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表情一變。「這資料你是哪兒來的?」
「你管我從哪里找來的,反正我就是有辦法。」石水麗沒注意到她鐵青的面容,逕自據傲的說。
「你快說!」這事不能大意!急迫的想知道資料的來源,她不留情的扯痛她的手。
「好痛!你放手啦!只要你答應我離卓日言身邊我就告訴你!」石水麗依舊滿腦子想要利用機會弄走她。
「你!」被她這種搞不清楚狀況的智障女人弄得怒火攻心,容赤蕊簡直快腦溢血。她甩開她的手。「我要怎麼做你管不著,你該檢討的是你自己!
第二次听到這樣子侮辱自尊的話,這對石水麗這天之驕女來說是很大的打擊。「你說什麼!
容赤蕊無意傷人,也不打算再開口說第二次,可看在石水麗眼里,她冷眼淡漠的態度就像在輕蔑她,她有些失控的撲向她。
察覺到石水麗像受傷的獅子張牙舞爪的撲向自己,容赤蕊不想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動用武力,輕輕的往右一偏,撲不到人的她就這麼摔在鋪有地毯的地上,眼冒金星。
而這樣子的結果對石水麗來說打擊更大,終于忍不住,她就坐在地上號啕大哭了起來。
「喂喂……」她沒想到石水麗的反應會這麼大,竟然就這麼哭了。
「你們都在欺負我……都欺負我……」像是要不到糖的小孩,她哭得梨花帶雨、肝腸寸斷,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天啊……現在是什麼情形?容赤蕊翻了翻白眼,蹲在她面前,渾身不自在,她最不會安慰人了。
「喂,別哭了。」
真沒想到當初氣焰囂張、恨不得將她拆啃下肚的千金大小姐,哭起來倒是驚天動地,這可就難為她了。
「你別哭了好不好……」
她再上前一點,僵硬的把她攬進懷里,突然發現自己的手不知道要擺哪里,只能胡亂的輕把石水麗的背,算是安慰。
而看見容赤蕊靠上來就把自己攬在懷里的石水麗本來想要大吼大叫的推開她,可是她的懷抱給她親切的感覺,讓她想起小時候父親在安慰哭鬧的她時將她抱進懷里的那種暖意,突然之間她就止了哭泣哽咽著,一時也不想推開她。
雖然容赤蕊的安慰擁抱是整腳了點。
而當卓日言趕到現場時,看到的就是如此溫馨的畫面,差一點嚇掉他的雙眼。這……這是什麼情況?
他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楮,當視線變得清楚,而且依然是那個畫面,他這才相信不是幻覺。
罷剛是發生了什麼事,怎麼轉變這般大?他訝異不已。
這是老天爺開的一個玩笑嗎?
呆站許久,卓日言咳了兩聲打破沉默,相擁的兩個女孩這才回過神、分開。
「你們兩個在干嘛?」
「日…卓日言……」石水麗擦了擦眼淚,沒想到他會出現在這里。
容赤蕊也沒想到,她的震驚大于石水麗。
上天可真會開玩笑,她正想將他完全摒棄在心房外,可是老天爺又讓她看見了他,再一次震撼。
她是怎麼樣也無法將他忘卻,是不是?她暗忖著,像是在問自己,也像是在問天意。
「水麗,你沒給人家添麻煩吧?」他悄悄顧了她一眼,旋即轉移視線詢問著石水麗。
「哪……哪有!」石水麗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走向卓日言。「我……我正要回去。」
見到卓日言來了,而且經過剛剛的一切,突然,長期以來她對容赤蕊莫名的敵意就這麼消失得無影無蹤,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就一個輕輕、無言的擁抱與安慰化解了她們之間的芥蒂,所以方才卓日言那不著痕跡的一眼,她瞧得很清楚,那時候她心里並不像以前那樣有著莫名其妙的醋意,其實她早就知道她對卓日言的喜歡也不過是建立在不容許他不像旁人對于她家的財大勢大而鞠躬哈腰的,凡事不在意的他等于間接傷了她高傲的自尊心。
換言之,她只是為了爭一口氣。
然而,頓悟的她想到爭那一口氣到底是為了什麼,更何況,氣都沒爭到,反而落得失去更多的東西,她愈想愈不值。
既然想通了,當然就要懂得放手。
「走吧,我送你回去。」逼自己不去看一旁的容赤蕊,卓日言朝著石水麗說道。
「你留下來陪她吧。」
石水麗的話極具爆炸性,炸得另兩人一愣一愣的。
「什麼?」他簡直不敢相信石水麗說出來的話,她轉性了?
