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踫我!」臭木頭、死木頭!在他眼中,她竟像個沒有貞操的蕩婦嗎?
望著自已被推開的手,馭山更加著慌了!「隻兒。我真的不是……我不是要說這些話的,我不是……」
李隻斜睨了他一眼。真是塊木頭!以為這麼一點溫柔就會讓她氣消嗎?雖然她的確是氣消了?她在心里暗罵自己真沒用!
「你不可以再這麼冤枉我了!」
馭山挫折的嘆口氣,「我到現在還是不敢相信你就在我身邊。」他的大掌眷戀地在她細致的肌膚上摩挲,「我真的配得上你嗎?我真的可以自私的將你留在身邊嗎?我沒有權勢地位、千萬財富,沒有辦法給你最好的享受……這樣可以嗎?你真的願意嗎?」
「傻木頭!你到底要我講幾遍?」李隻凝著美眸瞅著他,流轉的眼波含羞帶媚,「我這輩子是限定你了呀!」
「但是我……」
「別再說了,好不好?」她一把圈住馭山的頸項,埋首在他的胸膛中低語︰「我覺得自己配不上你的出色沉穩,你認為你配不上我的家世出身……我們都別再這樣了,好不好?」
「好……你怎麼說,便怎麼好。」馭山收緊雙臂緊箍住她。只要隻兒在他懷中,怎麼樣都好!
彼此深情的凝視在交纏的唇舌中吸吮輾轉,綿綿密密的親吻為兩人的情愛封緘……
然而伴隨而來的,卻是緊追不舍的劉晉羽所掀起的狂濤。
夜半時分,睡夢中的李隻被房外破門而入的人影所驚醒。
「你是誰?!」黑暗中,她看不清任何彤像,只知道有人踹破了她的房門。闖了進來……
「隻兒姑娘,是我!」
那稚女敕的聲音令驚恐的李隻詫異不已!
「小柳,是你?」小柳是為她安排的貼身女侍。「發生什麼事了?你為什麼要踹破我的房門闖進來……」驀地,李隻住了口,一雙圓睜的瞳眸在看見小柳手中亮晃晃的刀劍時,不敢置信地往床鋪里縮。
「隻兒姑娘,你快跟我走!刺客們闖進鏢局來了,馭山大人要我趕快帶你到隱密的地方躲避!」小柳握著手中的長鏟小心避開李隻,伸長了小手便想帶她走。
刺客?怎麼會這樣?李隻急忙扣住小柳的手,「木頭呢?我是說馭山呢?他現在人在哪里?」
天色這麼漆黑,沒有月光映照的夜晚根本伸手不見五指,而馭山他們竟然得在這種劣勢下展開打斗?!
「大人他們統統出去迎戰了!隻兒姑娘,你快跟我走吧!馭山大人交代要我保護你,趁刺客還沒發現你的行蹤,趕快走吧!不知哪兒來的力氣,平日看來嬌小柔弱的小柳竟開始拖著李隻走。
「但是……」馭山怎麼辦?五虎及天武鏢局上下所有人怎麼辦?
