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她不能這樣子做,對他、對她都是一種傷害。
要是她真的跟他同去無羅縣,以他那種急迫向她索討感情的積極態度,一定會對她展開攻城掠地的作法……她一定會淪陷。
她的心已經漸漸不屬于自己,真要賭起來,她鐵定輸!
天……她到底該怎麼辨?!哎喲,頭真痛……
用手支撐著額頭,她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才好。
「小姐?」秋兒一進門看到的是這樣的情景,有些丈二金剛模不著頭緒。
鮮少瞧見這樣子苦惱的小姐,現下一瞧還挺新鮮的。
這是自從小姐失常後,第一次有這樣正常的反應,嗯……真是好現象!
莫非……是因為封公子嗎?想著,秋兒眼楮一亮。
如果是,那就……呵呵。
袁應兒听見秋兒的叫喚,回過神,就瞧見秋兒不知在竊笑個什麼勁兒。「秋兒,你笑什麼?」
「沒有,小姐。」可不能讓小姐知道她的想法,不然她就完了。
對了,她也可以將這樣的好情況告訴大少爺跟大小姐?
嗯嗯嗯……
「哦。」袁應兒也沒多做懷疑,現在的她,滿腦子只是想著要怎麼擺月兌封震日。
「小姐,你在想什麼?」秋兒好奇地問。
「對了,秋兒,快來幫我想個法子。」她拉秋兒在自己身旁坐下,急迫的需要有人幫她想個法子。
「呃……小姐,想什麼法子啊?」
「想想看有什麼好法子擺月兌封大哥!」
擺月兌封公子?!「為什麼啊?」
好端端的,為何小姐說要擺月兌封公子呢?
「這事說來話長,總之……他居然說要帶我去無羅縣,真是……」
「那很好啊!」小姐有什麼好煩惱的?
那很好……「什麼很好?!一點也不好!」听見秋兒的話,她驚跳起來。
秋兒嚇了一大跳。「呃……小姐,你別激動……」
發現自己太過激動,袁應兒緩緩坐下。
「封公于是為了小姐好,才想要帶小姐去尋醫,沒啥不好啊。」
「這……我知道他是為我好,可是我就是不想跟他去。」
「為什麼啊?」
為什麼……
「就……就是不想跟他去,沒有為什麼啦!」
天曉得要她怎麼說出緣由,打死她也說不出口。
「呃……」听見袁應兒這麼說,秋兒一頭霧水。
早點將病醫好、又能跟封公子單獨相處,沒什麼不好啊。
她還真搞不清楚小姐有什麼好煩惱的。
實際上,秋兒是將事情想得太簡單,她當然不明白袁應兒的抗拒。
她的心無法平衡,因為她一直都為了是不是以前的袁應兒的問題無法抉擇。
唉。她嘆了口氣。
啊……小姐在嘆氣?秋兒愣了愣,看來事情有點麻煩。
可是小姐的病再不醫,不只對小姐不好,也很有可能對湛江縣的居民很不好……雖然她是小姐的奴僕,說這樣的話不太好,可是這也是一個事實。
一想起先前全縣居民狂拉肚子的情況,秋兒就冷汗涔涔。
這樣的狀況別再來一次,否則有幾條命都不夠受。
但小姐不肯跟隨封公子去無羅縣,這……
啊!有了!秋兒想了個好法子,卻不是幫袁應兒想怎麼擺月兌封震日,而是……
小姐,秋兒對不起你,但為了你好,只能這麼做了……秋兒一臉歉意的看著袁應兒。
可惜袁應兒沒有看見,因為她正陷入自己的思緒中……
第五章
是夜,三道人影在無際的草原上席地而坐,放了一地的酒壇小菜,三人喝著酒,偶爾幾句對談。
月明星稀的夜雖多了一抹孤寂,卻多了一種沉靜的美,絕美的月光籠罩著大地,無燈自光。
倏地,一抹較為清瘦的人影突然屈指一算,臉上漾起「時候到了」的笑意。
「怎麼了?」在場的唯一的女子見狀問道。
他這麼個笑法,鐵定有問題。
「沒什麼……只是我等的人總算是要來了。」
「你等誰啊?」另一名男子粗聲粗氣的問道,同時揚手一倒,將一小壇酒全數喝盡,他用手背抹去嘴角的液體,壇子隨手就往後丟。
「天機不可泄漏……」清瘦男子一臉神秘。
女子與粗獷男子對看一眼,既然他這麼說,他們也就不再多問。
一來是基于朋友之間的情誼,不想勉強他,一來則是知道向他問多了心里疑惑的問題,只會自討沒趣罷了。
因為他們面對的不是別人,而是愛捉弄人的鬼頭。
「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呢?」女子問。
「等吧。只是……需要你們大力配合了。」
「哦?說來听听。」
好奇心作祟,兩人湊向那清瘦的男子,洗耳恭听。
「你們就這樣……」
寂靜的夜,似乎染上一絲詭譎難平的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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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敢相信……真是不敢相信!
