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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你不須言語 第1頁

作者︰陽光

第一章

下午兩點三十分,一名理著平頭、身穿藍色短衫、深藍長褲的高大男子隨著人潮緩緩步出出機門,挺拔的身影夾帶著一股冷凝的氣息,他的出現令四周的氣氛完全的改變,充分的表現出絕對的存在感。一雙藏在墨鏡後的瞳眸暗暗的閃過一絲懊惱的神色,站在人口處定定的注視著來往的旅客,看著一張張相似的面孔皆用著他所不懂的語言在交談,嘴角不禁勉強扯出一抹苦笑來安慰自己。

餅了好一會兒,他輕聲的嘆了口氣,再度邁開腳步,一臉若有所思的往領取行李的方向前進,此刻心情已然調適過的他,仿佛戴著一絲沒有表情的面具,在有如名家精心雕琢剛硬線條下,是一張平靜無波的臉孔,在這張臉孔上完全找不到一絲情緒

起伏,更遑論是焦躁的情緒,至于方才不小心泄漏的情緒就像是曇花一現,晃眼即逝。

因為將整副心思全都放在如何用最快的速度離開這里,所以在不知不覺中,男子已開始拉大步伐,加快腳下的速度,不論他現在心里是如何的紊亂,紛擾的思維又在心中在轉過向千回。他——北川御星,依舊沉穩如斯。

自幼為了研修劍道、精通劍理,他所受過的各種嚴格訓練早巳成功的讓他學會如何掌控本身各種情緒反應。這樣光華內劍的表達方式,導致別人產生很嚴重的誤解,存有不該有的錯誤印象。而最大的原因則是來自于他有張不笑就像黑道大哥的「計嚴相貌」,那張刀刻剛正的臉孔,時口寸散發著強烈的骸人之意,別人光看就已經先嚇得半死了,還談什麼交朋友?

因為沒有政黨人會想和一個長得像黑道大哥的人物走在一起,更別說敢與他為敵了。尤其最近社會上陸續發生許多重大的刑案,警力的掃黑行動可以說是如火如荼的展開,和這樣的人走在一起,絕對會引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北川御星將沉靜的目光移向前方不遠處的行李,迅速的掃過一遍後,很快的便認出他所托運的東西。當他走上前想拿行李時,其他也等著領走自己的行李的旅客就像是骨牌效應一樣,開始一個接一個的往後退,旅客紛紛走避,而且是以他為中心點的移動。他們各自往兩旁退了一大步,很快的,「讓路行動」呈現出很好的效果廠,一條通早無阻的路出現在北川御星的面前,而且一片寧靜,此時此刻地恐怕連根針掉到地上都听得見。

兩旁的旅客個個屏氣凝神,偷偷的注意著北川御星的舉動,大家就連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就怕自個兒一個不注意會造成什麼可怕災難。

面對眼前詭異的狀況,北川御星也不打算發表什麼感人的言論,一逕的穿過兩旁的人群,大大方方的拿了東西轉頭就走。在轉身前,他舉起了合並的食指和中指,瀟灑的對的眾人行了個舉手禮,當是回應眾人的好意。只是他才走沒兩步,又突然的停了下來,眾人才剛放下的心又再度被提得老高,一口氣在胸口是上不去也下不來,其中甚至有幾名

膽小的女性還忍不住的倒抽口涼氣︰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的,就是沒一個人知道他停下來是要做什麼,當然也不可能開口問了。

北川御星像是要捉弄人似的,故意在原地停留了好一會兒,然後頭也不回的朝身後的眾人擺了擺手,才又重新邁開步伐,離開眾人的視線。他一離開,眾人便開始議論紛紛的猜測起他的來歷,你一言我一言,熱烈的討論此起彼落的。

☆☆☆

北川御星知道自己的體形在東方人中的確高大,而動于鍛煉的體格又少不了有些令人血脈僨張的肌肉,引人側目也是在所難免。不過他的長相剛好歸類于不好惹的那型,否則肯定不是惹得男性嫉妒就是引來女性的追逐,而他的下場不是被眾家自捶男圍毆就是被一群花痴包圍,不論是哪種情形他都不想也不敢領教,所以他可是相當滿意別人視他如牛鬼蛇神而急欲遠離的態度,雖然他們的眼光不見得有多友善,但至少眼光不會殺死人吧!

