相信他、依賴他,他就越覺得自己該死。
「不準你再跟我開這種玩笑了,這一點都不有趣。」她用盡全身力氣擠出了這句話。
岳 珀拍了拍她的頭,沒有回應什麼,起身走向溪畔,絲毫不去理會自己還淌著血的傷口,幽幽的吹起了玉簫。
第六章
「這是怎麼一回事?白公子,你怎麼在流血?」
才從樹林里摘完野果回來的小憐,看到岳 珀的衣裳染上廠一大塊鮮紅,嚇得立即把手中的野果丟下。
「只是小傷,不理它也死不了人的。小憐,去看你家公子,不用管我。」他不太想被打擾。
「你是生病了是不是?今天怎麼盡做些怪事?!」司徒緋玥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他身後。
岳 珀轉過頭,看著司徒緋玥。他有點吃驚,她的情緒居然平復得那麼快!不過就是一刻鐘的時間而已,她竟能完全回復成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男孩角色。
看白靖璽不說話,司徒緋玥一把將他推進溪里。想到他開的那個過分的玩笑,司徒緋玥的心就不斷的翻騰著。他那樣嚇她,這仇,她豈有不報之理!
被突然推進溪中,岳 珀大笑了起來。他怎麼也想不到,她一個弱女子,居然會有那麼大的力氣!
「小憐,去幫我把傷藥拿來,」
「原來你不打算淹死我啊?」他還有心情說笑。
「白靖璽!你再開這種蠢玩笑,我一定會讓你知道你的玩笑有多不好玩!」
司徒緋玥手上緊握殘留著他血跡的匕首。
「小蝶,把匕首還我。」他緊張的想上前搶回匕首。
「我什麼都還沒做,你就急著拿回匕首?」她才不會乖乖交出匕首。
「那不是開玩笑的!听話,還給我!」
他可不希望他的妻子那白皙的頸項上留下一道刀疤。
「我偏不。誰要你什麼都不說就自己進城,還跟我開那種惡劣的玩笑!要是真的那麼有趣,何必那麼緊張?」她是真的生氣了。
「都是我的錯,我道歉。」
他這下可知道她的脾氣就跟他一樣嗆。
「是嗎?我不覺得你認為自己有錯。你倒是說說看自己有什麼理由道歉?」她可不是一個會被輕易打發的人。
「因為你氣到快炸開了,所以我必須道歉。」
他就是不想承認自己做了什麼錯事。
「小憐,幫白公子止血上藥。」听到他還有心情開玩笑,她氣得掉頭就走。
她知道他總是愛捉弄她,但是,她不了解為什麼,只要他不說話,就像是個只會呼吸的人偶一般,她看不出來他在乎什麼、為什麼而活?
他總是若有所思的笑著,卻讓人怎麼也猜不透他的心思;對他而言,到底有什麼是他所追求的?難道是玩命的刺激嗎?
為了這件事,司徒緋玥整整兩天連一句話都不跟他說。而岳 珀也像沒事人一樣,總是刻意離她遠遠的。她不理睬他,他也不主動找她攀談,這兩天,小憐都快給悶得窒息了。
「你們夠了沒?拜把拜假的?弄得像陌生人,那干脆分道揚鏢算了!你們不悶,我都快給你們悶死了。兩位公子,拜托你們不要再耍孩子脾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