坐在人滿為患的客棧里,袁應兒十分無奈的坐在桌邊,拿著木筷有一下沒一下的夾著桌上的佳肴,一雙蘊藏怒意的眸子直勾勾的盯著正吃得不亦樂乎的封震日,面對他十分閑
適又無關痛癢的態度,她就氣得牙癢癢的。
她本來以為他只是在說笑而已,沒想到他居然真的想盡辦法將她帶來無羅縣,而他居然卑鄙的跑去找袁子赫跟袁瑣兒,打著要醫好她失憶癥的理由說服她的兄姐答應他帶她來
無羅縣找那位大夫。
包令人氣憤的是,她的兄姐一听到是為了要醫好她的失憶癥,馬上一面倒的舉雙手贊成,還自動自發的為她打理出發事宜,快速的將她和封震日送離湛江縣。
猶記得令人想忘也忘不了的那一天——
「我不去!我才不去!」袁應兒大聲的拒絕,才不想跟封震日一道出城。
就算她真的要去找那位大夫醫她的病,她也寧願一個人
去,才不要跟封震日去,一來是沒必要,一來則是……
她還是怕他是為了以前那個袁應兒,更何況誰知道他會不會再對她亂來!
「為什麼不去?這是醫好你的病的好機會啊。」哥哥袁子赫擰起眉頭,不能諒解袁應兒的拒絕。
真不曉得這笨妹妹在想什麼?
「是啊,應兒,你勢必要去,否則你這樣下去也不是法子。」大姐袁瑣兒微笑地說,態度比袁子赫從容得多了。
「我……我知曉。阿,但……但我就是不想要跟他去!」她也知道大姐和哥哥為她的失憶癥不知擔了多少心,但是要她跟封震日……
不要!
「那你倒說說,為何你不想跟封公子去?」袁子赫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態度。
「這……我……」袁應兒說不出來,也不敢說。
就算她再怎麼大膽,也不能大刺刺的把封震日那日對她所做的事、所說的話悉數說出。
多羞啊!
「怎麼不說?」
「我……總之我不想跟他去無羅縣就是了。」
「不行,既然你說不出你不去的理由,你就一定得去把你的失憶癥給醫好,算是為了咱們袁家、為了爹娘,也是為了全城的居民。」畢竟一旦應兒失憶癥發作,那個麻煩可不是用收拾不完能形容的。「你說是吧?大姐。」
「沒錯,應兒,就算你不為自己著想,可也要為爹娘想想,要是他們知曉你得這怪病,難道你不怕他們擔心難過嗎?」袁
瑣兒就事論事的說道。
「我……」
「而且,我听秋兒說,似乎打從封公子來到咱們袁家,你的失憶癥似乎就好很多了。」像是語不驚人死不休,袁子赫道出令袁應兒傻眼的話。
「哪……哪有這回事,哥,你別听秋兒胡說!」就算事實是真的如此……打死她也不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