她再重申一次。「我說,你留下來陪她吧,車子我開走啦。」她趁著他發愣時抽走他手中的鑰匙,道了聲再見走人。
這樣的發展真的是出乎意料,他甚至忘了他還沒跟容赤蕊相認、解決昨日的爭執。
「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她沒有回答,默默的站起身。
發現她的沉默,他這才瞧見她的冷淡,心,揪痛了一下。
「你……」
「你走吧,跟她一起離開這里。」她說得很無情。
「你不留我?」
留他?發現他這話問得很奇怪,可是她不打算問清楚。
「我跟你非親非故,留你作啥?你的女友才是石水麗。」
「水麗不是我的女朋友!而且為什麼你要這麼說?非親非故?還是你已經忘了那一夜溫存?」她的身子明顯一僵,他瞧見了。「五年前你選擇離開我,五年後你還是要離我而去嗎?」
他語氣變了,控訴般的指責像一把刀狠狠的劃在她心口上,瞬間血流如枉,也讓她痛徹心扉。
「你在說什麼?我不懂……」
一把拉過她,他將她扯到自己面前,兩人的氣息互相交錯著,撩撥著她的心弦,教她手足無措,她掙扎著。
「你做什麼?放手!」
「你說你忘了,那好,我就讓你想起來!」
她刻意的遺忘讓他憤怒,他一手緊扯著她,也狠狠的吻住她的唇,另一手則緊扣著她不盈一握的腰,力道大得像是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
「不……唔……放手……」
他那染上又瞬間爆發的怒火燒得她驚慌失措,他肆無忌憚的攻城掠地,無情得像是要將她消滅殆盡,她害怕了起來。
不容她有掙扎的機會,他強抱起晃動不安的她走向床鋪,毫不憐香惜玉的將她丟在床上,她來不及起身,結實身子將她壓得動彈不得,他對她又吻又舌忝,手也不安分的在她身子上游走。
「你……住手!」
雙手極力的想推開他,他無動于衷的反制她的雙手,而她的腳也英雄無用武之地的被壓制住,只剩下一張嘴能叫他停下。
然而,他卻硬生生的封住她的唇,吻得她快喘不過氣來。
「不……不要……」
她被他的蠻橫霸氣嚇到了,淚珠像斷了線的珍珠滾出眼眶。
听聞她帶著哽咽的求饒,他停下了所有的舉動,愣愣的看著她的淚,用手輕擷如無瑕琉璃的淚水,他從沒見她哭過,這是第一次。
而她的淚是那樣的震撼他的心,當理智歸位,他才發覺他就像是禽獸在欺侮著他最愛的女人。
「我……對不起……」
面對他的道歉,她撇過頭無言的流著淚,氣氛愈僵滯,他的心愈慌亂。
「打從前天的巧遇我就認出你來了。」
他說出了真相,她聞言瞪大雙眼對上他的。
「其實我也早就知道你是誰,只是我一直都在演戲。」
「你……」她不敢拐信他說了什麼樣的事實,為何他會知道?
「我知道你是‘神話’組織里的人,我也知道你真正的身分是殺手流的領導人其中之一,容赤蕊。」他知道他不該承認,他答應過風刃令,但現在他管不了那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