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是找著了知道的人!
「是的,不知大叔你知道繆大夫住哪兒嗎?」
「當然知道,繆大夫就住在無羅縣東南角的城門附近,但他平日都不待在自個兒家中,想找到他必須踫踫運氣。」
「好的,多謝大叔。」
「甭客氣。」
目送壯年人離去,封震日望著袁應兒。「真奇特,問了大半的人都不知道有此人物,知道的人卻知曉得一清二楚。」
「會不會是方才那位大叔先前曾給那位謬謙大夫診病餅,所以知曉?」
「也許吧。」他牽起她的手,讓她的臉微微一紅,他漾起笑意。「我們走吧。」
「嗯。」袁應兒表面上若無其事的跟著封震日走,心里的不安愈見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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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無羅縣東南角的城門附近,封震日與袁應兒果然發現獨立一旁的小屋,望著緊閉的門窗,封震日上前敲門。
「繆大夫?繆大夫?請問繆大夫在嗎?」
屋內自始至終都無人回應。
「會不會是不在?」袁應兒問道。
「我再叫叫看。」他轉過身再次輕敲門板。「繆大夫?繆……」
「門沒鎖,兩位請進吧。」
一道聲音自門板後傳出,封震日與袁應兒對看一眼,打開大門,先後進入,映人兩人眼底的是一名持扇的黑衣青年。
「是你——」
第七章
時間像是靜止了……
「原來是兩位,真是踫巧啊。」收起手中的白扇,繆謙笑容可掬的說道,眼底有一閃即逝的驚愕。
「原來你就是那名專醫奇病的大夫繆謙。」封震日也有同等的訝異,更沒想到這看起來年紀不過二十的年輕人居然是名滿江湖的奇醫。「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好說、好說,不過是三腳貓騙吃騙喝的功夫罷了,還不是浪得虛名?」繆謙客氣的躬身,不敢當。「況且不才在下也不年輕,早已年及二七。」
「年及二七?騙人……」袁應兒瞠目結舌,簡直不敢相信她所听到的。
他……他明明看起來就像個乳臭未干的小毛頭,他居然說他年及二七?!
這……真是沒天理……
「這位姑娘,在下句句屬實啊。」繆謙再作一揖,笑道︰「長相似年輕小伙子也非在下願意,在下也為之困擾呢。」
畢竟他接近壯年還一副女圭女圭臉,對他而言實屬困擾。
例如︰走在大街上遇上一些姑娘家,非但不是欣賞他的翩翩風采,卻是爭相夸贊他是個漂亮的小伙子,唉唉唉……
可,這非是重點!
「抱歉,應兒她失禮了,多有得罪請見諒。」封震日代袁應兒拱手作揖,誠懇的道歉。
「無妨,這已不是第一次,在下不會在乎世俗的眼光。」繆謙微微一笑,散發著如沐春風的溫暖氣息。「不知兩位尊姓大名?前來找在下所為何事?」
「在下封震日,同行乃是袁應兒。」封震日為自己與袁應兒做介紹,開門見山。「咱們今日前來,就不諱言了,原本在下想請繆大夫為應兒治療失憶癥,但經過昨日的事才曉得原來閣下便是繆謙繆大夫,所以斗膽的請閣下將手中的回憶草割舍與我們。」
「回憶草?」繆謙聞言,略微挑眉。「封公子何以認為回憶草在在下手中?」
「昨日曾巧見繆大夫你被一名大漢追砍,由他口中所喊,才得知回憶草在你手中。在下也相信,以繆大夫的武功,回憶草應仍在你手中才是。」這是謬贊,也是事實,封震日打自肺腑的說道。
「哦……」繆謙收起扇子輕敲自己的頸項,臉上似有一絲難色。「老實說,封分子的請求令在下有些為難,想必封公子也知曉回憶草對習武之人的重要性。」
「我知曉,可我還是希望繆大夫你能割愛,畢竟在下的妻子需要回憶草治療失憶癥。」封震日摟了摟袁應兒說道。
袁應兒一臉驚愕的看著他。
妻……妻子?!她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她啥時變成他的妻子自己都不知道?
