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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面郎君 第9頁

作者︰伊人

「呵……這有什麼不好意思說的呢!見到萍兒覓得良緣,我也很開心哪!」蔚兒嫣然輕笑,內心掠過一抹黯然。

「謝謝公主,萍兒先下去準備公主明日的嫁衣與首飾,萍兒一定要讓公主當個最美的新娘,羨煞整個北漢的人民!」微微朝她欠了身,萍兒便退出了閣內。

看著萍兒離去的方向,蔚兒不禁逸出一縷淡不可聞的輕嘆,心里想著;萍兒尋得終身依靠,而她心目中的良人義在哪呢?

遠揚官中閃著搖曳的燈火,氣氛凝重肅穆。

水步痕面色憂邑地站在雷霆照的床邊,看著雷霆照傷殘的左腿。不禁暗暗自神傷。

一個月前瓦刺多侵犯北漢疆域,為了迅速平定戰事,雷霆照決心親自領軍與瓦刺多迎面對戰。

以雷霆照驍勇善戰的能力,面對瓦刺多這般勢力不夠龐大的部族,理當能夠迅速地殲火才是。而數日的戰事下來,北漢雖然打得辛苦,卻也成功地滅了瓦刺多。

唯獨可惜的是,雷霆照為了營救遭人暗算的水步痕,卻一時大意地讓瓦爾羅以大刀砍傷了他的左腿;傷到了他腿間的經脈,而暫時成了殘廢。

「我……」水步痕滿懷歉意地看著他說。

「步痕,不用掛意。這等小傷,休息靜養一陣就會逐漸復原的,你能毫發無傷,我也就安心了!」雷霆照淡然地說,臉上有著若有似無的笑意。

「該死!步痕不該主動發動戰事的,若非如此,也不會害得你的腿……該死!」

握緊雙拳,水步痕的眸光燃燒著熾熱的火炬。

「別在意,我現在這般慘狀也不錯啊!至少可讓齊王降低了不少防備,我們可以借此引他主動出擊,到時方可甕中抓鱉啊!呵呵……」

雷霆照暢意地笑說,但眸中卻掠過一抹淡淡的悲哀。

他想念他的蔚兒;想念她光滑柔緞般的青絲;想念她甜蜜醉人的微笑;想念她惹人心磷的翳水秋瞳;想念她贏弱的嬌軀……想念她的一切一切。

他想見她,只可惜為了戰事他不得不領軍出征,甚至落得腿殘的地步,他就算想見她一面也有心無力啊!而今日是他們兩人大婚的日子,他正式擁有了她,但他卻依然不能與她相認,他不能讓蔚兒與「雷霆照」之間過度親密,這會令她招來危險,這是他最不願見到的事!

可悲……在她未入宮前,他不能同心愛的她表明他即是她未來的夫婿,只能暗自心痛地看著她痛芒矛盾地掙扎;而今,他依舊不能認她,只能在她面前覆上冰冷的面具,當個冷淡漠然的雷霆照。

「步痕明白了!」听雷霆照如此說,壓抑在水步痕心頭的大石也落下許多。

「下去吧!明日一早差人送些綾羅綢緞到梁珞宮中給雲蔚公王,兩天後我再正式冊封雲蔚公主為北漢皇後。」

「今夜是你的洞房花燭夜,怎麼?不到梁珞宮陪陪你的皇後,春宵一刻值千金哪!」

「啐!步痕,你認為現在的我該如何度春宵?」雷霆照沒好氣地朝他一瞪,他可是間接的罪魁禍首啊!

「這……」水步痕了然地尷尬一笑。「步痕還是告退吧!」

語畢,水步痕疾速地離開了遠揚宮中。

雷霆照抬首望著宮外皎潔的銀月,無語地遙思著宮中另一端心愛的人兒。

蔚兒,蔚兒,他心愛的蔚兒啊……

到底還需多久,他們之間方能撥開雲霧,真實地擁有彼此?

櫻珞宮——大紅喜帳垂掛在床頭,一逕的艷紅鴛鴦繡被與繡枕,與桌上燭焰燃燒的龍風對燭,明顯的洞房花燭夜之景。

端坐在床沿的蔚兒,貝齒緊咬著下唇,縴縴小手頻頻扭轉著金絲玉錦綴線的艷紅嫁衣,一顆心紛亂如麻。

不能抗拒、不能抵抗,她今日嫁人了北漢宮中,正式成了雷霆照的皇後!