教她一個人逃走,她不願意呀!內心慌亂的李隻被小柳硬拖到廊這上,隱約間,她仿佛听見前院的打斗聲「沒時間了!刺客們快攻到這兒來了,隻兒姑娘,快隨我走!」
「不行……」一幕幕的血腥畫面閃過李隻的腦海。她瞬間刷白了俏臉,馭山浴血的容顏突然間與心頭浮現的驚險畫面重疊……
「隻兒姑娘!」小柳氣急敗壞的催促著。
「李隻公主?」
一眨眼的時間一道頎長的身形已經阻擋在李隻與小柳的面前……
「公主!我總算找到你了!」劉晉羽赫然出現在她們面前。
「大膽狂徒,我跟你拼了!」小柳持起長劍,立刻刺向劉晉羽。
「小柳,不要!」李隻驚喊。
「哼,雕蟲小技!」僅在一轉眼的時間,劉晉羽手中的刀劍已然深深地刺進小柳的腰月復間…
「不要!」望著眼前這一幕,李隻爆出驚吼,不敢置信地搖著頭,一步步往後退去。
「隻兒姑娘,你快走……」小柳渾身是血,雙手握著插在腰間的長刀,鮮血直吐。
「小柳……晉羽哥,你快救她!」李隻眼神迷亂地狂吼。
劉晉羽冷著臉,殘酷地自小柳身上抽出長刀,轉身面對李隻,「公主,我的公主!我終于找到你了!」他一把握住李隻的肩膀,狂野的雙眼充滿了殺戮與瘋狂。
「公主別怕,跟我走,我會保護你的!」
「不要!放開我!李隻極力掙扎,」木頭……木頭!你在哪里?「
「隻兒!」馭山擺月兌前院其他人的箝制,敏捷地縱身一躍,趕到李隻面前。
「木頭,」她欣喜的低喊,旋即淚眼婆娑的道︰「小柳她……」
馭山沒空理會她。「放開隻兒!」他一雙鷹眼直睇著劉晉羽。
「就是你!就是你從我身邊劫走了我的公主!」妒火中燒的劉晉羽理智盡失,他握著卒隻手臂的大掌更用力了。「我要殺了你!將你碎尸萬段,才能彌補你帶走公主的重罪!」
「不要!」卒隻的淚水撲簌簌的直落。「晉羽哥,我求求你!你放過馭山、放過整個鏢局的人…
「隻兒!」馭山為她滾滾而落的淚水感到不舍,卻也為她對他的不信任感到震怒。「放開隻兒!」只不過是個小小帶刀侍衛,豈是他的對手?
劉晉羽兩眼一眯,握直了劍身,便向馭山胸口刺去!
「不要啊!」仍被劉晉羽箔制住的李隻無力阻擋,只能隨著他的力道搖晃。她夾在長刀和劍刀之間,宛若置身在刀劍風暴之中,險象環生!
幾次兵刃相接,陷入瘋狂的劉晉羽並沒有絲毫取勝的機會。隨著時間的流逝,他漸漸自馭山手中敗下陣來,眼看著手中的長刀就要被馭山的劍所挑落,劉晉羽竟拉著李隻擋身在前……
「卑鄙小人!」馭山氣憤的怒吼。這家伙竟然將隻兒當成他的擋箭牌!「快放開隻兒!」刀劍無情,馭山深怕自己一時不慎傷了摯愛的女子,于是他修地收緩凌厲的攻勢。
相對于馭山的收勢,劉晉羽卻益發有恃無恐!
「晉羽哥,不準你傷了木頭!」李隻驚喊,不敢置信地瞪著眼前這一幕。
劉晉羽手中的長刀劃過馭山持劍的手臂,留下了一道深長的血痕,「木頭?你有沒有怎麼樣……啊!」
劉晉羽揪住李隻的長發,「公主!你是我一個人的。你怎麼可以這麼關心他?甚至親熱的叫喚他?!」
「好痛!晉羽哥,你放手……木頭!我好痛啊……」意外被拉扯到之前的傷口,李隻痛得熱淚直流。
「劉晉羽,你給我放開隻兒!」馭山急得俊臉發白。
「隻兒?」劉晉羽一把抓過李隻,將她扣在自己身前。長刀抵在她美麗的頸邊,「叫得好親熱啊?」
「你放開她!」馭山持曹劍卻不敢動。
「哼!你剛才揮著劍不是很威風嗎?怎麼這會兒杵在那兒像根木頭似的?」劉晉羽佔了優勢,得意不已。「嘿,我看你如今怎麼得意,把劍舉起來,狠狠地在自己的胸口刺下去!」
李隻愕然,「你瘋了!放開我、放開我!」
她的拼命掙扎絲毫動搖不了劉晉羽。他益發的揪緊她,臉色猙獰,「快呀!別忘了,公主此刻在我手中,難保我手里的長刀一個不小心刺進她心窩里。」
看著馭山舉起劍,李隻忍不住哭喊︰「不要!木頭,我不準你這麼做!」
「動作快一點!」劉晉羽不耐地高喝,他扣在李隻頸邊的刀刃又施力了幾分。
霎時,一抹鮮紅的血痕浮現她白女敕的頸間,令人看了怵目驚心!
馭山見狀,手里的長劍慢慢地舉起,直到鋒利的劍鋒對準了自己的胸口。
「快呀!照我的話做!」
「不要!木頭,不要!我不準!我不準你這麼做!」李隻痛哭失聲,驚駭和恐懼佔滿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