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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憑女貴 第4頁

作者︰燕然

「媽媽,你放心。這段路你不會白走的,九月一開學就有一個征文比賽,听說獎品很優厚。我會以此為素材寫一篇感人至深的作文,題目就叫《媽媽的腳》!」

「少肉麻了!我的扁平足有什麼好寫的!」對哦!你這個懶鬼竟然讓我這個扁平足背你,火炕孝女啊!

「那就寫《媽媽的手》!」陳不染相當好商量,反正這種哭窮的作文是她最拿手的,誰讓她的先天條件好呢(就是身世淒涼啦!)這樣的題材最能賺人眼淚了!

可惜還是有人不買財,「我的雞爪子也值一提嗎?」

「那你說寫什麼?胳膊、腿、頭發、眼楮……」聲音停下來,陳不染盯著前方。

「都不許寫!」

「媽媽,」陳不染拍拍她的肩,「你看那是誰?」

「愛誰誰。」顧盼輝仍悶頭向前跋涉。

「咱們有車代步嘍。」陳不染滑下媽媽的背。

彼盼輝抬頭,見路邊停著一輛很色豪華轎車,車邊一個男人正拿著手機與人通話。

陳峻極!等同于倒霉蛋!

「爸爸!」陳不染已然沖了上去,抱住了她已抱得很熟的腿。

天!又是這噩夢般的聲音和場面,還有那張掩蓋在天使面容下的具的惡魔本質的小臉!

「我有急事,晚上再打給你!」陳峻極收了線,緊盯著眼前的小臉。

「干嗎?陳叔叔,你不認識我了?我是陳不染哦!」這邊仍不知大禍將至地嬉笑著,「太好了,我和媽媽去游樂場玩了一天,累死了。又沒錢坐出租車,好巧,你又適時現了。快感激上蒼讓你英雄救美吧!」

「真的是你?」顧盼輝也拐到車前,「太棒了,載我們一程如何?反正你有錢,不在乎這點油錢吧?」

陳峻極有種不好的預感,「你當真認識我?」

正打算不請自入的顧盼輝抬頭,「你還裝什麼蒜,又不是在教堂,難道有人監視你不成?」

陳峻極皺眉,「也就是說在教堂的一幕是你們在做戲?」

「廢話!你是導演、演員、制片、編劇集一身,你失憶啦?」顧盼輝笑得更厲害了,好戲劇化哦!

「媽媽。」陳不染倒覺得不對勁了,她扯了一下傻笑的瘋女人。

「我明白了。」陳峻極使勁按了一下太陽穴。「我本來就懷疑是他在搞鬼。」

「什麼意思?」顧盼輝止住笑。

「他不是那個陳叔叔。」陳不染壓低聲音,「咱們破壞了他的婚禮。」

「啊?」顧盼輝嚇了一跳,「怎麼可能?他怎麼不是……」仔細打量一下,她也發現了不同之處,雖然完全相同的濃眉深目,古典的鼻子、有型的嘴唇,菱角分明的臉形,但兩個人所散發的氣質是不同的。一個飄逸、一個深沉,一個不羈、一個穩重,一個溫暖、一個冰冷,簡直是一個位于赤道,一個生活在兩極嘛!

完了,慘了,要出人命了。天堂的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天上掉的不是餡餅而是陷阱,這就是貪財的結果啦!

她強擠出一絲笑容,卻與哭相異曲同工,又忙把女兒拉到身後。陳不染也小心地從媽媽身後探頭探腦,深深體會了一次詞典上所說的樂極生悲,還有冤家路窄的滋味了。

「陳先生。」顧盼輝只是假笑,「那個、那個……」哦!老天!或者她帶著女兒撒丫子是不錯的主意。

看著母女倆表情的前後落差,陳峻極也大致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但他還是想听她們的解釋。就是這一對演技精湛的母女大鬧禮堂,讓他挨了有生以來頭兩記耳光(一個來自「棄婦」,一個來自新娘)。婚事告吹也就罷了,他還落了個喜新厭舊,拈花惹草的罵名,成了眾人嘴里的笑話。

