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平最討厭打女人的男人,所以這件事我管定了。放開她!」他冷冷說道。
被他渾身的冷冽與貴氣震懾到,惡棍震愕地瞪視著他良久,才沉不住氣地怒嚷道︰「你是什麼人?敢管大爺的親事,也不去打听我的後台是誰?再擋路,小心你的狗命了。」
「你——」一旁的聶震听得怒火中燒,上前一步想教訓這群沒長眼的地痞流氓,卻被主子伸手攔下。
「我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兒是有法治的地方,容不得你撒野。放開她!」聶昊天仍是不改冷冽的語氣。
「哼!傍我打!」
一群人同時圍上了他,不過他一點也不慌亂。只見人腳步輕盈如豹,從容不迫地躲過那群人的頻頻攻擊。一傳統兒之後,像是玩夠了他才掄起比拳,施展出千變萬化的招式。將一行惡棍打得連連敗退。
為首的惡棍一看情況不妙,才想要抓著劉文清偷偷逃跑卻被婉兒緊緊抓住臂膀月兌不了身,他一時氣極,抓起婉兒往牆壁丟去,轉身想再逃時,卻被聶震攔下。
聶昊天見狀,目光倏地一沉,開口道︰「先去看看她。」隨即他左手一個反抓,牢牢鎖住那名惡棍的右手,右手再順勢掌劈下支,左手再順勢一扭,那惡棍的手臂應聲而斷。
「啊!」那惡棍抓著自己的右手,倒在地上不住哀號。其他人見了嚇得屁滾尿流,跪在地上求饒。
「這位大爺,饒命啊!饒命啊!」
「別再讓我遇著你們,滾!」他啦著冷騖的黑眸,淡淡開口,冰冷的神色擺明了不屑與殺意。
一待那群惡棍逃走後,他才轉向一旁的主僕兩人。
「少爺,這位姑娘昏過去了。」聶震扶著婉兒開口道。
聶昊天微點了下頭,看著一旁的劉文清問道︰「沒事吧?」
听到他問話,劉文清強迫自己壓下急促的呼吸與內心的驚惶,強作鎮定地開口︰「沒事,謝謝這位公了救命大恩,奴家無以回報,只能銘記在心,盼是後有機會再求相報。」雖然她的語氣尚稱穩定,但怎麼也掩不住微微顫抖的身軀,與左頰上燒熱的疼痛。
她的話讓聶昊天有些詫異地濃眉微挑,一般女子遇到這種情況應該是驚魂未定才對,沒想到像她這樣一個外表柔弱的女子,竟有如此大的勇氣與膽識。
出于一股莫名的沖動,他伸手輕輕為她拭去唇角的血漬。那有如花瓣的柔女敕唇瓣,令他的指尖多停留了一會兒。
劉文清被分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驚愕之後才想起應該避開。
「公子,請自重!」她紅著臉說道。
同樣也被主子的舉動嚇了一跳的聶震,此刻開暇支深思這問題,因為他懷里還摟著一個昏迷不醒的姑娘。
「少爺,要如何安置她們呢?」
他的問題提醒了聶昊天,「姑娘,你們是外地來的,抑或是本地人?」
「我們是外地來投親的。」
「那麼你們的親人家住何處?我送你們過去。」
「不——不用了,我們已經去過了,可——可是他們已經搬走了。」雖然他救了自己,但劉文清仍敢全然相信這陌生的救命恩人。她抬頭環顧四周,「我看,先找一間客棧住下再說吧。」
她轉身想找客本棧,但才走了兩步,人就一陣昏眩地往旁倒去,幸好聶昊天眼明手快地扶住了她。
才接觸到她,一股對她的莫名憐惜便油然而生,讓他不願再放開她。
「公了——」她紅著臉想推開他,卻動不了他絲毫。
聶昊天沒有理會她的掙扎,微眯起雙眸思忖著。
是啊!接下來該怎麼做才好?是依她所言找一家客棧讓她們住下來,還是好人做到底帶回府去?
