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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秋美人 第9頁

作者︰翦依依

「禹廟」空山里,早知乘四載;

秋風落日斜,疏鑿控「三巴」。

「巫山巫峽」氣蕭森,玉露凋傷楓樹林。

冰兒只差沒想破頭地翻了個大白眼又道︰

「‘三巴’和‘巫山巫峽’都是指四川。‘禹廟’在四川忠州,咱們這就一路上四川去。」

他們一路到達四川後,又在忠州找到禹廟,卻撲了空,著著實實被秦老怪擺了一道。冰兒氣呼呼地跳腳。半晌,才敲著腦袋瓜直嚷︰

「唉!你瞧我真笨,你師父在錦箋上歪七扭八畫了一間寺廟,環繞在層層白雲中,指的是我們先前路過的‘白雲寺’,而非‘禹廟’。」

于是他們又趕忙折回頭,果然在「白雲寺」的住持方丈白雲大師那兒,取得一只一模一樣的鐵盒子。

冰兒和柳浩相視苦笑,你看我,我看你,笑得苦哈哈。不必看也知道一定是「毒孤魔真經」的第三冊。

秦老怪的「大怪」、「特怪」、「超級特大怪」,他們可全領教過了。從鏢局、妓院、到寺廟,還有什麼更怪的把戲,他們已不敢也不願多想。

目前最重要的是找個地方練功,趕緊完成解決第三個錦囊要緊。

★★★

當第三個錦囊總算也大功告成時,已是又過了大半個月後了。

冰兒和柳浩決定先四處逛逛溜達溜達,好好的輕松一下,再開第四個肯定會又教人傷透腦筋氣得跳腳的錦囊。

這天他們逛呀逛的,逛到市街中心,什麼新奇好玩,五花八門的買賣和玩意見都有。像捏面人、皮影戲、猴戲,踩繩上竿、耍大刀等雜技。冰兒看得眼花瞭亂好不開心。

尤其是那幾只耍猴戲可愛透頂的小猴子。不但會翻筋斗、壘羅漢、騎車、騎狗、踢球跳繩、還會有板有眼,一招一式的模仿練武之人使幾招功夫,有趣極了。

冰兒看得盡興後,目光又被不遠處一個搭高的台子,台下一大群不時叫嚷聲四起,掌聲雷動的熱鬧人群吸引了去。

「冰兒,剛才你不是直嚷著要吃糖葫蘆和龍須糖,我這就去給你買幾枝,你先去台子那兒等我。」

柳浩沒忘了冰兒那張饞得要命的小嘴。他不習慣把感情和溫柔擺在那張老實的俊臉上,冰兒卻已能領會感受到,甜甜嬌俏地朝他點頭一笑,一雙腳已迫不及待往台子那頭跑去。

原來是場熱鬧好玩又有趣的拋繡球招親。招親台上站著一位穿大紅緞子絲綢薄夾襖,下著一條白色繡粉蝶的綢稱,臉上被著白色面紗,手捧著繡球的窈窕姑娘。這家姑娘長得挺秀麗端莊的,難怪台下擠滿了一大群拉長脖子、爭相等著接那顆繡球的公子哥兒及販夫走卒們,就不知那顆繡球會落在哪個幸運的男子手上。

冰兒擠在人群中踮起腳尖,昂著小臉,左瞧瞧,右瞧瞧,前瞧瞧,後瞧瞧。瞧到的不是滿臉橫肉,凶神惡煞般的男子;就是見不得姑娘,見著漂亮的姑娘,就控制不住張大的嘴,口水直流的惡心男子;要不就是一看便知,臉上橫豎標貼著風流成性,不長進的紈夸子弟。唉唉唉!好男子全躲到哪兒去了?冰兒真替那姑娘捏了把汗,窮緊張干著急得什麼似的。

只瞧見,那顆繡球已高高的拋起,突然空中吹起一陣強風,繡球朝冰兒這兒吹來,不偏不倚被一個長得俊偉挺拔,濃眉大眼,一臉老實樣的男子接了個正著。哇!何時冒出個這麼俊俏瀟灑的男子,剛才拚命張大眼瞧了半天怎沒瞧見?瞧他呆拙笨傻地愣在那兒,手上還抓著兩枝糖葫蘆和龍須糖……老天!是她的浩哥哥?!冰兒才驚叫出聲,一陣歡呼叫嚷聲夾雜著熱鬧的掌聲四起,還來不及多想或分辨清狀況,柳浩便被驀地竄出的四名高頭大馬,看似護院或莊丁的魁梧男子,左右挾持、不由分說地架走了。

