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以前的袁應兒是蕙心蘭質、溫柔體貼,比起以前的她,我不過是一個患了怪病的異類罷了!救了你的、愛著你的也是以前的袁應兒,而非現在對以往的事情毫無任何記憶的我,我什麼也不是……唔——」
封震日狠狠的吻上她的唇。
她恍若受到驚嚇般的瞪大雙眼,盯著在她眼前放大的俊顏,呆了、愕了,完全不知道該做何反應。
活似要將所有的思念與怒意悉數宣泄,他狠狠的吻住她,靈活的舌放肆的竄進她的蜜口中,迫使她的舌與自己交纏著。
袁應兒的雙眸愈瞪愈大。
他怎能這麼吻她?!她愕住,生平第一次接觸這等刺激的事,她……她快要暈了……
但不是陶醉得想暈,而是被嚇到快昏倒。
可他並沒有因此就放開她,直到他像是宣泄完一般,才改為輕吮她因激吻而艷紅的唇。
餅了一會兒,他總算是知道要移開自己的唇,還她說話的自主權。
這個吻,可令人震撼不小。
「你……」她簡直不敢相信她剛剛經歷了什麼事,她開始認為自己現在是不是在做著惡夢!
「真不曉得你在想什麼,為何你有如此荒謬的想法?」他真的有種被她打敗的感覺,她那顆小腦袋瓜怎麼能裝這麼多不具任何意義的想法?也許一開始他是有將以
前的她跟現在的她做比較,可那又如何?他是喜歡她這個人啊!
「難道不是嗎?否則你又為何執意要治好我的病?」她不相信……
「想醫好你的病就一定是為了讓以前的袁應兒回到我身邊嗎?你怎麼不想想我也許有其他的想法?」他有些生氣的說道。
「什麼……」
「我會想要醫好你的病也不過是為了想讓遺憾降到最低,若是真的無法醫好,我也只想要你!」他一本正經的說。
「若我真的是在意你的失憶癥,或者只是一味的想跟以前的袁應兒在一起,我今天也不會跟你耗上這麼多時間。」
「你……你說的是真的?」
「否則呢?你認為我騙你又有何好處?」他忍不住的翻了翻白眼。
「我……我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無法確定他所說的話是真是假。
她就怕……還是一場一下子惡劣、一下子美好的夢罷了,一醒來就煙消雲散。
「那要怎麼樣你才會相信呢?」他刻意向前一步,眼里透著不易察覺的促狹。「莫非你還要我用吻來證明我所說的話嗎?」
「你……你不要過來!」她緊張兮兮的頻頻後退,這才想起方才的吻,一下子皮薄的羞紅了臉,「你……你怎麼可以吻我……」
對啊,她怎麼現在才想到他方才突兀的舉動?他究竟是在想什麼?居……居然吻……吻她……天……
「誰教你要說些令人氣憤的話?!」他理直氣壯的態度,仿佛錯的人是她,而且險些讓她折服。
不對咽,男女授受不親,他怎能亂吻她?!
「你……」她瞪大雙眼,不敢置信她听到什麼。
「難道不是嗎?」他倨傲的瞧著她。
「什麼……」她真的是……沒被他嚇死也被他氣死。「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還想問你想怎麼樣呢。」
他……他居然這樣子輕輕松松的就把問題丟給她,這算什麼?!
