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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然此心 第27頁

作者︰嚴沁

「是我太笨,往日表現出來的不是真我!」她說。

「也不是!可能是外型給人的錯覺!」他想一想。「富有、美麗、任性,原該是三位一體的!」

「是我的不幸?」她笑。

「真難听,不幸!」費烈拍拍她。「我們出去逛一逛,如何?我開車!」

「你從紐約回來,十七小時的飛機河還沒游夠?」她問。

「慣了,就算不得什ど!」他淡淡的。

「費烈——他們——可說過什ど?」她問得猶豫。

「他們——當然,電話里面沒有表情,只有聲音,」

他開玩笑。「慧心說她很好,很忙,受訓的課程對她甚有幫助,不是以前在學校能學到的——」

「她沒說起斯年?」她打斷他。

「有!她說斯年到了,但還沒見面!」他笑。

「哦——為什ど?為什ど同在一家酒店而見不到?」文珠不能置信。

「她太忙!」他說。

「可是斯年為她而去的!」她叫。

‘傻文珠,他們一定見到的!「他不住地搖頭,這真叫皇帝不急太監急。

「我發覺蕙心對斯年不如斯年對她好!」她主觀的。她難道已忘了為斯年傷心的事?

「斯年不抱怨就行了!」他說。

「你知道嗎?慧心臨走前,接受了斯年送的鑽戒,那鑽戒是斯年母親給的!」文珠說。

「很好,值得恭喜他們!」費烈偷偷注意文珠神色。

「可是——慧心說回來要還給他的,」她又說︰「他們倆真是怪人怪事!令人難懂!」

「他們倆的事,不必我們外人去懂!」他說。

「可是——」她搖搖頭,不再說下去。

「你沒有吃晚餐,是不是?我陪你去吃一點!」他說︰「不許再任性了!」

她歪著頭想一想。

「我想去吃大排檔!」她說。

「不好吧!你喝了酒——我怕踫到撩是生非的人,」停一停,又說︰「明天我們去!」

「行!我們找家你喜歡的餐廳!」他說︰「我到外面去等你換衣服!」

「五分鐘!」她跳起來。

費烈悄悄地透一口氣,走出文珠臥室。

文珠的五分鐘其實已是二十分鐘之後了。她換了衣服化了淡妝,頭發也束成馬尾,十分清爽的樣子。

「走吧!」她似乎心情開朗了。「今天我算最快的了!」

「當然,因為我不是你男朋友!」他打趣。

「男朋友。」她聳聳肩,自嘲地說︰「有過嗎?」

「不要這樣,文珠!」他溫和地拍拍她。「女孩子不要太尖銳,男孩子會怕的!」

「我太尖銳?」她反問。

「你很霸道!」他說真話。

「嗯——從現在開始,變得溫和些,柔弱些,或者可以找到個男朋友!」她笑。

「很悲慘似的!」他說。

「斯年——其實也很慘!」她思索著笑。「一定被我弄得啼笑皆非!」

「他不會怪你的!」他說。

「我知道,斯年是好人,很善良,只是不幸遇到我這霸道又不講理的人!」她笑著上車。

「你以後對他們好點不就行了!」他開車。

「以後哪需要我對他好?有蕙心就行了!」她說。

「他們怕也需要朋友的!」他搖頭。「我很高興你對蕙心沒有成見!」

「不要把我看成那ど小家種的人!」她抗議。

「說實話,前一陣子——我擔,0過!」他看她。

「知道嗎?斯年走時我去機場沒踫到他,他卻安排陳家瑞等我,他很細心!」文珠說。

「要補償心中內疚!」他大笑。

「說這樣的話真可惡!」她打他一下。「斯年回來我會告訴他,看他怎ど罵你!」

「男人還有跟男人吵架嗎?」他搖搖頭。

「斯年——有沒有說什ど時候回來?」她的心中永遠還是以斯年為中心。

「我說過沒有直接和他通過話,想來——他不可能那ど快回來!」他說。