她是接受了他的感情沒錯,可妻子……八字都還沒一撇呢!
「原來袁姑娘是封公子的妻子,失敬失敬。」繆謙一臉「原來如此」的樣子。
「不,還不……」袁應兒正想澄清,卻讓封震日搶先一步捂住她的唇,讓她開不了口。
她瞪著他,他卻低頭給她一抹得逞的笑意,氣死她也。
「繆大夫,你意下如何?」
「這個嘛……」繆謙思慮了一下。「封公子說袁姑娘是得了何病?」
「失憶癥。」
「哦?有何癥狀呢?我看袁姑娘氣色紅潤,眼神清澈,沒有一般失憶者會有的癥狀。」
「繆大夫,你有所不知,應兒于兩年前為測試一株疑似回憶草的藥草,沒想到服下以後竟昏睡了三個月,醒來之後不但性情大變,並有經常性的失憶。」
「真是如此?讓我為袁姑娘把個脈吧。」繆謙眼里透著奇異的光芒,他坐在廳內中央的木桌邊緣,要袁應兒坐在另一頭伸出手,他熟練的為她把脈。
餅了許久,見繆謙始終沒下一步舉動,封震日不由得開口詢問︰「繆大夫,怎麼樣?」
繆謙放開手,失笑道︰「封分子、袁姑娘,在下不得不說這是一種奇異的湊巧。」
「怎麼說?」
「因為袁姑娘服下的怪藥草,正是回憶草。」
「回憶草?怎麼可能?」
當繆謙宣布答案時,兩人都流露出不敢置信的眼神,尤其是袁應兒。」如果真的是回憶草,為何我服下之後會有此副作用?回憶草不是具有強身保健的功效?應對人體無害啊!」失去了自身的個性,卻失不了對藥書里的藥草的認知,袁應兒自認讀遍所有的藥書,對藥書內容也能倒背如流,絕不相信自己會搞錯。
「袁姑娘,我想,想必你是被古藥書里所記載的回憶草舊資料給搞亂了。沒錯,回憶草是具有強身保健的功效,能制出對習武之人有強大輔助的效能,更能治愈難解的失憶癥頭,但事實上除了習武之人和患有失憶癥之人,一般正常人服用之後,便會產生反效果,一是像你如此患有經常、卻屬片刻的失憶,二是永久性的失憶,這兩者都屬于輕微癥頭,有時嚴重者會導致永久昏睡無法清醒,甚至是死亡。」繆謙抑揚頓挫的聲音回蕩在空氣之中,撼動著封震日與袁應兒的心。
不同的是,封震日是因為無法相信袁應兒是服下擁有如此不可知效用的危險藥草,而險些永遠昏睡或喪命。而袁應兒則不知曉自己所認知的藥草竟具有如此危險的副作用。
相同的是,兩人都想著,要是袁應兒當真永遠都不會清醒或丟掉寶貴的性命,也許今天他們根本無法相處這麼多天,這是多麼可怕的未知……
封震日與袁應兒互看一眼,彼此眼底都流露出慶幸且相惜的情感。
「袁姑娘,你要記得,藥能治人也能殺人,無以具有特殊功效的奇藥。」繆謙微微一笑。「不過幸好袁姑娘你所服下的劑量不多,所以再將回憶草制成湯藥服下便可痊愈。」
「但……我已經沒有回憶草了……」袁應兒皺起眉頭的說道。
「怎麼說?」
「當初我服下回憶草便昏睡之後,秋兒只當它是株怪草,早已視為燙手山芋丟棄了。」
「這……」
「繆大夫,沒別的法子可行了嗎?」封震日問。
「這……以袁姑娘的情況來看,勢必需要剩下的回憶草來醫治,若沒有原本剩下的回憶草,就必須再找尋一株完整的回憶草煎成湯藥讓袁姑娘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