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咪,妳也要跟我一起活下去!」她也緊抱著韓若儀的身子,態度堅決,不容人反對。
「孩子,有些事不是妳所想的那麼簡單……唔--」
「砰」一聲,尾隨的殺手不留情的射擊,一顆子彈從韓若儀背後貫穿過肩胛骨,她悶哼了聲。
「媽咪!」貝琳嚇得花容失色,連忙扶著癱軟的韓若儀。
「認命吧!妳們逃不了的,別再做無謂的掙扎了!」
「快走!」韓若儀已經顧不得一切,將貝琳推下海。「活下去……妳要活下去……」
叮嚀的話未竟,疾速無情的流彈紛紛射穿韓若儀的身子,她就這麼渾身是血的倒臥在甲板上。
「不--」一陣陣劇烈的打擊沖擊著她,她旋即失去意識……
***獨家制作***bbs.***
「不--」
「貝琳!」
一聲響徹滿室的驚叫揚起,昏睡中的貝琳旋即因為夢中情景而驚醒,她滿身是汗的驚跳而哭叫起來,還來不及回神,人就這麼跌進一處溫暖的懷抱里。
「爹地……媽咪……嗚……」深深的埋首在風刃令的懷里,尚未月兌離夢中恍若實景所發生的震撼,抑不住的淚不斷溢出眼眶,讓原本不安穩的心更添了忐忑。
「那只是夢,別怕……」不明了她究竟是作了什麼樣的夢而嚇醒,風刃令只得將她擁入懷中安撫著。
不過以她所吐出的字句判斷,想必是跟她失去的記憶有關……也許是她在海上遇害的情景……
想至此,他就更加心疼的緊擁她,用自己的體溫讓她感受到她並不是孤獨無援的。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失,彷佛是哭夠了,貝琳抬起汪汪淚眼看他,這時候的她更顯得稚女敕動人,讓他盯著的眼神驀地一縮、呼吸一窒。
但她接下來的話更讓他怔忡--
「我夢見了我死去的爸媽,也想起了一些事。」因為打擊過大,讓她潛意識里想逃避那段回憶,連帶的也遺忘過去,只因為她的母親要她活下去,而她也清楚帶著那些傷人的回憶是無法讓她繼續撐下去的。
派人殺他們的是賈斯柏叔叔……她以為賈斯柏叔叔再怎麼痛恨他們一家子也不至于下此毒手;沒想到……他一見如此狠心……
他們並不想跟叔叔爭些什麼啊……但為什麼叔叔總要這樣趕盡殺絕?
她不懂!
「妳想起什麼?」
當有些事決定了,卻還是經常會有突發狀況,讓人措手不及,就是這種感覺嗎?風刃令在心里苦笑著。
他的神情有抹異樣稍縱即逝,她卻捕捉到了!
而那種感覺讓她不安。
「我想起了船難之前的事,雇用殺手狙殺我們的是賈斯柏叔叔,我因為及時從船上跳人海里才得救,但……那不代表什麼。」她小心翼翼的說著,就怕他听了,更加堅定舍棄她的念頭。
「代不代表什麼,那都跟我無關。」風刃令佯裝事不關己︰心里卻在意著逐漸拉開的差距。「恭喜妳找回妳失去的記憶。」
這不只是身分地位的差距,更是愛或不能愛的差距。
「我在意你的想法?。」
貝琳毫不掩飾的告白讓他心頭一震。
「妳知道妳在說什麼嗎?」他的聲音平板而沙啞,復雜的心緒連他也不知該怎麼分門別類?
幼稚單純的愛意並不能解救他早已拋下無底深淵的七情六欲,膚淺普通的感情常理並不能說動他那顆流浪許久、無所羈絆的狂狷之心。
他願意為她停留,可也要看她是不是能夠將他的心完整收藏,否則短暫的心甘情願也不過是徒然,他最終不屬于任何人!
