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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郎君有意狐 第3頁

作者︰楊蕙

每天未見他一面,必定是如吞了炭火、吃了炸藥般,逢人就鬼吼鬼叫。絕的是,她千金大小姐老早已有婚配,卻為了鐵少爺吵著要退婚,吵得是街頭巷尾人盡皆知,當成茶余飯後的笑話聊。

真是可憐!

可憐鐵少爺,為了讓蔣府下人有好日子過,不得不和這個凶婆娘虛與委蛇。「小的就算向天借了膽,也不敢自作主張。」

「算你識相。」她輕蔑地以鼻息冷哼道。

明明是個黃花大閨女,姿色也不錯,一張嘴卻吐不出好話,心腸壞得可以,難怪鐵少爺對她是能避就避,換上是他這個老頭兒,連踫她一下都不想,更甭說是動娶她的念頭。

「蔣小姐。」

蔣莉君的齜牙咧嘴在听到心上人的聲音時,全部消失,瞬間換上病容,戚戚的聞風回頭,「鐵大夫,你終于出來了,奴家的頭都快痛死了,你快點來幫奴家看看嘛!」

喝!盛氣凌人的嗓門又為鐵少爺化為柔情似水。陳總管見怪不怪,惡心的看著三天兩頭必上演的戲碼。

「頭又痛了?我請鋪里的大夫為你抓帖藥方。」閃躲開蔣家小姐伸來的手,鐵靳冷淡地說道。

「哎呀!鐵大夫,你沒為奴家把脈,怎知奴家今兒個頭為何而痛?」拎起紗袖,露出整只手臂,她不死心的拉住鐵靳的手。「你模模看嘛!」

一天到晚不是喊頭痛,就是喊胸疼的,初時還當她是真的生病,三番兩次同樣的情形後,她又不是笨蛋,才不會再上當。「蔣小姐的病不是一天兩天產生的,是屬舊疾,鋪里每個大夫都知悉,毋需指定我便可為你下藥。」壓抑下拂袖而去的沖動,鐵靳抽回被她抓住的手,咬牙柔聲說道︰「蔣小姐,鋪里事多,無法奉陪了。」

「你不行拋下奴家。」心上人就要丟下她走出門,情急之下,她由後頭一把抱摟住鐵靳。

她到底有完沒完!

大庭廣眾之下,女孩子家不要臉的抱著一個「男人」不放,羞不羞啊?「蔣小姐,請自重。」鐵靳氣惱地喝令,並扯開圈圍腰身的手。

「你不要把奴家丟給別的大夫,奴家便乖乖的不亂來嘛!」

大花痴一個。鐵靳一邊檢視衣服領口是否被扯開,露出不該露的東西,一邊暗罵。

好在,縛胸的布巾完好的在原位。

「鐵大夫,快點幫奴家看看嘛!」

天氣都帶著涼意了,她還穿酥胸半露的夏紗袖,沒生病真是狗屎運。

鐵靳不理睬她的吱吱喳喳,掃視門外的天際。

不好!

不快點甩開麻煩精,酉時一過就來不及回童家了。

非常時刻只好使出非常手段了。「蔣小姐,你在這兒坐一會兒。」鐵靳半垂眼瞼,笑容可掬的挽起她的手,帶她到藥鋪一角坐下。

鐵大夫主動踫她的手了!

美如冠玉,器宇軒昂,嘴畔總是不吝地含帶一抹淡笑,她纏了足足有個把月的鐵大夫終于對她笑了,還踫了她。

蔣莉君身心都為了她這一踫而如痴如醉地乖乖坐下。「好,鐵大夫要奴家等,即使是天荒地老,奴家也會安分的坐著等。」

奴家長、奴家短的,潑辣女人學人裝秀氣。不過是伸手拉她一下,就一副要流出口水似的,嘖!

解決了,她癱靠在椅子上了。一旁觀察的鐵靳樂得撫掌,大方的再送上一笑。

其實她哪會那麼好心地牽她的手,牽她是為了要她安靜。

在她轉身前,就從袖袋中拿出煨過軟身散的針,一回身便往她麻穴輕刺,現在一時片刻她是哪兒也去不了!