在低下頭對上那過度蒼白,左頰卻紅腫的她時,他有些無奈地輕嘆了口氣,答案已經很明白了,他根本放不下她。
「先帶回府吧。」他淡淡開口。
語氣雖淡,但仍是把其他人嚇了一大跳。
「什麼?!」聶震和劉文清異口同聲問道;「既然你沒有地方去,而我又不想讓剛剛的辛勞白費,只好帶你回去了。」
「可是我——」她反駁的話還沒出口,人已經被他扶著走向酒館邊的馬房。
「你們兩個單身女子,能安然來到京城,可以說是上天保佑了。而且,你不會傻得認為經過風才那件事,你這身裝扮還能保護你們吧。」看他一臉有話要說的模樣,他又淡淡開口,「你別誤會,我只是好人做到底罷了,等你們休息夠了,什麼時候走都可以。」劉文清就這樣怔怔地被他抱上馬背,跟著他回去,而對于未來,她仍是一片茫然。
第三章
「這里是晉王府?!」望著面前的大門上的匾額,劉文清有些不敢置信地低喃。
「嗯。」她的表情讓聶昊天感到好笑。
「那你是——」她回頭看著身後滿臉笑意的聶昊天。
「我們少爺是晉王爺的獨生子,並被皇上封為震武侯。」聶震抱著仍昏迷不醒的婉兒,語氣驕傲地為她解釋。
「那——!」
「走吧!」不待她說完,聶昊天便已牽起她的手,走向那早已敞開的大門。
劉文清被動地跟著他走進晉王府,一路上引來不少好奇的眼光。
聶昊天將她們主僕安置在西廂客房,交待王總管好生招待她們後離開了。但他離去並沒有使好奇的眼光一並消失,反而還驚動了晉王妃。
「哪一個?哪一個?昊天帶哪個女孩回家?」才一踏進門檻,晉王妃就滿臉興奮地問。
「稟王妃,就是這位劉文清劉姑娘。」王總管恭敬的回答。
太好了!晉王府也快辦喜事了。
「是嗎?」晉王妃高興地走上前去,把劉文清從頭到腳仔細地打量了一遍。「好!好!好!」
劉文清被看得有些心慌,紅著臉吞吞吐吐地開口︰「王妃,我——我不是——」還沒想到怎麼解釋的她,被晉王妃拉住手而微愣住。
晉王妃慈愛地拍著她笑道︰「別緊張,別緊張,我們家雖是世族貴冑,但我可是一點門戶觀念都沒有,只要昊天喜歡,我可是一點意見都沒有。」
兒子好不容易開竅肯帶這女孩回來,說什麼她都要好好留住她!
「王——王妃,我不是——」她還是沒機會說完話。
「我知道,我知道,沒關系嘛!現在不是,以後就會是了啊!晉王妃越想越高興,笑得合不攏嘴。
「不是,我——」她才出聲,又再一次一被晉王妃打斷。
「喔!對了,我得趕快去打點打點,免得以後等你們大婚時手忙腳亂,那就不好了。劉姑娘,你好好休息啊!」說完,她又似來時一般,像陣狂風掃過般地走了。
唉!怎麼會這樣!
「這——」劉文清有些無措地看向一旁的王總管,她實在知要怎麼說,才能解釋得清了。
「劉姑娘,你也別擔心,我們王妃就是這麼好相處。」
王總管露出難得的笑容道,「我也別再打擾你了,劉姑娘,大夫說你與你侍女都要好好休養你就先休息吧。我待會會要人送晚餐過來,並派個有過來服侍劉姑娘,小的先下去了。」他恭敬地行禮後便退出房間。
對著一下子空了下來的房間,劉文清感到有些哭笑不得。
自己究竟是掉進什麼樣的狀況里,她怎麼一點也搞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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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文清與婉兒在晉王府一連住了幾天,聶昊天像是忘了她們存在似的,沒有再出現過,倒是他的侍從聶震來看過好幾回。也因為他的不聞不問,府中的僕人也對她們失去了興趣。晉王妃甚至還當著她們的面,搖頭嘆氣抱怨自己的兒子,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