「我知道我在說什麼,但你又知道你在錯失什麼嗎?」
「我沒有失去--」
「你有!你有!你失去的是一顆真正愛人的心!」
風刃令皺起眉頭,「妳認為妳懂些什麼?」
不比游飛飛戳破他內心時的冷靜,現在的他倒多了一絲狼狽--即使他掩藏得很好。
「我不覺得我懂些什麼,我只是以自己所認定的態度來說這些話罷了。」
「喔?那妳認定的層面又是哪些?」忍不住躁動,他抽出了一根煙欲點燃。
「你是孤獨的。」深吸一口氣,貝琳不畏懼的說道。
他手上尚未點燃的煙就這麼掉下。
四周靜默了十幾秒,錯愕的他就這樣跟她無言的對峙著,眼里的震驚明顯的泄漏真實。
「妳又自認妳了解我多少?」
風刃令迅雷般的挨近她,修長的手指緊扣著她的下顎,逼迫她與他對視,如獵豹的利眸緊鎖著她的目光,透著既危險又令人深深著迷的氣息。
「我承認我了解不多。」貝琳老實的承認,眼神不曾因為恐懼他迫人的氣息而偏離,反而瞬也不瞬的與他交會,「但我有自信在未來的時間里,徹底的了解你。」
「很有趣的回答,但可別只是紙上談兵而已。」心因她的話而老實的怦怦然,但他卻強持著不以為意的笑意。
「我知道以現在的我實在沒有資格去剖析你的內心,我也不知道應該要怎麼說、怎麼做才能證明我是愛你的,也許對你來說我不過是個養尊處優的千金小姐,再差也不過是個流落街頭的小乞丐;對你來說我也許配不上你……唔--」
她話還沒說完,他突然一個傾身便狠狠的吻住她。
貝琳瞪大雙眼不敢置信,緊緊的盯著放大的俊顏,咫尺的距離讓她的心幾乎快無法負荷如電擊般的震撼。
他……他又在吻她?!說不清楚那是什麼樣的感覺,她直覺想昏倒--興奮得昏倒。
「閉上眼。」他不是沒吻過女人,雖然從來沒吻得如此忘我過,但絕對不會想要吻一個因為驚詫而睜著死魚眼的女人。
在如此濃情蜜意的氣氛里,這是多殺風景的事!
但不諱言,她的唇比他想象中的甜,讓他嘗過之後還意猶未竟,讓他不禁想再深入。
以手托住她的後腦勺,他那靈活的舌輕輕的撬開毫無防備的唇瓣而竄進她的領地,與之糾纏。從未體會過這種異樣感受的她在如此熱情的親吻下,彷若被高壓電流襲身般,全身戰栗而痙攣。
雙手扶在他健碩的胸膛上,她忘情而無力的迎向他的探入,直到時間不知不覺的流失,直到兩人都快喘不過氣了,風刃令才舍得放開她。
「你……」平撫著難以順暢的呼吸,貝琳這才從濃郁的中回神,瞧著他,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吻她。
縱使心是欣喜若狂的,但為何他卻蹙著眉頭?
「以後別再這樣子說自己,妳就是妳,是什麼身分並不重要。」他頓了一下,「論到身分,只怕是我配不上妳--」
「你不要這麼說!」他要她做自己,為什麼又要這樣子貶低自己?「身分不代表什麼,而是……而是……」有些肉麻而說不出口,她忸怩了起來。
風刃令靜靜的注視著羞怯的她,突來的一抹笑意浮上嘴角,「是什麼?」
「就是……就是兩人之間的感情才是最主要的支柱,只要明白彼此的感情是真切而無偽,就算是距離也阻礙不了我們--」
「如果要妳拋下一切跟我走,妳肯嗎?」他看似淡然的問著,卻早已摒棄所有拒絕的答案。
他不願意听到不想听的答案,但若是她的選擇,他會放她定,畢竟很少有人會願意為了一個素昧平生的救命恩人而拋下美好的一切,只因為「愛」一個宇。
對這世俗的常理與現實面,他冷眼旁觀已久,也從不深信會有所謂的例外。
她的答案如果是拒絕的,他想他可以諒解……即使曾經為之活躍的心就此死去也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