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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灑人仿維多利亞式的玻璃窗,艾兒躺在肯恩房里的四枝大床上沒有一點睡意,她的腦中還在試圖整理女圭女圭下午對她說的「提示」,她不曉得自己曾有這樣地思緒難平過。
肯恩要她來英國,真的只是度假?
要不要問問肯恩呢……不,這念頭才冒出一點點就被她推翻。
這是她自己一個人的仗,她得自己解決。
肯恩從浴室走出來看到的就是艾兒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不過他沒有提出任何疑問地上床,躺在她身側,「下午你和女圭女圭一起騎馬嗎?」
為了打斷艾兒的思緒,肯恩開口轉移話題,他發現自己不怎麼喜歡那種太獨立的神情在她臉上出現。
騎馬?艾兒迅速地回過神,「嗯。賽勒斯是一匹很完美的馬。」
「賽勒斯?理威給你的那一匹?」
今天中午,女乃女乃的態度已經等于承認艾兒的存在,而賽勒斯更是理威為他弟媳特別保留的名駒,現在將它送給艾兒,代表以都勒曼一族的族長而言,他也已經準備把艾兒納入都勒曼家族體制之下。
現在只剩明天最後一個測試,他對自己的選擇有自信,他的艾兒一定能尊貴地踏人海之花園。
心滿意足地,肯思記起他在波多黎各給自己越來越難以控制的自制力的最後期限——今晚。
泛起一抹掠奪卻又滿溢深情的笑容,肯恩擁緊懷中美人的身軀,開始親吻艾兒,從發旋輕得像點水一樣地緩緩滑下她曲線優美的頸項,寬厚的大掌則撫上她赤果的小腿,逐漸往上摩擦。
艾兒原本被打斷的思考在他的動作下完全消逝,她覺得身上直豎而起的感官知覺比前幾天他給她的都要強烈。
「嗯……賽勒斯……」艾兒听見自己的聲音斷斷續續。
肯恩的手在她的腿根處打轉,「賽勒斯怎麼樣?」在啄吻的空檔,他聲音沙啞地從她泛熱的耳根處傳來。
「我想要……」買賽勒斯……
艾兒接近輕吟的聲音讓他下月復疼痛的緊繃感瞬時傳來,尤其是听見她那一句讓人氣血翻涌的話,腦中要自己慢慢來的警告差點就崩潰了。
肯恩手移到她的腰上,手掌一翻就將她轉向壓到自己身下。
他稍嫌粗糙的掌心擦著她的大腿,艾兒覺得全身都開始麻癢,尤其是下月復部傳來的知覺更讓她忍不住輕顫,當他的手心移到腰側時,她發現自己的胸口有著落空的失望。
正當她想開口要他做些什麼的時候,已經被他壯闊的胸膛壓在身下,隨即跟上的唇瓣更吞下所有她想說的話。
不像前幾次那種只讓她忘卻思考的吻,肯恩靈活的舌尖竄進她的齒中時,就像在她的腦里點了一把火,轟的一聲被迫要燃盡她所有的神經細胞。
他的舌在她嘴里劫掠似的攻城掠地,不是粗暴而是一種動人心魄的狂悍,現在的肯恩就是凱撒琳女皇號上那個有著英吉利誨盜血液的都勒曼族人!
這種模糊的認知震得她胸口發疼!