「你……我不同你說了。」她氣急敗壞的轉身想走,心里直懊悔自己干嘛要來找他。
沒事來這兒被他關心,又被弄得心里失落不已、又被他強……強吻,他還一副頑劣的皮樣反問她,她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來解決問題,還是他一直在制造問題。
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你確定你要這樣子跑掉?」
她聞言回過頭,一張俏顏顯得氣呼呼的。「不然你還想怎麼樣?」
「我想……,他的唇邊掛著一抹賊笑,緩緩的朝她走近。
她心里頻頻響起不安的警鈴聲。「你……你想干嘛?你不要過來哦……」
他一步一步的靠近,她就一步一步的後退,直到後無退路,瞧他人高馬大的黑影直罩住她全身,她就怕得直想尖叫。
他……不會又想……
「我……我跟你說哦,你不要亂來,小……小心我叫人來。」袁應兒緊張得一直結巴,明知道自己講出來的那些話一點威嚇力也沒有,但為了避免他做出會讓她心髒承受不了的事來,再窩囊也要說給他明白。
「我很想要相信你會叫人來,可你的聲音抖得滿厲害的哦。」如星的眸子因忍住笑意而呈現彎月形。
她不是瞎子,當然看得出來。
「我的聲音不能抖嗎?」她有些惱羞成怒。
很顯然她的好脾氣已經隨著他的出現而崩裂。
「當然可以啊。」他煞有其事的點點頭,嘴邊揚起令她惱怒的笑意。
雪不斷的落下,讓袁應兒冷得打了個寒顫,他又將披風披在她身上,這次她沒有拒絕,她的確是需要一點點暖和。
不曉得靠在他懷里會不會暖和一點……呃?!天啊,袁應兒,你在胡思亂想些什麼?!
她搖了搖頭,打算速戰速決,離他遠一點,否則再這樣听他瘋言瘋語,恐怕連她的心髒都會受不了。
換言之,她還是不相信他的話就是了!即使那是頗令人動容的話語。
她沒有信心去承受也許他在說謊所帶來的代價——遺忘的傷害。
「你到底想說些什麼?快點說呀。」她現在只想趕快跑開,遠離他。
「我想……我要帶你去無羅縣。」像是在陳述一件無關緊要的事,他說得輕描淡寫。
無羅縣引「為什麼?你帶我去無羅縣做什麼?」他……他腦袋是不是有病啊?
還是說大冷天的,把他的腦袋給凍傷了?
呃……很高興她還有心情開自個兒玩笑。
「听秋兒說那兒有個專醫奇病的大夫,我要帶你去讓他醫。」他一本正經的說。
「你……你別開玩笑了!」天啊,誰來告訴她,這真的只是一場夢!
「誰跟你開玩笑來著,我是認真的,而且近期就出發。」拍了拍她的俏顏,他自作主張的決定一切,「記得把行李整理好,我們過幾天就出發,就這樣決定了。」說完,他越過她離去。
「什……什麼?」她怔忡不已。
瞧她听見什麼?听那是啥鬼話?!
「你給我站住!」
「總之就是這樣了,咱們不見不散。」
「等……等一下,等一下,喂——」瞧他頭也不回的漸行漸遠,她真的快要氣爆了。「封、震、日——」
☆www.4yt.net☆☆www.4yt.net☆☆www.4yt.net☆
「愛說笑,真是愛說笑,他怎麼可以這樣子擅自決定一
切?!怎麼可以引真是氣死我了……哎喲……好痛……」
袁應兒氣沖沖的走進房里,氣沖沖的坐在木椅上,氣沖沖的一拳拍在桌面上,下一刻卻痛得縮回手,白皙的俏顏不知是因為怒意還是疼痛而顯得酡紅。
連桌子都跟她過不去……正想再朝桌子拍下去時,想到自己的手會痛又作罷,一股怒氣無處宣泄。
不只這事,一想起那火辣辣的一吻,她原本氣憤的臉龐又不禁更加漲紅,撫著自己的唇,她幾乎又要整個人沉醉在那親吻當中。
心里再怎樣的驚慌失措,但不能忽視的,是他真的對自己也存在著很深的一層不能忽略的意義。
那吻,點通了她腦袋的某一處,讓她有些明白那股不對勁的緣由。
那就是……她對他並沒有想像中的理智……
這很糟,真的很糟,這樣不完整的感受為他倆之間又丟下一個難題。
而她自己也知道……再繼續這樣子跟他牽扯下去,她一定會無法控制自己的心緒而愛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