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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陷悍郎君 第10頁

作者︰伊伶

「啊?哈、哈哈……什麼虧心事……我哪有……」詩禹尷尬地笑笑。

「還說沒有?」詩堯銳利的眼瞥見她臉上的一塊青紫,「怎麼受傷的?」

「我……我不小心……」詩禹飛快地想著借口。

「別告訴我你不小心跌倒,我不會相信的。」詩堯對妹妹的個性可了解得很,只消看她那副結結巴巴的模樣,就知道她心里一定有鬼,「跟樂團有關系?」

啊,完蛋了,哥哥跟爸媽在反對她往PUB跑這件事情,是站在同一陣線上的,這下子她毀了。嗚……她的跨年晚會美夢……

「唉,你干嘛一副世界末日的模樣?」詩堯好笑地盯著她,「我又沒打算去打小報告。」

「真的?」詩禹的心里又升起了希望,果然哥哥還是有手足之情的。

「當然是真的,只不過,如果你想要臉上的傷趕快好起來的話,最好放棄你手上的那袋冰塊。」

「為什麼?」詩禹不懂,「可是我以前跌倒,護士就是幫我冰敷的呀!」

詩堯無可奈何地搖搖頭︰「那是剛受傷時才要冰效,你現在需要的是熱敷。」

「熱效?怎麼敷?」詩禹一副痴呆樣地望著詩堯。

詩堯忍不住對護理白痴的妹妹嘆口氣︰「去洗個熱水澡,用溫熱的毛巾敷在你臉上,這樣就可以了。」

「哦?這麼簡單?那我馬上去熱敷。」詩禹連忙跑進浴室,在關上門之前,她不放心地問詩堯,「你真的會幫我保密?」

「下不為例。」他也知道詩禹對跨年晚會的期待,所以基于同胞愛,他是不會去扯她後腿的。

泡了一個很熱、很熱的熱水澡之後,詩禹全身軟綿綿的,昏昏欲睡,于是盡避十點不到,她還是爬上床呼呼大睡了。

但是,老天爺好像故意要懲罰她太貪睡似的,竟然讓她做丁一整晚亂七八糟的夢。

在夢中,她又回到早上被一群愛慕邵允文的女生們圍起來的情景。

她和那群蠻不講理的女人們一言不和地打了起來,就在她雙拳不敵眾手、被那群凶狠的女人推倒在地時,方祖涵出現了。他英勇地擊退了眾魔女,將縴弱的她一把扶起,擁在他寬闊溫暖的胸膛里,正當她仰起頭來想向他說聲謝謝時,他、他竟俯下頭來,吻住她的唇……

是接吻、接吻耶!

詩禹震驚地醒過來,心髒怦怦地不停跳著。

這……這真是太過分了。想她活了二十三歲,頂多只是被人家吻過臉頰而已,而現在卻是……卻是嘴對嘴耶!

一股熱潮直沖腦門,詩禹覺得她此時臉熱得都可以烤地瓜了。

可惡!可惡的方祖涵!他怎麼可以吻她?即使是在夢中也不行。

她的吻可是要留給她最心愛的男人哪!

