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與他比擬的軍事天才了。」
「你崇拜她,蓮兒?」
「當然啦,夫人,誰不崇拜主君?」
是啊,有誰不崇拜他?每個人都崇拜他?!
梅琳暗自嘆了一口氣,從艦隊每一位官兵到她身邊的貼身女侍,沒一個人不對他滿懷敬慕。
他們稱他為宇宙第一奇男子,而這樣的稱謂隨著他——納蘭誠介,征服銀河系一顆又一顆行星愈發廣為流傳,深印在每個人的腦海里。
這樣一個偉岸的男子,這樣一個眾人眼中的英雄人物,眾女子心中的完美情人——是她梅琳•奧斯丁的夫婚。
她該感到幸福嗎?
「他現在人在哪里?」
「還在旗艦上,夫人。」
「他有交代什麼時候回來嗎?」
「沒有。」
沒有?梅琳苦笑,該不會是打算不回來了吧?
她驟然起身。
蓮兒訝然望她,"夫人要上哪兒去?」
「旗艦。"她堅定地回應。
如果她的夫婿不願主動見她,就由她先采取行動吧。
☆☆☆
戰姬將旗下的艦隊全部交給了他。
銀河系里雖然有許多崇仰敬畏他的人,但有更多人在暗暗嘲弄著他。
「若不是他接收了奧斯丁家族宇宙第一的艦隊,憑他原先那不及千艘的艦艇能征服銀河系這許多行星?"他們如是嘲諷他。
雖然他從不曾懷疑過自己有一天會將宇宙握在手中,但亦不得不承認今日這一切成就,有一個是拜她所賜的。
他緊蹙雙眉。是啊,若不是梅琳。奧斯丁親手奉上艦隊的指揮權,他焉能如此不費吹灰之力一步一步達成野心。
令他無法理解的,是戰姬為何主動提出與他聯姻的要求,主動將這令人羨慕的一切交予他。
撇開她所繼承的、金銀河系最龐大的艦隊不提,單是她一等一的絕頂美貌,就有許多名門子弟為之痴迷不已,不惜一切代價想得到她。
為何選擇了他?一個毫無顯赫家世與財富。除了一身傲骨與軍事才能之外,什麼也沒有的男人。她究竟想從這樁婚姻中得到什麼?
「主君,夫人想見你。」
納蘭誠介一凜,認出這是拿爾斯的嗓音,卻強迫銳利的黑眸保持專注,盯向三度止體熒幕。
拿爾斯,原是奧斯丁家一位勇敢善戰的家巨,現今卻不得不奉他為主君。納蘭誠介一向清楚他對自己的不滿。
「她不可能來這里。」
「她就是來了。只要她想來隨時都可以。"拿爾斯語音挑釁,似乎有意提醒他某事。
納蘭誠介猛然轉頭,一雙深不見底的黑眸探向他。
拿爾斯克制想別過眼的沖動,"她已經登上旗艦了。」
納蘭誠介不敢相信。
梅琳•奧斯訂竟然找上這里來了?她真對他渴求到如此程度?或是借此宣示她對他的擁有權?
懊死哪個美麗自以為是的女妖!
「她不是應該待在雅典娜宮的?"他語調平靜,不泄一絲內心的波濤洶涌。
「顯然她們爾也會出門透透氣。」
一個溫軟卻堅定的嗓音揚起,納蘭誠介偏轉過頭,眸光與她相接。
還是這麼美。
他盯著她清麗出生的容顏,她甚至比他記憶上更美。就像在婚禮上揭開她面紗時他內心蒙受的震驚一般,現在的他依舊感到一陣目眩神迷。
他瞪著她,幾乎忘了拿爾斯的存在,"有事嗎?」他緊抿唇,為自己剛才的動搖靶到不悅。
梅琳卻對拿爾斯點點頭,他會意,在她頰上輕輕吻了一下便告退。臨走前,還拋給納蘭誠介一個挑釁的眼神。
「你們感情不錯嘛!」
她察覺他諷刺的語氣,盡量溫婉地解釋,"我與拿爾斯從小一起長大,他就像我哥哥一樣。」
「哥哥?恐怕他並不希望自己有那番榮幸吧。」
「什麼意思?」
「別理會。"他揮揮手,"說吧,你來究竟有何貴干?」
她秀眉一揚,"沒事不能見你嗎?即使是你的妻子見你也得事先預約?」
「我在忙。"他只是淡淡一句。
「顯而易見。"她語調諷刺。
「讓我們別浪費彼此的時間,請你直說來。」
「為什麼不回家?」
「家?你指哪里?」
「雅典娜宮啊。」
「那是你的家,不是我的。」
「但我們已經結婚了啊!」
他毫不動搖,"我的家一向是這艘旗艦。」
梅琳聞言一窒,"誠介.你恨我。"她走近他,"我們結婚的隔天你就率領艦隊出征,甚至不曾率先知會我一聲。在你心目中究竟把我當成了什麼?我只是某種你可以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物嗎?」
「豈敢。"他嘴角古怪地扭曲,"你可是我的贊助人呢,是我必須加以討好的對象。」
拿爾斯就是這樣暗示他的,不是嗎?