看見他把目光掃在女兒身上,顧盼輝又把小腦袋按回去,挺挺腰,「一人做事一人當,雖然我也是受人蒙騙,但畢竟是我攪了局,害你百口莫辯。所以你要報復就沖我來就好了!不關我女兒的事。」

「原來你們真的是母女。」倒是讓那小子歪打正著。

「如假包換!」陳不染仍不知死活地把頭擠出來。

「說句公道話。」事情既已真相大白,陳峻極倒也輕松了,還有了逗逗這對活寶母女的興趣,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母親的演技不敢恭維,更何況這年頭有錢的男人在外面勾三搭四也稀松平常,只是玩出個女兒就比較稀奇了。而且這個女兒還是如此乖巧,惹——人——憐——愛!」

「多謝叔叔夸獎。」陳不染不知道人家是反話正說,理所當然又被拍了回去。

「不用謝!」陳峻極倒也不客氣的收納了,「憑著令媛出色的演技,陳某我現今被冠以無情、冷酷、自私、始亂終棄,還有你那句‘虎毒還不食子呢’!就連在下的父母也在追問他們的親孫女在哪里?」

「對不起!」顧盼輝鞠了一個幾近一百八十度的躬,「對于給您造成難以挽回的損失,我深表歉意。可、可是我,真的、真的也是被人蒙蔽,那個人就是破壞他自己的婚禮,那個人和您長得真的很像,簡直是……」

「孿生兄弟!」陳峻極接她的話。

「對、對、對!」母女兩個忙點頭。

「對什麼呀?我們本來就是孿生兄弟。」陳峻極不知道是該謝他還是該怨他!

「啊?!」母女又是整齊劃一!

「他是你兄弟?」顧盼輝立刻挺直小蠻腰,「你們兄弟爭女人干嗎扯上我們這苦命的母女?差點兒被你嚇死,告訴你,我們只是棋子,要算賬找你自家兄弟去!他是不是已拐了你的女人跑了?」

「他是我弟弟,叫陳屹極!」陳峻極不像老婆被人拐跑的模樣,口氣雲淡風輕,「我們不是為了爭女人,他只是看不慣我把婚姻當兒戲,也是想對抗爺爺的權威罷了,他現在在外拍戲。」

「哦!原來你是真的不想結婚。」雖然有些烏龍,但仍算是不違初衷。

「對。」陳峻極不得不點頭,「雖然你和你的女兒鬧得我很狼狽,但也的確為我擺月兌了那個差點套在我脖子上的枷鎖,而且短時間內,也不會有人逼我結婚了。」

「你的新娘真的拂袖而去了?」陳不染終于從幕後熬到了台前。

這麼點大的小東西居然在掉書袋,「當然拂袖而去了。」陳峻極露出一絲笑容,對著這花兒一樣的笑臉,他無法板起臉,「還對我講‘孩子是無辜的’!」

母女倆哈哈大笑,還擊掌相慶。

看著這對沒大沒小的母女,陳峻極又露出今天的第二抹笑容,「是不是想搭便車?」

「對啊!」女兒叫著。

「不用了。」媽媽慢了半拍。

「媽媽,說謊不是好孩子。」女兒是教訓的口氣。

「此陳先生非彼陳先生。」顧盼輝向女兒擠眉弄眼,又扯扯她的衣角。

「什麼此啊彼的,我听不懂.媽媽你是不是又高估了我的智商?」陳不染非常擅長在適當的時候轉換天才與低能的角色.

「你?」顧盼輝舉起了仙人掌,做著口形,你敢給我裝傻?

陳不染立刻溜到了陳峻極的身後,「我要求庇護。」

陳峻極打開車門,把小逃犯塞進去,「請賜予我為兩位美女服務的榮幸!」

事成定局,顧盼輝只得順從民意,「那就謝謝您了。」

坐在車里,她說了地址。

陳不染開始瞎子模象,「媽媽,咱們什麼時候能買得起這樣的車?」

「今夜!」顧盼輝板著臉,「夢里。」大男人和小女孩全樂了。

陳不染又偎進媽媽的懷里,「媽媽,晚上吃什麼?我肚子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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