第四章

「即使你再怎麼不願跟我同處一間辦公室,也不必這麼惡狠狠地瞪著我吧?」

從一早開始,方祖涵發現詩禹無時無刻不用那種充滿恨意的眼光瞪著他,雖然這並不影響到他處理公事時應有的果斷與冷靜,但是卻被她盯得心里很不舒坦。

「哼,你自己做了什麼好事,還需要我來告訴你嗎?」

天地良心,方祖涵怎麼可能知道他昨夜在她夢里一親芳澤?!他可是丈二金剛模不著頭腦,只當她是倔牌氣又發作了。

鈴——鈴——鈴——

電話鈴聲響起,方祖涵督著詩禹,示意接電話是她這個「小妹」應盡的分內工作。

「哼,你倒是不擔心我把你的客戶給嚇跑,」詩禹生氣地拿起話筒,聲音粗嗄地道,「方氏建設,你找哪位?」

「哇,聲音這麼難听,還好當初沒有讓你當‘鳴’樂團的主唱,否則我們可真是前途無‘亮’。」話筒那邊傳來邵允文調侃的聲音,「怎麼樣?一大早就跟你老板吵架呀?」

「誰是我老板?我們這里只有牢頭。」詩禹惡狠狠地瞪著祖涵。

「加油呀,別輸給他了。」邵允文輕笑,「你今天會不會加班呀?別忘了今晚‘下弦月’有表演。」

「我知道,晚上我會準時到的,只不過我又得穿著一身‘奇裝異服’上台表演了。」

「啥啥,習慣就好,其實你穿裙子還滿好看的。」

「還是牛仔褲舒服,輕松自在。」

「那也沒辦法啦,總之晚上在‘下弦月’見。」

「嗯,拜拜。」

詩禹掛上電話,才一轉頭,就看見方祖涵不悅地皺起眉頭。

「怎麼?上班時間不能講電話呀?」

祖涵不答反問︰「你晚上又要去PUB?」

咦?他未免也管得太多了吧?「不可以嗎?難不成你這個大老板連員工的私生活也要干涉?」

「這……」方祖涵一時語塞。

的確,他是沒有立場去干預她下班後的行為,但是一想到她一個女孩子跑到PUB那種龍蛇混雜的地方去拋頭露面,他的眉頭就忍不住打起結來。更何況,她那張上了淡妝的臉是那麼的精致柔美、她那頭披至肩上的黑發是那麼的柔順嫵媚、她那雙穿著短裙的腿是那麼的雪白勻稱……這樣一個美麗到令人舍不得移開目光的女人,到PUB那種地方去,是多麼的危險呀!

就憑他是……就憑他是她目前的老板,他當然不希望他的員工道遇到什麼不測呀。

「你別想阻止我,」詩禹看穿了他的企圖,「我無論如何是一定要去的。」

望著詩禹倔強而美麗的眸子,方祖涵只是冷冷地開口︰「想去就去,只要你現在做好你‘小妹’的工作。我現在想喝杯咖啡,還有,」方祖涵補充道,「不必加味精或是其他任何的調味料。」

入夜後,「下弦月」一如往常般熱鬧,舞台上「鳴」樂團正在賣力地演出。

本來一切都是很順利的,直到詩禹突然心驚地彈錯了一個音。

詩禹的心撲通撲通地狂跳,她一邊彈著鍵盤,—邊用眼角的余光瞄向舞台下渾然忘我的听眾。

他一定來了,詩禹非常肯定,方祖涵一定就坐在「下弦月」的某處,用著專注熱烈的眼光盯著她,那種強烈的目光使得她渾身像發燒似的不對勁。

詩禹不懂,為什麼光是感覺他在台下注視著她,她就有一種絕對不能出糗彈錯的壓力,仿佛想把她最好、最優秀的一面表現出來。並不是她平常就不要求完美,只是……那種求好心切的感覺更加強烈。

一定是好勝心作祟,不想再讓他有任何批評她的機會吧,不可能再有別的原因了……

一曲將盡,最後以鍵盤的獨奏收尾,詩禹全神貫注在黑鍵與白鍵之間,一連串流暢悅耳的音符挑動每一位听眾的耳朵。

當跟後一個音符終止後,台下響起如雷的掌聲,詩禹的嘴角也揚起一絲微笑。

一下舞台,鼓手阿康便忍不住自吹自擂一番︰「我們的演出真是太棒了,照這樣下去,樂團評比的冠軍絕對非我們莫屬。」

「對呀,我們的水準已經可以跟職業的樂團相抗衡了。」貝斯手小偉開心地附和,嘴巴都快笑咧到耳邊了。

詩禹突然覺得一陣心虛,她偷偷瞥向音感嚇死人敏感的邵允文,果然——

「當然,要是每個音都能準確無誤,那就更完美了。」邵允文嘴角含笑地望著詩禹,「念在你為樂團犧牲慘烈,就不苛責你了,但是在樂團評比時,還是要拿出最好的成績,否則你這一陣子的犧牲不是白費了嗎?」

對呀,說得一點兒也沒錯。她之所以會忍辱負重地到方氏建設公司上班,全都是為了要順利參加評比,並一舉奪得跨年晚會的表演權。她可不能在任何一個節骨眼上出任何的差錯,否則她這一陣子所受的窩囊氣不都太冤枉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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