反射性地,她不想讓自己卷進這場翻涌的暗海風暴當中。
可是就在這時肯思的掌心又權威地覆上她起伏不定的胸口,折磨人地停在因而高聳挺立的雙峰上,如電觸身一般的戰栗轉眼間就蔓延上她的四肢百骸。
餅度的酥麻讓艾兒不自主地在他身下蠢動,肯恩從喉嚨發出的一聲申吟讓停下唇上的動作,泛滿風雨的暗藍眼瞳糾纏住她迷蒙不清的視線,他們喘著充滿的氣息,激情的海濤奔馳在這座古老的四柱大床上。
「你將是我都勒曼族人。我愛你,艾兒。」肯恩堅定又驕傲的沉啞嗓音響起,這是立誓也是承諾。
艾兒還來不及收納進肯恩的話,另一波欲浪又在她身上翻天而起,肯恩的唇舌在她的申吟中下移,熾熱的戰栗再度席卷她的感官,在似昏似暗的夜色中毫不留情地將她噬人暗沉的深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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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的陽光刺眼地由大塊窗框中直射而人,明亮的光線被床圍的紗縵篩過之後,只在四柱大床內揚著漫漫的朦朧光暈,就像昨夜的激情還眷戀地飄散在空氣當中。
但就算只是略顯暈亮,艾兒還是在肯恩寬厚的肩膀上悠悠轉醒。
有一段時間她只是沒有知覺地躺在他身上沒動,不過當她逐漸意識到全身酸疼時,昨夜的那場風暴已像閃雷一樣地躍進她的腦海,讓她的肌肉一下子緊繃起來。
她的思緒是詫愕的,一幕幕閃過的片段跟她所以為的完全不一樣,在那種爆裂的感覺下,過去的她好像在那時全被卷走了。
艾兒不敢相信她的心中居然有一股壓迫著她的恐慌,那就好像她的「氣」在一瞬間全碎了,那種抓不住自己的感覺越來越強烈,而她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種狀況!
她還以為她可以繼續用肯恩口中的「就這樣子」來過和從前一樣的自己,可是這……為什麼都不一樣了?
她記起她有意識前的最後一幕,那是肯恩要以命立誓般堅決的深邃跟眸,那是一雙寫滿咒術般讓人丟掉自我的暗藍瞳孔!
他說了什麼?為什麼她將會是都勒曼家族的人?!
為什麼他要說愛她?!
「艾兒?!」感受到艾兒過度激動的思維,肯恩也醒了,他擔心地拱著眉,仔細逡巡她臉上的表情。
可是艾兒像是沒有听到他的聲音似的,小手仍是緊緊地揪住床單一角,眼神慌亂卻沒有焦點地瞪視著床邊漫揚的白帳。
「艾兒?!」肯恩察覺到事情不對,扳開她緊握的雙手,用力擒住她的肩膀將她轉向自己,艾兒,我是……」
一陣輕到不能再輕的風朝肯恩襲來,他反射性地抬手擋下她柔若無骨般拂上他的縴縴素手,她帶著斗氣!
她帶著斗氣攻擊他?!
架著她的手臂,肯思訝異地看進她的眼中。
結果他看見的卻是一雙淡然無波的藍眸,就跟他第一眼見到她時一樣一樣,只不過現在,自認對她的感覺非常敏感的他,在她的眼底連最深層的情緒都看不出來。
他做錯了嗎?
下一秒,肯恩松手讓她月兌離他的懷中,一片雪白揚起,艾兒赤果的嬌軀在絲質被單的掩幕下消失在浴室門口。
肯恩的姿勢不動卻盯著自己擋下艾兒的手掌看,眼珠則黯得接近純黑的深紫藍。
許久,他回過思維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拿起電話,接著內線燈響起——
「理威,告訴女圭女圭,三分鐘內我要法兒•貝瑞在柏林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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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兒•貝瑞?」肯恩套著襯衫、牛仔褲,拿著話筒僵硬地站在房里附屬的寫字房內,他的情緒沒有辦法放松,艾兒現在還待在浴室內沒有出來。
「沒事別來煩我!」
電話才一接起就被掛斷,肯恩皺著眉再撥一次,現在他可沒心情和小女孩玩你掛我、我掛你的游戲。
「法……」
「不是說沒事別來煩我嗎?听不懂英文啊?」電話另一端的法兒在柏林的臨時住所內急得直跳腳。
艾兒的情緒波動大到連遠在柏林的她都感受得到那種直透心里的驚慌,雖然只有短短的一剎那,但從小到大不論經過的事是多麼嚴重,她都不曾接收到艾兒有這樣的反應。
沒敢讓老爸知道,她一通心急如焚的電話偷偷地打回美國,然後又跟著得到的情報追到波多黎各,結果那邊居然告訴她艾兒跟那個緝毒小子不知遭怎麼搞的又飛到英國去,讓她的電話線一到這兒就斷了,現在她都快急瘋了,居然還有人不知死活地打電話來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