而那教她終日掛懷、思念的兆廷依舊沒有出現在她的面前,這不禁令她痛心絕望!

難道他們之間的感情早已變成過往雲煙?難道他所承諾過的一切只是一句戲言?根本不值得令他眷戀?

可悲呵!盡避心中漲滿了苦澀、心痛與對他的指責,但在他俊秀華美、鬼魅般身影撩起了她的心湖之後,她的一顆芳心便再也要不回來,回不到從前那般灑月兌……

她的心中早已認定兆廷是她此生的夫婿,而今她卻要與他人共度春宵!

想劍這里,蔚兒再也忍不住地潛然淚下……似要傾泄滿月復酸楚般,撲籟籟地紛紛滴落,儒濕了她整片的喜服。

她的身子不斷的劇烈顫抖,她害怕聆听到將踏進宮中的腳步聲,害怕去面對那戴著神秘面具的雷霆照,更害怕要在他面前卸下她身上的衣裳,這——她不願吶!

她熱淚盈眶地不斷想著,那深深刻人她骨血之中冷魁清俊的臉龐、頻頻地在心中渴望他來——來帶她走。

直到強烈的疲倦襲上了她,在她逐漸閉下沉重的眼皮、倒臥在床榻之前,她的心里依然不斷地吶喊著她愛戀至深的名字而「他」,依舊沒來……

細雨綿密,飄飄灑落,開始了第二天的清晨。

這次,蔚兒睡得異常地久……幾乎沒有醒來的意思。

萍兒端著盛滿清水的臉盆與干淨的衣物進入了梁珞宮中。

將手上的物品放置在桌上之後,便一直靜靜地站在蔚兒的床邊,等她睡醒。

直到將近日午,沉睡中的蔚兒才幽幽轉醒,渙散的眸光逐漸地凝聚,直到變得攬明清澈。

看見蔚兒已經倚靠在床邊,萍兒便拿起白絹用水沾濕,準備為蔚兒拭臉梳洗。

蔚兒的眸光依舊如同近一個月前般的空洞縹緲,似乎沒有任何的焦距,沒有任何的事物能進駐她的眼簾,里頭滿是喪了心魂般的落寞……

看在萍兒的眼里,她真是心疼極了!

「公主,怎麼了?什麼事惹你心煩、難過?」萍兒輕聲地低問。

「我沒事……萍兒你別掛意了!」恢復心神的蔚兒,幽幽地朝萍兒說道。

「公主,是因為皇上嗎?皇上昨晚一夜沒有踏進宮中……」她小心翼翼地探問,深怕自己的猜測會讓蔚兒的情緒更加地低迷。

「不!我沒有為雷霆照昨夜沒有踏進宮里而難過!萍兒,別胡思亂想了。我很好,真的很好……」蔚兒朝她綻放一抹淡笑,試圖說服她。

對她來說,雷霆照沒有踏進宮中的確是件好事啊!她怎會因而難過?

她難過想念的是「他」啊!

「公主,萍兒昨晚听到其他的宮女說在一個月前,皇上出軍征伐瓦刺多時,不慎殘了左腿……萍兒想,或許皇上是想來宮中與公主度過良宵的,只是行動不便吧!」萍兒輕蹙著眉,心中掠過一抹嘆息,為蔚兒而難過。

一個新娘,在洞房花燭之夜竟然獨守空閨,這應當是最大的痛苦與難堪吧!

「真的嗎?有這種事!雷霆照不是個武藝非凡、驍勇善戰的男子,怎麼會受傷的?」蔚兒愕然地瞪圓了眼,驚訝地問。

「這……萍兒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她們說好像是為了營救差點遭人暗算的水大人,因而不慎讓瓦刺多的可汗砍傷了皇上的左腿……听她們說皇上的腿傷深可見骨,鮮血噴濺呢!好嚇人吶!」萍兒將她听到的一切全部告訴她。

想像那血流如注的樣子,萍兒的心不禁一陣膽寒。

強烈的倒抽氣息,蔚化突然感覺一陣冰寒的涼意,從腳底猛然竄升,凍麻了她。

在了解雷霆照的傷勢之後,她的心頭竟然涌上一陣陣莫名的刺痛感,這令她無法理解。

「公主,怎麼了?身子不適嗎?‘看著蔚兒倏地刷白的臉龐,萍兒心驚地問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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