就讓蔣家小姐坐在椅子上等到「天荒地老」吧!她才懶得理會。

◇◇◇

床內女子透明的雪紗衣內一絲不掛,若隱若現的讓人看盡她的曼妙胴體。她濃妝艷抹,帶風塵味的使出所有看家本領,誘惑著最喜愛的客人。

時而以豐腴的雙峰磨蹭著他,時而以唇舌細吻他,由上而下。「堤,今天是怎麼了,一點沖力也沒?」百般挑逗,他卻連氣都未加重,反倒是她,為了床上赤條條、結實的漢子氣息不穩,欲火焚遍了全身。

置身在牡丹送往迎來的房內,童倉堤帶著三分醉意仰望得不到滿足、嘟著嘴的她。「大概是酒喝多了,起不了勁。」

「那咱們起來,我喂你吃些水果,撫琴唱小曲給你听。」今夜堤沒「性」致,嬌艷女子也不便為了自身而強求。

拉攏不能蔽體的雪紗衣,她輕盈地準備下床叫人送上水果及琴。

「不必了。」攬過柳腰,童倉堤將服侍他的牡丹摟回床上。「別擔心,我雖提不了勁,可還是有很多法子讓你進入快活忘我的境界!」他曖昧的以大腿頂蹭著她的下月復。

「我沒關系,你來者是客,該是我讓你來得值得呀!」一扭腰臀,牡丹閃避了他欲往下滑的手。

「什麼值不值得,每次都由你來伺候我,換我替你服務一次,不會怎樣的。」童倉堤扯開她的雪紗衣,將頭埋入她高聳的胸。

「喔!堤──」倒向童倉堤懷里的牡丹順從迎合。

「今宵絕不讓你白度。」

「堤──」他溫柔的褪去她的雪紗衣,手與唇游移在她身上敏感的地帶。

是的,她就是愛他的這種小體貼,不像別的客人,為達私欲獸性般的凌辱她,完全忘了她是有血有肉的人,也有基本的需要啊!

第二章

夜幕低垂。

童家大宅離主屋不遠處,鐵靳獨居的蓮荷側院。

她匆匆掩上房門,褪去靴子,上了床榻並解下布帳,遮去外來可能的窺探。氣喘吁吁地坐在床上稍事歇息,以平息因走太快而疾速跳動的心。

「總算是趕回來了。」卸下綁扎長發的白色錦帶,一頭烏黑及腰的秀發順勢而下,恢復鐵靳本來的女兒樣。

「叩叩!」

「誰?」鐵靳眼帶驚悸地由羅帳內探出小臉。

「鐵少爺,是我,阿玖。」

原來是她在童家的貼身小廝。「有事?」別再節外生枝啊!

「鐵少爺要用晚膳了嗎?需不需要小的送到房里?」

「不用了,我在外頭用過了,今天不需要你伺候,你可以回房歇息了。」她朝門的方向喊道。

「是,那小的回去了。」

門外漸行漸遠的腳步聲讓她吁吐出憋了好久的氣。「好了,時辰將近,得先靜心養氣。」口里邊念邊盤腿調勻呼吸。

一陣吐納之後,鐵靳放松了身心,躺臥于被上,等待每月十五月圓之日變回原形的剎那。

隨著天上月亮的爬升,鐵靳的人身漸漸產生變化。

從四肢開始,一步步往上幻化。

半盞茶不到的時間,床上的人已經變成了一只通體雪白的狐狸。

「大功告成。」成為雪白狐狸的鐵靳以人語慶幸道。

鐵靳本是一對修煉中的白狐的後代,會與童家結緣,起因于──

鐵靳八歲那年,母白狐以人形出外覓食,不慎誤食了山中毒草,奄奄一息的變回原形,倒臥在樹林的小路上。

「老爺,你瞧路旁有白色的東西在動呢!」

順著僕從所指之處,慈眉善目的童重吉果然看到了草叢堆中露出了一團白。「過去瞧瞧。」

「不太好吧!老爺。萬一是凶猛的野獸,咱們上前,不就等于羊入虎口?」扯回不知死活、只顧好奇的主子,童堂慶勸戒著。

「以它倒臥的情況,像是病得很重,若是猛獸,此時也無法威脅到咱們了。」

「出門在外,小心為上得好。」

童重吉了解僕從的出發點是為了他好,可是以他身為大夫的職責,要他踫上病患而見死不救,他做不到。「堂慶,你等在這兒,我過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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