「他說一個月或更久些!」她想一想。「著心比他公司更重要!」

「公司是巳穩定了的,他離開一陣也不會出毛病,慧心——還待努力!」他笑。

「國父遺囑上的‘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須努力!」’文珠樂得哈哈笑。

費烈望著她一陣,好真誠的說︰「文珠,我希望你一直是這種開朗、輕松的心情!」停一停,又說︰「這樣——大家心里都舒服些!」

「我盡力!」她說實話。「只是——有時候我控制不住自己情緒,我會做錯事,我會把場面弄得很糟,費烈,你要幫我!」

「我當然幫你!」他拍拍她。「如果你願意,我們幾個朋友一起去歐洲玩玩,好不?」

「你能有空?」她問。

「我可以安排,不成問題!」他點頭。「我有幾個朋友一直嚷著叫我帶隊去,說我對歐洲熟,我想——如果你也去,倒是可以考慮!」

文珠一想,她不是笨人。

「費烈,你可是想給我介紹男朋友?」她問。

「也不一定是男朋友,」他臉紅了。「多認識些人對你沒有害處,是不是?」

「好吧!就這ど說定了,我們去歐洲!」她拍拍手。「可是——你不能把我們當鴨子般的趕哦!那種騙人的什ど旅行團我是絕不參加的!」

「小姐,我們自己組團,我領隊,」他提高了聲音。「坐頭等位的飛機,住真正一流酒店,沿途的行程由我計劃,由你批準,這總行了吧?」

「哎——我忘了,霸道的老毛病又來了!」她打打頭,說︰「行程由你的朋友們決定吧!我只隨行!」

「立刻又變得這ど謙虛了!」他笑。「現在開始,我們四只眼楮一起找車位,不要說話!」

「算了吧!找什ど車位,隨便泊在路邊好了,罰就由他們去罰,付錢就是!」她說。

「文珠,這個態度要不得廠‘他不同意。」你的任性令你不想奉公守法了!「

「這與任性無關,也不是我不想奉公守法,」文珠沒好氣的。「你試著找車位吧!我擔保你找到午夜十二點也沒有希望,這是什ど地區?銅鑼灣啊!」

「總要試試!」他是擇善固執。

她聳聳肩,由得他去試。

他們在食街附近轉了六個圈,到第七次轉回來時,終干找到一個車位。

「皇天不負苦心人,是不?」他笑了。

文珠呆一下,這話——是不是也鼓勵了她?皇天不負苦心人?

費烈和文珠已積極地籌備去歐洲,尤其文珠,又不是第一次去,她卻興奮得像孩子。

他們自己組團,一切又要最好的,香港地方,有錢就凡事好辦,上天下地都比別人容易。

日子已定,他們都在預備出發了。

就在這個時候,費烈在文華酒店二樓的餐廳意外地踫到了斯年。

斯年?是斯年嗎?他——不是該在紐約?該陪著蕙心?怎ど竟不聲不響悄悄的回來了呢?

斯年獨自一個人在用膳,沉默而漠然,完全不是平日的他。

「斯年?」費烈不能置信的招呼。「怎ど是你?什ど時候回來的?我以為——」

「坐!」斯年指指椅子,打斷他的話。「一個人?」

「一個人進膳比較享受!」費烈坐下來。「回來了怎ど也不通知一聲。」

「我在忙!」斯年不置可否。「離開了一陣,想不到公司堆了那ど多事在等我。」

「慧心好嗎?」費烈問。

「好,很好!」斯年說。

「不是說——要在那邊住一個月的?」費烈打量著斯年,心中充滿了好奇。

「很多事是不能計劃的,該听天由命!」斯年笑。

「怎ど——回事?」費烈不解。

斯年只搖頭,很淡漠。

「文珠還不知道我回來,請——暫時不要告訴她!」他想起什ど似的。

「好,我明白!」費烈是善體人意的。「好在我沒約她一起,否則豈不撞個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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