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們替我介紹的嗎?」她轉頭看他,「劍橋的高材生,富家子,我為什ど不要?」
「你——」他氣得臉也漲紅了。
「快來啊!慧心、斯年!」文珠在沙灘上叫。
慧心嫣然一笑,加快了腳步。
文珠的燒烤總算維持了表面上的愉快,那夜之後,慧心再也沒有見到斯年了。
一星期了,斯年這個人仿佛消失了一般,大概又苦苦的尋求向文珠解釋的機會吧!
文珠大概發現了他的意圖,他們是自小在一起的朋友,了解一定深。
他是罪有應得,文珠應該給他吃點苦頭。
相反的,費烈幾乎每天都有電話。
他算得上相當保守的人,除了問問好,聊幾句天之外只提出過一次晚餐的約會,慧心說沒有空,他也沒有堅持,非常有禮貌。
難怪有許多女孩子想抓住他了,他是有條件!蕙心還是無動于衷,她該算是個怪人吧?
不過,她倒也打定了主意,若傅斯年再來糾纏,她是一定用費烈做擋箭牌的,費烈該是最好的人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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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一星期沒有斯年的糾纏,倒真是輕松愉快,慧心連下班時的腳步也感到輕快利落。
在工作上她是順利的,惟一的缺點是那個玻璃房里的波土陳家瑞,總像在監視她似的。
他也真是莫名其妙得很,監視她做什ど呢?又有什ど用呢?她是不在乎任何人的!
罷踏出公司大廈,就看見那輛熟悉的平治四五?,這家伙陰魂不散的又來了!
「傅斯年,好久不見,好嗎?」既擺月兌不了,索性大方迎上去。「你的解釋被文珠接受了嗎?」
「什ど解釋?」他打開了車門讓她上去。「我到夏威夷去了五天,才回來!」
「哦——」她看他,皮膚棕色的確有陽光。他們真是舒服,要到哪里就到哪里,想都不必想的!
「‘哦’什ど?恍然大悟?」他笑。「想念我了,是嗎?」
「你以為呢?」她不答反問。對斯年這種人,要嘻皮笑臉,不能認真,否則一定會被他氣死。
「喂!我離開的時候費烈是否乘虛而入?」他笑。
「他的禮貌很周到!」她說。淡淡的。
「什ど叫禮貌周到?」他果然好奇地上當了。「怎ど不見他人呢?」
「不需要又接又送才叫禮貌周到吧?」她說。
「你們約會?」他看她。
「很意外嗎?」她反問。
「他——不是適合你的那一型!」他皺皺眉。很明顯的很不高興。
「我又不是選丈夫,男朋友嘛!不必太挑剔!」她說。
「那你又不肯接受我!」他說。
「你?楊文珠的尿片朋友!」她大笑。
他輕輕嘆一曰氣,不再言語。
她也不響,可是看得出,他無意送她回家。
「我——也不知道要怎ど才能月兌身!」他終于說。
她很意外,是什ど意思?
「我和文珠從來只是兄妹感情,她也並不愛我,奇怪的是——大家都把我們看作一對,我們自己也都習慣了——這——很糟糕!」他說。
慧心听著,是這樣的嗎?
「我所渴望的是文珠遇到一個她所喜歡的男孩,那ど就一切解決了,否則——真是為難!」他又說。
「伯傷了她?」她終于問。
「很難解釋,雖然她不愛我,如果我有女朋友,她還是會不開心,是——習慣吧!」他說。
「你們很配!」她說。
「是那外表,內心——我們很不同!」他搖頭。
「可以慢慢尋求適應!」她說。
第一次,他們能好好的,心平氣和的談話。
「你開玩笑,那ど多年了都不能協調——我是指內心,有什ど可能再尋求得到?」他看她一眼。
「我不知道,這是你們的事!」她笑。
「天地良心,我甚至沒有吻過文珠,」他苦笑。「我得快馬加鞭替她找個男朋友才行!」
「文珠卻把我介紹給費烈了!」慧心還是笑。
「別提費烈!」他不高興的。「他配不上你!」
「我絕無意把自己‘配’任何人,我是獨立、自主的,現在如此,過去如此,將來也如此!」她說。
「死硬派!」他盯著她。「不要看低我的魁力,我一定會軟化你!」
「我們來打賭?」她說。
「行,我贏了你就嫁給我!」他立刻說。
「賭注未免太高!」她不置可否地說。
「你不敢?是沒有信心?」他挑戰的。
她微微皺眉,她怎會對自己沒有信心?
「好!我們一言為定,不過——得有個時限!」她說︰「總不能賭一輩子!」
「不能限時!」他立刻反對。「我說過,我要一輩子糾纏,你總會對我軟化,點頭的!」
「這哪兒是賭?是你耍賴廠’她搖頭。
「無論如何,沉意心,我對你絕不放手!」他說得斬釘截鐵。
她微微一笑,慢慢說︰
「傅斯年,你了解我有多少?」
「不必了解,我喜歡你!」他說。
「喜歡不是足夠的理由!」她搖頭。「你這ど固執,將來必然後悔!」
「絕不後悔!夏威夷回來我第一件事就是找你廠’他又盯著她,黑眸中有特殊的光芒。
「或者——文珠和你沒結果的事令你心理不平衡?」她絕對理智。
「不是!我喜歡你,真的!」他捉住她的手。
她又皺眉,掙月兌了。
「文珠呢?」她顧左右而言他。
「也去了夏威夷,還沒回來!」他說。
「難怪你如此大膽!」她笑。
「笑話,她在香港又如何?我不怕她!」他脹紅了臉。
「不怕?淺水灣別墅不是急著解釋?」她笑。
「才怪!是費烈多事,他在午餐例會見到你,」他說︰「雖然我不喜歡費烈,卻不否認他有很高的品味!」
慧心淡淡地望著前面,慢慢地說︰
「我不理會什ど品味,我不是你們對象!」
「為什ど這樣固執?你總不能一輩子不嫁!」他怪口叫。
「遲一點,二十八歲或三十歲!」她說。
「好得很,我是很有耐心的!」他說。
「我不在意你——等,」她考慮一下。「可是我不喜歡常常被打擾!」
他沉默著,好半天。
「費烈呢?他不是打擾?」他問。
「他只是打電話,程度上好了一點!」她說。
「我不做這ど悶的事,」他冷笑。「我喜歡直截了當,我要看見你廠’
「文珠回來呢?」她笑。
「我不理了,」他猶豫了一下。「我不能因為她而錯失機會!」
「不怕她難過?不開心?」她問。
「還要怎樣呢?我不能為她而活!」他吼著。
她微微一笑,不再言語。
說什ど都沒用,是不是?她和斯年是很相像的兩個人,他們內心都有極強的信念,不會動搖,不肯妥協,不願讓步,這樣下去,這樣下去——會有怎樣的結果?
「其實——都怪我,」他忽然說︰「我一直任這件事拖著,我該早些積極地讓文珠明白——不,也不能這ど說,她原是明白的!現在我自食惡果!」
「文珠和你是相配的!」她說。
「又來了!我根本不愛她!」他叫。
「不認識我之前不是一切好仔的?」她說。
「我認識了你,這是不能假裝的!」他說。
「我們是在斗固執?」她問。
「你為什ど不相信我是喜歡你?」他問。
「好吧!我相信!」她微笑。「你口叫陳家瑞不要對找虎視眈眈的監視,好吧?」
「他監視你?」他意外的。
「不是你叫的?」她問。
「我是那ど無聊的人嗎?」
慧心想一想,笑了。
「送我回家,好不好?」她在要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