「喂喂喂!你們這些目無王法的強盜、野蠻人、該死的莽夫!你們竟敢光天化日之下,不分青紅皂白,說抓就抓走我的浩哥哥?你們快把他還來!」

冰兒又跳又罵,鬼嚷鬼叫的拚命揮拳頓足,已快急哭了。

「哇!打哪兒冒出來這位宛若仙女下凡,傾城傾國的小美人。連招親台上‘錢家莊’的千金,也不及她十分之一的姿色。不過,就是性子剛烈了點,像個小辣椒。」

幾名脖子早拉得瘀酸,盼得發疼,偏沒接著繡球的公子哥兒們,驚為天人,大大垂涎地紛紛圍過來,又是動手,又具動腳的。

冰兒又急又氣,哪容得他們放肆佔她的便宜。幾招梅冰掌,掌掌凌厲強勁,威猛十足地把這幾名手無縛雞之力,中看不中用的公子哥兒們,打得七零八落,飛彈到好幾步路之外,個個哀呼慘叫以為錯把女羅剎當仙女看。

是夜,冰兒在借宿來的房里焦急擔憂地來回踱步。一顆心能焦急擔憂至什麼地步?瘋狂的地步。她就只差一點點就到達瘋狂的地步,而那一點點是她拚命警告控制自己,不準瘋了,不能瘋了。冷靜!冷靜!千萬要冷靜。否則,怎能救出她的浩哥哥。

先前,她已趁夜先去探了一下「錢家莊」的情勢。才知「錢家莊」果真是用「錢」堆起來的。光是讓院和莊丁就不知有多少,養了那麼一大票人是用來干嘛的?當然是專門用來守衛保護莊內安危的。守得密不透風,連只蒼蠅都飛不進去。

據聞,「錢家莊」經營的南北雜貨、藥材行、米糧倉、絲綢莊等,分支聯號多到沒人敢不認得「錢」字標記的店鋪商號。偏偏錢家的千金又長得窈窕貌美,浩哥哥會不會對她……對她……。冰兒這一胡想,一顆心已不再只是焦急擔憂而已。

總之,一顆小腦袋瓜能胡想亂想到什麼程度?冰兒吃的酸醋也就跟著吃滿到什麼程度。就這樣輾轉不安踱來踱去的,直到天際發白,又再千熬萬熬,熬過一個白天,熬到第二天夜里,一顆心已不知為浩哥哥轉了幾千幾萬遍。再轉,就要轉去了。

當冰兒蒙面穿著一身黑衣裳,再次來到「錢家莊」的莊牆下,她只抬頭看了一眼,便縱身飛上牆頭,再無聲無息縱進莊牆內。牆內植滿花樹,她穿花繞樹,前面是條青磚信道,沿著信道直往前去,右側是大廳、後堂和一排廂閣,左側是相連的數座獨院。冰兒腳步遲疑了一下,正不知該往哪去?只听得一陣聲響,五、六名巡邏的護院正行前頭經過,她身子一閃,隱身在假山花叢里。過了好一會兒,又見一名看似丫鬟的女僕,手掩住一只籃子匆匆經過,冰兒立刻眼明手快竄出去,從身後制住她,捂住她的嘴恐嚇道︰

「錢家小姐住在哪間廂閣?快說!不說就一刀斃了你。」

丫鬟嚇得一雙眼楮瞪得老大,顫抖的手指向數座獨院中的其中一座。

冰兒塞了顆迷魂丸到她口中,一掌把她打暈拖到花叢里。便飛身竄向那座獨院,掠上玻璃瓦,飄身入院內,再躍上香閣外面的橫梁上。

香閣內,果然見她千思百想、一顆心再滿就裝不下她的浩哥哥,被銬上手煉和腳煉關在一個巨大的鐵籠里。冰兒心中一痛,立刻忿聲暗自臭罵︰這算什麼拋繡球招親!就算再有錢有勢,也沒理由把準新郎倍當囚犯似的關起來。她拉長耳朵,再定楮一看,只听得一名長得挺秀麗的女婢,正好言好語在伺候勸慰坐在嵌玉檀木桌旁,一名穿得緩羅綢緞,打扮得十分華麗,臉蛋兒也挺清麗,卻只會嘻嘻傻笑著的姑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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