「這就是你對我的看法?一個贊助人?」
「難道不是嗎?」
梅琳氣絕,"如果你如此恨我倆的聯姻,你太可以拒絕啊!」
「我能拒絕嗎?我有資格拒絕嗎?」納蘭誠介似乎也發怒了,猛然立起身來通向她,"宇宙間最強大的艦隊逼近我們這麼不堪一擊小型艦隊,要求議和的條件竟然是希望納蘭誠介與奧斯丁家族聯姻,這樣的幸運到哪兒去找?我一個既沒顯赫家世、又無強大武力的無名小卒,竟然有幸娶到名門奧斯丁的唯一繼承人,還附送一支宇宙超強的艦隊,我是白痴才會拒絕!」
「但你顯然並不享受這樣的幸運。」
「享受?"納蘭誠介語調滿是譏諷,"那不是我該做的。該享受的是你,不是嗎?」他注視她,半強迫地抬起她下頷,"或者你已等不及要驗收你高價買來的種馬?」
梅琳倒抽一口氣,為他這樣粗魯的言辭驚呆。
「別一副大受打擊的模樣!你敢說這不是你要求下嫁于我的原因?」
「我才不是要——我嫁給你並不是因為想要——」
「想要什麼?一匹種馬?你良好的教養讓你說不出那兩個字?」
「你——」
納蘭誠介沒給她有機會說下去,一個猛烈的動作將她整個人推向牆,將她柔軟的嬌軀定在懷里,性感的雙唇毫不猶豫地擠壓著玫瑰花瓣,艷紅的唇在他肆虐之下轉為青紫。
這不能算是個吻。梅琳忽然了悟這一點,在他的親吻下,她感受不到任何柔情蜜意,他只是借此折磨她、譏嘲她、侮辱她——這樣粗魯狂暴的吻不是她所期待的。
「你滿意嗎?」他忽然放開她,目光炯炯,言辭迫人,"或者我需要更加努力證明自己的價值?」
梅琳-陣氣血翻涌,不經思考就甩了他一巴掌。
清脆的聲響讓兩人同時怔在原地,梅琳瞪著微微泛紅的右手,不敢相信自己竟做出這種事。
納蘭誠介猛然抓住她的手,射向她的眸光讓她幾乎以為他就要動手了,但他只是冷哼一聲,"看來我高估了你的教養。」
「不,是你低估了我的脾氣!"梅琳毫不畏縮地口應他冷酷的逼視,平素柔和似水的藍眸此刻燒著熊熊火焰。"任何女人听到你萬才那番愚蠢的話,經過你那樣無禮的對待之後,反應都會和我一樣的。」
「或許吧。可是她們不會有膽子打我。」
「我很榮幸能成為第一個有勇氣的女人。"她依舊倔強。
納蘭誠介加重了手勁,"你應該感到害怕的,或許我會以牙還牙。」
梅琳抑制著想要喊痛的驚慌,"你不會的。」
「你如何確定?"他的語氣溫和地近乎危險。
「我所認識的你不會這樣做。」
「你認識我多少?"他鄙夷地說,"我們甚至不曾真正睡在一起。」
「誰說一定要和一個人上床才能了解他?"她勇敢地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