到停車場的途中,北川御星一直努力的在反省,他明知自己天王的氣勢會壓得別人喘不過氣來,還老是喜歡利用這點優勢來捉弄人,逼得別人不得不對他退避三舍,以策安全,敢怒不敢言……他是不是真的很惡劣?其實,長相是天生的,要長成這副德行又不是他的錯,要怪也只能怪他父親為什麼把他生成這樣,而且他已經習慣這副皮相,既然他不打算刺形,又沒辦法控制別人的想法,只好大方點了。

常言道︰一笑泯恩仇,對于別人看到他的第一個反應,他除了一笑置之還能怎麼樣?事實上也不能怎樣,總不能真的去揍他們一頓吧!那他絕對揍不完,到時累死的是自己那才劃不來。

至于舉手投足間總是會不經意流露出霸氣,也不是他願意的,他自認自己已經夠內斂了。所以說那股霸氣變成無形的罵語,自動在他四周設下間人勿近的結界,也絕對不是他所能控制的。嗯!沒錯,就是這麼回事,既然他反省也反省餅了,那麼以後又繼續捉弄別人應該是可以諒解的,大不了他捉弄完後多反省餅遍好了。

這次匆忙的來台,一方面是為了海交代的事,

一方面則是……唉!總之一言難盡。

而且他記得提醒自己要帶紀念晶回日本,不然……這絕不是學女人出國Shopping那一套,而是……還不都要怪他那個抱孫心切的母親大人,平常老愛在他耳邊嘮叨要他盡早成家,以前他還無所謂,本來嘛!因為工作上的需要,他必須時常陪著風見海出國,巡視各地分公司的營運狀況,因此他幾乎兩、三兩個月才回家一次,與母親見面的機會可以說很少,所以即使要他偶爾發發善心,假裝成母親的好兒子听听訓,對他也不是什麼難事。

偏母親最近有變本加厲的傾向,而且還覺得光說不夠,竟開始白作主張的最選對象來了,也不知道她從哪兒找來一大堆女人的照片和資料,要他從其中挑幾個,換句話說就是要他去相親。開玩笑,相親?他又還沒到銷不出去的地步,怎麼可能會去相那個什麼白痴視。都怪海,好端端的于麼要他的母親去幫他籌備毀事,海愛往愛情的墳墓里面跳是海的事,用不著壞心眼兒的拉他陪葬吧!想害他?哼!門兒都沒有。

既然他在日本待下不去,就只有來台灣了,而且又有這麼好的藉口可以讓他正大光明的溜到這兒,不溜的人才是白痴,所謂此時不溜更待何時?他呀!溜得可快了,至于冤有頭債有主,是誰害他有家歸不得的,大家是一清二楚,反正君子報仇三年不晚,他會找機會扳回一城的,只是這趟要待多久呢?他也沒個準,總之最少也要等到雙親的抱孫熱度降溫,他才會考慮回日本。

輕輕松松一甩,簡單的行李已經安穩的落在車子的後座,因為這次他要找的人在中部,所以必須南下才行。雖然車子才開到半路就下起了大雨,但幸好今天不是假日,現在也不是下班時間,所以北川御星很幸運的在晚虎前抵達了事先預訂的飯店,將車子交由飯店的泊車人員。

他拿起後座的行李入飯店,任綿密的雨絲落在身上,他注意到天空的烏雲開始漸漸散去,原先的傾盆大雨轉眼間已化為輕柔的雨滴降落到地面上,他想起這幾個月正好是台灣的夏季,想來這種時清時雨的天氣勢必會持續好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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